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土窑被劫
在突厥使团到达京城长安的前几天,使团途径的一片沙漠边缘,一个受伤的突厥人正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当到达一处沙丘上时,双眼迷离,像是看到了遥远的人头拥挤的使团。
伸出右手想要招呼,却突然身子被长枪穿透,口吐鲜血,再也说不一句话了。在他的身后,一匹高大的黑色马匹,上面坐着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全身黑色,只有有模糊的双眼,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迎着带着黄沙的风,静静伫立凝望远方。
……
而在京都长安都在迎接突厥使团时,在陇右道的一条官道上,一位驿卒正骑着快马狂奔,看驶往方向,正是长安。
突然马匹摔倒,驿卒也从马上掉了下来,没有受伤,他马上起来,想旁边一处小路跑去最近的驿站,回头不舍地望了一眼马儿,马儿已经筋疲力竭了。驿卒只能加快向远处跑去。
……
长安,夜晚,两仪殿。
一片歌舞生平,众多舞女载歌载舞,武则天和各位大周大臣,以及突厥使团的代表,分坐两边,面前瓜果美食,享受着,欣赏着。
一曲终了,突厥特使,始毕可汗说道:“陛下,大周歌舞真是美妙绝伦,我突厥虽地处偏僻,然也不自量力,为陛下献上一曲歌舞。”
武则天回到:“好,请突厥使团献舞。”
随机,两名突厥武士,走到场中,两人互相配合,起转挪移,随着鼓声雷动,也表现出草原特有的风情。
突然其中一名武士在另一人的配合下,高高飞起,之后,朝着武则天方向飞去,在凤台下单膝跪地,手上拖着一个托盘。
这时,突厥使团特使始毕可汗说道“陛下,此次末使前来,略备薄礼,已交付礼部承收,只这一件异宝,临行前吉利可汗再三叮嘱要亲自交给陛下。”
武则天闻言说道:“呈上来。”
随后一个内侍走上前去接过托盘,待走到武则天身旁。
只见托盘上,放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圆珠,那珠子在大殿之内散发出五彩光芒,群臣见了都纷纷赞叹。
武则天高兴的欣赏后赞道:“果然是一件异宝啊。”
始毕可汗回道:“陛下,此乃我突厥圣物多宝珠,能够在暗夜之中自行发出光亮,奇异之极。此乃吉利可汗挚诚修好之意,请陛下笑纳。”
武则天点点头,说道:“可汗之诚可动天地,朕甚为感动。贵使,为示我大周修好之诚,朕已下旨将长乐亲王李永之女翌阳郡主嫁与吉利可汗为妻,随赠美女三十名、珠宝十车、内苑骏马五百匹。”
始毕可汗及随从,都赶忙行礼,多次齐声回答:“谢陛下天恩!”
随后宴中所有大周忠臣,也一起跪地。宴席在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中,落下帷幕。
……
此时,长安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土窑外,杂草中,一条吐着舌头的青色毒蛇,慢慢朝着土窑爬行。
土窑内,灯火通明,几名千牛卫,正在审讯一名犯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瘦小的中年人被绑在木架上,两柄钢刀从他的大腿中穿过,中年人厉声嚎叫着,突然就没了声音。
一个卫士站在受刑的犯人身前,对着一名坐在案桌后的军官模样的人说道:“将军,人犯晕刑。”
将军闻言冷笑一声:“晕刑。好啊,再加两把刀,把他的两只脚也钉上!”
话音刚落,那假装晕厥的犯人马上抬起了头。
将军见此,厉声喝道:“刘金,你挺会装蒜啊。我再问一遍,那份名单在哪儿?”
犯人声音沙哑地说道:“将军,我真的不知道。”
将军闻言冷笑一声:“半年了,这些刑具连我都用烦了,你还敢说不知道!刘金,我告诉你,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
刘金看了将军一眼道:“将军,如果交出那份名单,我还能活命吗?”
将军望着他,冷笑一声,“那就耗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死会好受一点。”
刘金忍住身上的剧痛,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也许吧,到那时候,我会交出来的。”
军官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声,指着刘金说道:“加刑!”
那条毒蛇,不知不觉地爬了过来,像是收到命令,朝着土窑门口的一名卫士咬去。卫士下来一跳,惊恐的喊道:“蛇!”随后受到咬伤在地上打滚,另一名卫士赶忙朝着看去,查询伤口,突然身后中刀,吐血而死。一名身穿黑衣头戴青铜面具的人,抽出刀,向着土窑走去。
土窑内,两名卫士拖着犯人,移动到另一个施刑木架上。突然,从窗户上窜入一个黑影,刀起两名卫士向后倒去。
土窑内将军大惊,朝着面戴青铜面具的黑影喝到:“你是什么人?”
面具男人沙哑声音回道:“动手吧。”
随即眨眼之间,那拔刀的将就被一剑刺死,动作快捷,之后掏出一块带有蛇型的丝质手帕,擦了擦剑上的血,仍在一旁。
随后黑衣人转身向躺在刑具上的刘金,轻声问道:“你就是刘金?”
刘金慢慢支起身子,慢慢回答:“正是。你是谁?”
黑衣人回道:“就叫我蝮蛇吧。是金木兰让我来救你的。”
刘金激动说道:“你是金木兰的人?”
蝮蛇回道:“正是。名单还在吧?”
刘金答道:“名单就在我身上。”
蝮蛇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交出来!”
刘金说道:“等我见到金木兰,再谈名单的事吧!”
蝮蛇说道:“当然,你会见到她的。”
之后蝮蛇砍倒火盆架子,就和刘金走出土窑,随后大火顷刻之间就将土窑吞噬,只留一片火光。
……
长安,太极殿,夜。
皇帝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突然抬起头道:“什么,明天就要走?”
只见台阶下,武三思点点头,说道:“正是。始毕说吉利可汗急等回报,因此不敢迁延。”
武则天慢慢地站起身来,向下方走来,说道:“即使这样,也不必如此仓惶啊。”
忽然,武则天停住了脚步,说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武三思想了想说道:“这个,我想应该不会。否则,他们何必专程前来修好,还献上了部落的圣物。”
武则天闻言,点点头,说道:“嗯,我想也不至于。”
武三思接着说道:“陛下,会不会是突厥内部又起了内讧,急需始毕回转?而这种事,始毕是绝不会讲出来的。”
武则天想了想说道:“嗯,有道理。突厥内乱频仍,自相残杀,这是极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强留了。通知礼部,明晨送他们起程。命翌阳郡主移驾。”
武三思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