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皇宫巨阙宫)
皇帝李景高高在上,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冠,目光怠惰,时不时看一看旁边的皇后韩冰,似傀儡一般。
而皇宫巨阙宫奢华,大周金城没落之后,李秉琛重新在此地建立,并定都于此,取名安城,呈平安之象。宫墙红砖金瓦,八根攀龙柱,直冲宫顶。在李景的旁边,韩皇后身着凤袍,直视座下,不知道到底是皇帝听政,还是皇后临朝。
满朝文武众卿家依次站立,手中持笏,以右为上。依次是太师韩江、靖畏司曹靖安、滕王李郅、礼部尚书韩谦、刑部尚书贺忠廷、工部尚书孙汝槐、吏部尚书吴仁贤、户部尚书张赫儒、大理寺卿刘璟、太尉韩德,而兵部尚书刘统勋与丞相段公检不在朝中,由兵部侍郎薛钊代理。
只见那李景说道:“众位爱卿!平身!”
众卿还礼。李景平视众卿,说道:“众位爱卿,可有事禀报啊?”
“皇上!臣有本!”太师韩江率先启奏,十分傲慢的举起手中的笏板。只见那韩江面如冠玉,双眼低沉,银发须眉,头戴镂空的乌纱,掷地有声,身穿紫色绶带,蟠龙的蟒袍!气势确实不输于皇帝,毕竟,这韩江是前朝的元老,当今天子的国丈啊!
李景看了看韩江,又看了看皇后韩冰,微微诺诺的说道:“请太师奏来!”
韩江这才瞪起眼睛!声如洪钟一般,难怪曹靖安也得敬他三分!
“启禀皇上!当今天下,局势纷繁多变,宣戎国对我大曌虎视眈眈,又有民间哗变,虽西梁国也欲图谋不轨,但是,宣戎才是当前重患。
另外,西梁国境西军庞龙、肖捷,宣戎国国境北军林承道、李达,驻守边疆多年,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段相与兵部尚书刘统勋前往北军,西军督战,可数日以来,没有任何进展,当务之急,乃是与西梁罢兵和解,共抗宣戎。”
李郅说道:“太师言重了,西梁人狡黠,实力并不弱于宣戎,如果西梁军不守信用,偷袭于我大曌,又当如何?况且,有段相与兵部坐阵北军与西军,哪里来的危言耸听之词,甚是可笑至极!”
太师看了看李郅,笑道:“呵呵!王爷!北军与西军迟迟没有动静,不得得力战果,朝廷的粮饷就这么养着他们,何日才是个尽头啊?”
韩谦说道:“太师言之有理,只有与梁国结盟,方为上策!”
李郅笑道:“然后呢?这上策,便是从西梁传来的让太子入梁为质的消息吗?”
韩谦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礼部已经将此事妥善解决,不劳王爷费心!”
韩江说道:“这不是主要的问题,关键是这西军都护是怎么替朝廷驻守边疆的啊?梁国强大,西军如此下去,梁国定要突破西军守城,直逼庸城,安城,臣以为,我大曌危矣!”
李景一听,赶忙说道:“诸位卿家,莫要争吵!”然后,马上转过身来,问他身旁的皇后韩冰:“皇后!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韩冰看了看李景,笑道:“皇上不必担忧!有太师坐阵,只需派钦差大臣前往,一看便知,可以辅佐段相与刘统勋大人一同督促西军都护守卫之事!”
李景笑道:“皇后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太师,就依皇后的意思去吧!待朕签署钦差之后便可行事,请太师推举钦差大臣之人选吧!”
韩江作揖说道:“遵旨!臣以为太尉韩德最为合适!”
李景看了看皇后,说道:“嗯!就依太师之意吧!”
此刻,皇后韩冰看了看李景,表示赞同,接着说道:“那西梁国出使使臣一事如何?”
礼部尚书韩谦说道:“启禀皇后!礼部秦睿章出使梁国一事已定,出使使臣由庸城天通书院顾骁与南山书院仇松担任!”
皇后一听,忽然眼前一亮,说道:“顾骁!”
韩谦说道:“是的,是天通书院的学长!”
皇后接着说道:“那顾骁与仇松什么时候来觐见本宫?”
韩谦说道:“随时可以觐见!”
这时,靖畏司曹靖安一作揖,说道:“启禀皇后!估计出使梁国使臣一事要从长计议啊!”
皇后疑惑的说道:“曹大人!你什么意思啊?为何要从长计议啊?”
曹靖安作揖说道:“回皇后!因为我们靖畏司在彻查奸细,没想到这个天通书院的顾骁就是我们靖畏司通缉的要犯,吴剑星!所以,现在这个要犯已经逃离安城!我们仍然在缉拿之中。”
皇后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不是还有个南山书院的仇松吗?天通书院既然少了一个人,让他们自己补上!既然这个吴剑星有此才能,那更加应该让他出使梁国,如果能够得胜回来,本宫可以赦免于他!”
韩谦说道:“正是,让仇松出使梁国,应该没问题。但是,这顾骁确实有几分能力,在庸城曾经击败了安顿教授,武师袁虎,算是有些本身,我立刻通知天通书院,让他们把顾骁交出来。”
“嗯!出使梁国之事还有些时日,尽快处理吧!那就暂时这样吧,如果有天通书院的消息,及时通知本宫!”皇后说完,竟然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曹靖安看了看皇后,说道:“臣遵旨!”
此刻,太师韩江忽然说道:“当下,梁国事端频发,宣戎国枕担待戈,涿州郡匪患猖獗,我们须严加防范,保我大曌无忧啊!”
太尉韩德作揖说道:“请太师放心,我们已经平定稼粮山与清溪山的匪患,并加封稼粮山王寅义头领为六品兴武大夫、涿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与清溪山罗十三头领以清溪河为界,涿州以东部分地界和以西部分的地界由二位头领分管,与当地知府县衙合管。我们以命罗十三对稼粮山严加防范,此事无忧矣!”
韩江点点头,说道:“嗯!此事甚好!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此言是有道理的!”
这时,滕王李郅说道:“太师言之有理,可这安内,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韩江看了看李郅,说道:“噢?王爷何意啊?”
李郅说道:“既然是安内,那本王敢问太师,靖畏司爪牙遍布天下,连本王都府衙进出都在他靖畏司的管控之中,所谓何意啊?”
韩江看了看曹靖安,说道:“曹大人!可有此事啊?”
曹靖安作揖笑道:“回太师!靖畏司如此行事,也是为了保护滕王的安全,只因我靖畏司的通缉犯吴剑星逃入滕王府,幸亏王府安然无恙,但是却是让那吴剑星惊扰了王爷!”
李郅笑道:“曹大人可真会欲盖弥彰啊!谁人不知,你们靖畏司封了安城竞春楼,杀戮安城南城甲子一号,封锁街坊,弄得人心惶惶。”
曹靖安笑道:“前朝大周余孽郭家作乱,全都依仗我靖畏司,现在不但安城,还有庸城,都有郭家的细作,另外,宣戎国细作也在我们的监控之中,就连我靖畏司内部,也被细作潜入,吴剑星就是其中之一,呵呵。王爷,如果没有靖畏司,这安城的安危谁来保证?王爷不感谢我,反倒还来质问于我?”
李郅看了看曹靖安,说道:“曹大人言之凿凿,好像是本王冤枉了你!”
曹靖安作揖说道:“靖安不敢!”
韩江说道:“王爷!多虑了!靖畏司拱卫朝廷安危,是朝廷的耳目,这许多年也是有目共睹的。何以对其有如此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