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被赶出园
上次说道,湖州县令曾泰,刚刚处理了湖底沉尸案,虽然发现了一些线索,但仍头疼不已,毕竟处置使狄仁杰大人马上就要到了,自己的职位又难动弹了。
可惜曾泰不知道,狄仁杰已经进入到了湖州境内,走访民间,关注民生。接下来就该暗中考察一下官吏了。
湖州县衙门口,曾泰正准备转身进去。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太爷,太爷。”
曾泰闻言,转身看到赵捕头带着两名衙役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曾泰严厉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赵捕头停下缓了两口气,说道:“是这么回事。今儿中午小阳村地保来报,该村村民张春家后院发出阵阵恶臭。小的立马率人赶到,掘开张春家后院浮土,发现了一具尸体!”
曾泰闻言,皱着眉头说道:“又是一具尸体!
看了看师爷,一起向仵作间走去。
……
正在刘家庄的狄仁杰三人,正在管家刘大的带领下,欣赏府中花圃的各种花朵。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狄仁杰等人略感诧异,齐齐抬头朝远处望去。
只见回廊转角处,一位单手抚着眼泪的年轻妇人坐在回廊休息长凳上,她面前站着一位正在发脾气的老人。
老人大声骂道:“哼!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狄仁杰几人遥望远处,莫名互相看了看。
正在此时,老人突然看到花园处狄仁杰几个人。
过来的老人正是刘家庄庄主,也是此次婚礼的新郎官,刘查礼。
刘大看到刘查礼生气地走了过来,非常紧张地道:“坏了!”
狄仁杰也疑惑问道:“这位老翁是?”
刘大轻声回道:“这位就是本家的刘员外,坐着的是我们的新夫人。”
说完,刘大闪身就迎了上去。
刘查礼快步走到狄仁杰三人面前,感觉都很陌生,就朝刘大问道:“这三人从何而来?”
刘大躬身回道:“回老爷的话,这三位先生都是公子的朋友,来看看咱家的花圃。”
刘查礼听后立刻大怒,呵斥道:“你这狗头真是少打!你,公子的朋友,领到前厅也就是了,怎么引到花园中来?”
刘大有些委屈地道:“是公子让我……”
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就抽在了刘大的脸上。
刘查礼仍怒气不消,大声骂道:“混蛋!公子,公子!我还没死呢!”
狄仁杰三人看到发火的刘查礼,赶到疑惑不解,见到管家刘大被打,正要伸手。
狄仁杰拱手说道:“员外息怒。我三人只不过是仰慕刘家花园之名,特来看看,别无他意。”
刘查礼强忍怒火,冷声说道:“府中不便,三位这就请吧。”
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
望着远去的刘查礼,刘大眼中流露出一抹狠色,心中想着早晚要报复回来。
李故里知道刘查礼大发雷霆的原因,也只是看着,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这刘查礼年轻时跟随过自己的父王呢,自己这容貌变化的功夫确实到家了,熟人也认不出来了。
旁边的李元芳见到这样情形,也非常气愤,说道:“你家老爷真是不通情理,我三人不过是随便看看便遭这等抢白!”
狄仁杰伸手打断了李故里的抱怨。
刘大也一脸怒色,叉着腰说道:“这他妈老头子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真他妈邪门!”
狄仁杰不在乎地笑着说道:“既然主人不乐,那我三人就此告辞了。”
说完,就带着李故里和李元芳转身离开了。
刘大想出言挽留,却碍于地位,无法开口。
狄仁杰三人快步走到刘府门口,公子刘传林碰巧看见,拦住问道:“各位请留步。怎么?三位要走?”
狄仁杰笑着说道:“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
刘传林忙说道:“花厅已备好酒席,怎么也要用过饭后再走啊。”
狄仁杰笑着道:“就不打扰了。我们后会有期,请公子留步。”
李故里和李元芳也拱手告辞。
刘传林只能疑惑地看着三人走远。
……
刘湖镇的赌坊里,一群赌徒正围着桌子吆五喝六,盯着那骰子大声喊着大或小。
突然,“嘭”的一声,大门被打开,十几名衙役捕快涌了进来。
刚刚还异常兴奋的赌徒们见状大惊,都害怕地呆立原地。但其中一个年轻人却惊慌转身向后窗逃去。
不料,后面也有衙役守着。
几名捕快们见他逃跑,立刻上前扣押起来,按倒在地。
一名捕头厉声问道:“你就是王五?”
王五被枷锁扣押着,也冷静下令,疑惑道:“我就是啊。”
捕头确认好身份,立刻命令道:“给我带走!”
被拖起的王五挣扎着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没有人回答,很快衙役们就押着王五朝县衙赶去。
……
湖州,县衙,门口的鼓声阵阵。附近的村民看到升堂也好奇围在公堂门口。
县衙的公堂之上,一场命案的嫌疑人正在被进行审讯。
县令曾泰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面,看着下面跪着的张春,沉声说道:“下跪何人?”
张春抬头回道:“回太爷的话,小人是小阳村村民张春。”
曾泰继续说道:“今午捕快在你家后院发现一具男尸,是怎么回事?”
张春吞吞吐吐道:“小,小人不知。”
曾泰闻言,怒拍惊堂,大声喝道:“大胆!尸体明明是在你家后院发现,你竟然推说不知,分明是谎言抵赖。来人!堂棍伺候!”
公堂两旁的衙役闻言齐声应和,一起向前一步。
那跪着的张春看到,惊恐着向前爬了几步,慌里慌张地喊道:“太爷,是这样的,此人头天傍晚在小人家借宿,可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曾泰没有什么表情,继续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张春回忆着说道:“说是姓吴,京城长安人氏。”
闻言,曾泰哦了一声,沉声问道:“你是说他天不亮就走了?”
张春确定回道:“是。”
曾泰说道:“那就是卯时了?”
张春闻言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曾泰又继续问道:“他是朝哪个方向走的?”
张春立刻道:“向东。”
曾泰沉声道:“好,依你所说,此人是卯时离开你家,向东而去。”
张春确认道:“是。”
曾泰接着问道:“你家所住的小阳村在县城西边,离县城不到十里,我说的不错吧?”
张春回道:“正是。”
曾泰自信说道:“好。此人向东走,也就是往县城而来。”
张春有些激动地道:“正是,那人告诉小人,他正是要到县城去办事。”
曾泰闻言猛地一拍桌案,大喝问道:“我把你个大胆的刁民!县城城门辰时开放,而从你家到县城连小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你竟然说此人卯时就从你家出发,难道他要站在县城门前,等上一个时辰不成?”
张春听后愣住了,也不明白原因。
曾泰继续说道:“还有,既然此人已走,为何尸体却埋在你家后院?”
张春激动地磕头,大声喊道:“太爷,定是有人栽害小人。请太爷明察呀!”
曾泰哼了一声,冷笑问道:“我来问你,你母亲王氏耳不聋、眼不花,整日待在家中,如果真有人将尸体埋在你家后院,她会听不见吗?”
张春也不解,着急喊道:“小人冤枉,请太爷做主!”
曾泰轻蔑哼了一声,大声喝道:“大胆张春!分明是你见财起意,杀死借宿之人。而今,事实俱在竟还敢巧言抵赖。来人!堂棍伺候!”
衙役闻言立刻持杀威棍,立刻上前围住张春。“
曾泰最后厉声问道:“怎么样?”
张春惊吓不已,但也知道家中老母需要照顾,不能乱认,哭着喊道:“太爷,人真不是小人所杀。”
曾泰哼了一声,大喝说道:“动刑!”
一顿板子,张春是先挨上了。
但张春虽然疼痛难忍,仍不断哭诉着“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