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齐喧,
门外喜气敲鼓声依旧,在这之中混杂着各种摊铺的吆喝声:“来看看啊,新鲜的包子,热大饼。”
“糖葫芦!”
……
陈长云从铺子中走了出来。抬头看天,头顶太阳高挂,时间紧迫。
……
王家院中。偌大的院子栽种了两颗柳树,遮了一方阴凉,但大部分还是沐浴在阳光之中。
“为王老爷贺喜!”一声浑厚男声道。他穿富衣,长相严肃的中年商贾充满敬意的向王福贵鞠了一礼,大贺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王福贵现在身穿一席红色喜衣,按理说纳妾是不该穿这种衣服的,但他穿了,连吴刚都能猜到,是喜新厌旧罢了,对王福贵来说,新娶的三太太就是他的正妻,而大太太和那已死的二太就一边带着去吧。
吴刚不屑的呸了一声,一人回过头来,他装成了卡刺的样子。
“没事吧,兄弟。”
“没事。”
“哎,多礼了。”穿着喜衣的王福贵劝道:“李富商不必多礼,快请进,请进,小三,来帮忙把东西卸下。”王福贵看着一个个贺礼笑的合不拢嘴。但最令他高兴的还是那关在隔房中的“三太太。”
陈长云手持一精致盒子站在门外。看着过往的来人,吴刚也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看到陈长云,急忙走过来朝着那下人说道:哎。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你给通融通融让他进来吧。
下人有些为难,面露难色:这……
“哎,通融通融,俺还能骗你不成?”吴刚故意增大声音,将王福贵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怎么了。”他抽开身,快步走来。
“王地主,这是我的一个商贾兄弟,叫陈文君,他啊,仰慕您许久了,这不趁着您过喜,来看看大人,未经允许,实属冒犯了啊。
“哎,没事没事,王福贵嘴上笑容依旧,只是这视线落到了陈长云端着的精致宝盒上。
陈长云顺水推舟的说道:小小贺礼,实难表达我对您的敬意之情啊。说着话他将盒子递与王福贵。
“哎,这话说的,在心不在礼,快请进,请进。”
陈长云行了个礼,敬意满满。内心却一阵反胃。忍小则能成大,内心劝过自己后,跟随一位面容憨厚的下人走了进去,是个矬子,陈长云盯着那下人。他手上有块淤青,但一举一动都是随着命令做事,也不巴结,不聊天,在王福贵这样的地方做工,还能这么老实看来……是个新来的。也好,好使唤。
院子里面摆满了桌椅,几个长凳围一个桌子,陈长云默默数着,大概有,六张桌子。二十三条长凳,每个长凳坐三人,主房门开着,里面摆着一长型木桌,旁边摆着十条椅子,上面主位一个座椅,也就是说,八十个来宾。
陈长云被安排到了一个夹角上,那憨厚下人去伙房拿了一个凳子过来,这凳子和别的有些不同,破旧了些,下人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只有这种凳子了。
“没事。“”
能进来就好。
陈长云小声问向吴刚:东西,可买了?
“买了,都买齐了,就等兄弟一句话了。”
“嗯好。”
陈长云想了想
加上自己一共八十一位,也就是说,要在客宾七十九人,王府家人五十来人的情况下,救出刘姑娘。呵呵,想到这里,陈长云冷笑两声,并没有太过慌张,依然是那么冷静。
时间过去的很快。
八十位宾客已经基本入座,整个院子洋溢着欢快的气氛,除了主房里面还有个主位没人以外,来人互相交流着,嘈杂的不行,陈长云揉着眉头,无奈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吹来的缕缕清风,他不想参加这令他作呕的热闹。但,这声音随着一声咳声而安静。
周围人齐齐看去,他睁开了那深沉的眼睛。咳嗽的那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绸,体型浑厚,面部,算了,依然是那么猥琐。王福贵换上了新郎衣,入座在主位,清了声喉咙,大声说道:诸位来宾,都久等了吧。
“没有没有,”人群中一人立马拍起了马屁:能亲眼看到王老爷娶妾等多久都没事。
“是啊,是啊。”
一群人接连跟了上去,就在此时,陈长云看见从隔房中走出了一老者,他弯着腰,面容黢黑。身上衣衫褴褛。不正是那百闻老者?
“呵呵,”陈长云冷笑了两声,他果然是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