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孤军深入,意欲何为
“前些日子,我接触了远在山南道安州的三皇子李恪,他早有谋反之心,但势力相对弱小,已经面临困境,长孙家虎视眈眈!”
秦琼面色严肃,扫过众人。
“但是,他的情况大家都明白,一个听话的皇帝才是我们需要的!”
众人闻言,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露出赞同之色。
“我们可以暗中支持他造反夺皇位,可,不能明着,另外长孙家那边需要接触一下,长孙无忌对于朝堂更为了解,不会真的想要做皇帝,他同样想扶一个傀儡!”
“李恪,就是最好的人选!”
“胡国公所言甚是,既然两方都有同样的想法,何不联手一次,等到稳定了局势,他长孙无忌也成不了气候!”
“不,我不这么认为!”
唐俭话音刚落,高士廉就表示了反对。
“长孙无忌明显是谋反意图,就算答应了合作,中途做出背叛之事给秦牧提供了机会,我们该怎么办?”
“不可能,秦牧这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巩固局势,根本没时间参与这些内斗。”
“那高太尉真的有把握,能让那长孙无忌答应合作?”
高士廉面对质疑,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们多年前就认识,怎么说也同朝为官,我很了解他,认定的事情不会随意更改,更不会小心眼做出什么违背目的的事情,所以我有把握说服他!”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高太尉去处理。”
........
现在整个大唐情况分为三派,一个是以朝廷为首秦琼、高士廉、唐俭为主要人物的困兽犹斗势力。
可以说,朝廷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
另一个则是最近才冒出来的长孙家,天下人没有人看不出来他们的意图。
还有就是秦牧,这个自然是不必说。
三分天下,实则,秦牧和长孙无忌一样,将朝廷围困!
两人好似无形中有默契,达成了一致。
夜色渐深,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远在江南道的黔州刺史府。
长孙无忌坐在亭子里,悠闲的喝着茶水。
边上,管家走了过来。
“大人,人到了!”
“请他过来。”
管家面色有些纠结,反观长孙无忌却很淡然。
“这会不会......”
“去。”
刺史府大厅内,护卫紧张无比。
面前这尊杀神,同时也是目前大唐最强大的势力头领。
他们,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
他就是,秦牧!
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本人,亲自来到了这黔州刺史府!
“怎么,这就是长孙大人的待客之道,来客也不知道上茶?”
“贤王稍坐歇息,管家已经去通报了。”
护卫战战兢兢的回应,说话嘴巴都在打颤。
无比强势的气息,压迫着现场每一个人。
秦牧转头看向左边墙壁,一幅字画,上面是一个老者手持长剑,边上四个大字‘万古清明’。
苍劲有力,字如长剑,一股萧杀之气喷薄而出!
按说,这样的字画,应该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但却别有意味......
“可惜了,不适合放在这。”
护卫们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就在这时,一阵轻稍的脚步声传来。
“看来,贤王对老爷所写的字有看法,放在这有何不妥?”
管家淡然的笑着,拱手施礼。
“公堂内,讲求清正廉明,和气为首,这么一幅字,很压抑啊!”秦牧摇了摇头。
“贤王,老爷早就说过,这幅字画为的就是镇压邪异!”
“邪异?长孙大人为官多年,难不成也信奉鬼神之说?”
管家一愣,讪笑:“不,不,老爷所说的邪异,是指外来不长眼的家伙。”
“哦?”
秦牧没有继续说下去,心思通透。
看来,这长孙无忌老狐狸是要给自己下马威?
“你作为管家,还真是护主。”
“那是自然,长孙家风严明。”
秦牧站起身,瞥了眼那字画,笑了笑。
“不过,这地方既然是为民服务,那就不改这么压抑,不如直接拆了重建吧,让外面的光亮照进来,也不至于这么阴暗。”
管家没有言语,站在距离秦牧两步的位置跟随。
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说主子太过阴暗?
突然,秦牧停下脚步,在次看向那字画。
“这几个字,很矛盾,且锋芒毕露!”
那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让管家浑身一颤。
随后,在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
不得不说,这刺史府后面真是别有洞天,长孙老狐狸也很会享受。
周围花花草草根据特有的位置摆放,尤其是那些艳丽花朵,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桥流水,细雨蒙蒙。
每一处,都如同深入画境,让人流连忘返。
秦牧暗中观察,背后的管家则是低头沉思。
“老爷就在前面亭子里。”
“嗯。”
来到亭子入口,一条石桥跨过人工水池。
长孙无忌要和大人物谈话,周围自然是不得存在闲杂人等。
可此刻,却有一名男子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边。
看那装扮,尤其是挺拔的身姿,一双冷眸直视前方。
哪怕是看到秦牧,也没有丝毫的怯懦!
“贤王大驾光临,让我刺史府蓬荜生辉啊。”
老狐狸长孙无忌头也没抬,更是没有站起身施礼,熟练地泡着新茶。
秦牧眼眸闪过一抹冷厉,很快被淡笑掩饰。
“能面见长孙大人,是我的荣幸。”
说着,随意坐在了蒲团上,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前闻了闻。
“茶,很好,可更需要懂得泡茶之人。”
越是靠近,越发的感觉到老狐狸身边这男子不简单,必然是尸山血海出来的死侍!
长孙无忌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浑浊的双眸淡然的笑着。
没有说话,好似在期待什么?
秦牧放下茶杯,随手将那那茶壶拿了起来给两人茶杯添满。
看到这一幕,长孙无忌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倒是我,常年身在朝堂,沾染官家气息,可是让贤王不适?”
“长孙大人多虑了。”
秦牧继续说着,“我与长孙大人素未谋面,但自我从边境开始,四处传闻你的一切,可是让我如雷贯耳啊!”
“哈哈哈......莫不是难听之言?”
“这天底下,谁敢在你背后狂吠?”
“那可不一定,像是贤王这般强势,天下人同样自有看法。”
“别人嘴我管不着,自身清明,不惧闲言。”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