“那好,就这样吧。”陈长云交代完了,站起身便打算离去。
“等等。”刘姑娘叫住他。
“还不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陈,名长云。那姑娘呢。”
“刘秋凝。”
“不错,是个好名字。”但他也懒得废话,推门而去。心想,如今准备好了计策,剩下的就只有执行了,现在便开始着手准备。
刚走出门,就看到母亲正从门外回来。
“怎么了,娘?”
“没事,咱家不要的东西积的有点多了,有的我给你放到门口了你看看能不能去卖了换几个钱。”
“那你……没事了吧。”
“没事,我相信你。”听到陈母的回答,陈长云长输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嗯,那就好。”
陈长云走向门口,想看看那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哎,这都跑了多少家了,这臭娘们到底躲哪了。”
一阵说话声突然传来,陈长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立刻便警惕起来。
是谁?
“老爷,要不咱别找了吧,值得吗?”
“去你娘的,那是老子媳妇,当然值得!”
陈长云觉得这两个声音很熟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关上房门,向外看去。
这一看,可让他的瞳孔一缩。
远处,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胖子,一个小厮。
王福贵!他来了!
陈长云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他并没有惊慌而是拉上木筏,拉着母亲小声说道:时间紧迫,拜托母亲演场戏,不论一会那两人问什么,都不要将儿子与刘姑娘说出来。
“啊?他来了?”母亲貌似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陈长云有些惊讶,但也顾不得什么,只是“嗯。”
“那你们要怎么办?”
“藏起来。”
说完后陈长云拉起刘秋凝就往自己门后去。
“喂,你。”
“王福贵来了。别说话。”
陈长云的房屋并没有贴近墙壁而是有个狭窄的空间。刚好够人侧身进去,陈长云将女子推了进去,自己也藏了进去。大门处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陈长云抓紧挡了一根木柱。
“哎,来了。”陈艳朝门外喊道。
“腿脚不好,稍微等等啊。”
随后吱呀一声的开门声。
“大白天的这关什么门啊。”王福贵一脸嫌弃,大步迈入。
“害呦,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怕遭贼嘛。”
说话间陈艳打量了两人一番给她的感觉基本上和陈长云初次见面一样,简单来说,就是猥琐,但是她也不傻,这人挨家挨户的闹大动作竟然连个管的土官都没有,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王福贵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一脚迈进院子四处观察着。
陈艳刚要拦但却被小厮先一步拦住。“哎你…”
“大娘,我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呢?比如,穿着嫁衣的姑娘或是脸上有伤的书生呢?”
“这……应该是没有吧。”陈艳有些许紧张,但还是尽力克制着冷静。起码也要平常心啊。
“什么叫应该啊,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带伤的女子?”
陈艳一拍脑瓜子,说道:“我脑子不好使,最近健忘,你别看我才四旬模样,已经记不清了,想不起来了。”
小厮看向王福贵。只见他四处查找起来。陈艳有些慌乱的喊道:
“哎你干嘛,瞎窜什么,哎哎哎你这……”
小厮安慰道:“大娘,您放心,我们家老爷就是找个人罢了,您再想想,到底有没有遇到过。”说着话他将几钱碎银放到陈母手中。
陈艳缓缓收下钱币,清咳几声,缓解了一下紧张,最后还是说道:的确是没有见,这要见过了,肯定就记住了,带刀疤的年轻人?还有穿嫁衣的姑娘,这是什么奇葩,是哪个倒霉蛋结着婚媳妇被劫跑了吗?哈哈哈哈哈。
王福贵正四处寻找,刚刚迈进房中,面对传来的这句话,不由得青筋骤起。大怒起来大喝一声:你他娘的说什么!
陈长云忽然颤抖一下,瞳孔猛缩,几乎是一瞬间握紧双拳。愤怒充斥了他的全身。
就在此时,一只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是刘秋凝。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陈长云也意识到自己心乱了慢慢平息了怒火。
陈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安静了几分。
王福贵慢慢查找,陈长云听到身旁传来几声脚步。他不禁再次抬手,从怀中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
如今之计,他本已经计划好了,夜深之时,将刘秋凝送出村去,自己再扮做姑娘引出王福贵,之后小计脱身,再让他往反方向去寻,这样虽然以他的品性日后会迁怒与他这个曾经与刘秋凝有所牵连的人身上,但如果在引时做计,便也没事了,可如今,他即将被发现,着就不得部闹得僵一点了。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
“说实话!”
“我说什么实话啊,我是真的没遇到,你再这样,我就去报官了!”
“报官?随便你,不过,你真以为那些吃闲饭的管的住老子?”
陈艳有些吃惊,见自己搬出官府依然无用,恐怕,这王家镇来的土皇帝是真有大势啊,如今,也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尽力去掩护了。
“哎呦,我不去了,不去了行吧,大人,您就高抬贵手吧,饶了我这个家吧行不行算我求您了。”
“料你也不敢!”之后他看了几眼,四处巡视了一番,便向着小厮说道:走吧。
随着这一声走吧,随之而来的不仅是陈艳的放松还有的是刘秋凝的放松。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陈长云掏出了那把匕首,便一直提心吊胆的,直至到了现在,陈长云将匕首藏入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