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教书先生
湖州县衙,后堂。
师爷拿过了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对县令说道:“太爷,这个包裹是在王五的船上搜出来的。”
曾泰打开包裹,只见有两锭银子和几件衣服,并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
曾泰有些激动地道:“好,现在可以定罪了。”
师爷也说道:“看起来张春和王五并无冤情。”
曾泰高兴地说道:“今日之行颇有斩获,不但定了张春和王五的罪,最难得的是抓到了那个漏网之鱼怀英。此人伙同张春杀人,今日被本官抓到,竟然神定气闲不慌不忙,由此看来,这厮一定是在逃的惯犯。”
师爷笑着奉承道:“在狄大人到来之前,一日之内堪破两宗命案,大人真乃神人也!”
曾泰闻言也非常自得,不由得笑了笑,大声道:“明日堂审,将张春和王五定罪收监,至于那个怀英嘛,等到狄大人来后再审。”
狄仁杰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别人向自己炫耀的惯犯了……
师爷竖起大拇指赞道:“大人高明,也让狄大人看看咱们的能耐。”
正在二人得意自豪之时,一名小吏急忙跑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太爷。”
曾泰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小吏立刻回道:“太爷,门外来了两名将军。自称是四品千牛郎将李元芳和五品左威卫将军李故里,要见太爷。”
曾泰听后,不敢置信。
小吏立刻把官凭文书递给县令曾泰。
曾泰赶忙接过,打开看了后,脸色大变,大声说道:“赶快出迎!”
小吏恭敬应是。
……
县衙公堂大堂,李元芳和李故里正在这里等待着,两人都久违地穿起了将军服饰。
李故里看看李元芳,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盔甲,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都更加英俊神武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湖州县令曾泰率几名下属急忙跑了过来。
看到大堂上的李元芳和李故里,立刻跪地拜道:“卑职不知两位将军驾到,有失远迎,望两位将军恕罪。”
李元芳单手扶着剑柄,客气地道:“贵县请起。”
李元芳直言来的目的,希望县令帮忙寻找狄大人踪迹。
曾泰闻听狄仁杰已经到了湖州,立刻大惊道:“什么?狄大人已在湖州?”
李元芳肯定说道:“正是,大人轻车简从,微服而来,已经有三天了。”
曾泰听后更加惊慌,担忧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急忙问道:“那,那李将军,狄大人现在何处?”
李元芳说道:“今天早上狄大人与我和李故里分头办事。傍晚回到馆驿,发现大人没有回来,这才前来寻找。”
曾泰听到狄仁杰失踪,更加害怕,说话吞吞吐吐的,颤巍巍地道:“可、可卑职也没见过狄大人啊!”
这时李故里悠悠说道:“曾大人不要害怕。狄大人化名怀英,身份是教书先生。请贵县马上知会衙属,立刻查找。对了,早上狄大人去了张春家独自探索,曾大人可以据此寻找。”
曾泰闻言,身体不停颤抖,随时如能被吹倒一样,声音颤抖地道:“怀、怀英?教书先生?”
李故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李故里知道狄仁杰的下落,看到曾泰如此恐惧,也是难得的主角团难堪之一了。
曾泰虽然害怕,但已成事实,只能惊慌地拿出一个身份贴子,递给李元芳,担忧地说道:“两位将军,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狄大人的东西?”
李元芳连忙接过后,查看之后,大惊说道:“这名帖正是大人的。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曾泰闻言,身体栽倒在地,惊恐地哭了起来。
李故里看着失态的曾泰,轻声说道:“曾大人不要惊慌,慢慢说来。”
曾泰慢慢爬起坐在椅子上,认命似的慢慢讲述起早上张春家发生的事。
……
李元芳和李故里听到曾泰的讲述后,着急地在曾泰的带领下,前往县衙牢房。
而在牢房内,狄仁杰也成功从张春和王五口中了解到了案件的真相,正要安慰一下张春和王五,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狄仁杰转身看去,正是李元芳和李故里跟着湖州县令曾泰赶来了。
曾泰刚跑到狄仁杰所在监牢前面,就“扑通”一声跪倒地,惊慌地说道:“阁老,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狄仁杰笑着看着跪地的曾泰,说道:“好了,贵县请起吧。”
曾泰不敢起来,悲声喊道:“卑职有眼无珠,胆大妄为!求阁老责罚!”
李元芳走上前,看到牢房仍锁着,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将牢门打开!”
曾泰闻言立刻转头对身后的狱吏大声说道:“快,把牢门打开。混账东西!”
狱卒连忙打开了牢门。
狄仁杰笑着走了出来。身后的张春和王五两人都看傻了,完全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当然,看到仍跪地不敢起来的太爷后,他们也不敢问,只能呆立在里面。
李故里和李元芳扶着狄仁杰走出来,李故里关心问道:“大人,您还好吧?”
狄仁杰笑容满面地道:“好,好极了。”
看了看仍惊慌跪地的曾泰,轻声说道:“贵县请起吧。”
曾泰惊慌地回道:“卑职不敢。”
李元芳脾气火爆地说道:“大人叫你起来还不快起!当着满牢罪犯成何体统!”
曾泰被斥责,连忙应是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狄仁杰也连忙拦住李元芳。
狄仁杰看着仍小心翼翼的曾泰,轻声道:“贵县,今天我不但不责罚你,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帮忙,我怎么能够进得到这牢里,怎么能够见到张春和王五啊。”
说完,狄仁杰笑了笑走了出去。
曾泰一脸疑惑地望着狄仁杰,非常不解。
李故里和李元芳也立即跟上狄仁杰出去了,曾泰哎了一声,也连忙跟随出去。
……
晚上,县衙后堂,狄仁杰经过一番洗漱,来到厅堂,李元芳、李故里和曾泰正在等待着。
很快,一名小吏送便来王五船上搜到的那个包裹。
曾泰接过后递给狄仁杰,说道:“阁老,这个包裹是今天搜查王五渔船的时候找到的,请看。”
狄仁杰看了看包裹里的两锭银子和衣服,站起身来,边踱步边说道:“依贵县说来,此案是证据确凿了?”
曾泰连忙躬身回道:“正是。”
狄仁杰说道:“仅凭两个包袱,就能定张春和王五的杀人之罪?”
曾泰此时对张春和王五的案子仍自信满满,拱手说道:“回大人的话,死者尸体、银两和杀人凶器都是从张春家搜出的;另一个包裹中的银两和衣物,均是从王五船中所得。”
一旁的李故里出声证明道:“大人,今日卑职探查王五渔船,暗中确实发现衙役从船上搜出了这个包裹。”
曾泰委屈说道:“阁老,卑职也曾怀疑二人有冤情。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二人又承已认罪,这……”
狄仁杰反问道:“贵县可真是言辞凿凿啊。”
曾泰连忙道:“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述说实情。”
狄仁杰笑着说道:“那么贵县是不是再辛苦一下,陪本阁去仵作间,再看一看死者的尸体。”
曾泰恭敬地道:“是。”
……
看着和原本一样发展的湖州案,李故里也乐得轻松一阵儿,江南好风光,也是非常好的修养之地了。
另外自身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巅峰瓶颈,也是需要放松一直紧张的心态,慢慢游历,辨识百态,以求顺其自然突破后天而入先天之境。
想必那时,整个江湖之中,自己也能算最顶尖的那批人了。
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