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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真伪血衣!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皆变,不得不说,这句话直戳他们的内心!

  木县令轻咳道:“宁特使恐怕多虑了,在这午县县城内,还没有出现过恶意伤人事件。当然,暂时没包括你这事。”

  宁易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上方的明镜高悬,说道:“也是,晋地大旱,属于天灾,粮食短缺,一时半会儿引起混乱,属于正常可控的范围。”

  “既然宁特使看得透彻,那何不说说看,为何你的身边没有带护卫?本官没那么好糊弄,堂堂京城的宁家,应该不至于连随行之人都没有吧。这一点儿,也并不符合特使的身份。”

  木县令可不会因为宁易亮出了特使的身份,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像宁易这般,趁着木县令这样的人为公事离家后,立马妄图登门之人,皆是为人不耻的。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更加警惕。

  再说了,那些线索都是指向这个宁易,同隔壁幕县县太爷和黑虎山土匪有联系。这样的人,就算他拿着王爷的令牌,都很难令人信服。

  毕竟,已经有不少人因此,丢掉了性命,打破了原有的生命轨迹!

  “木县令的意思,是还在怪罪本公子不事先打招呼,便登门拜访?”

  宁易装作思索的样子,轻笑道。

  “有没有想过,本官前脚为城外流民百姓安顿之事离开,你后脚就带着这一群带刀的习武之人组成的队伍上门。此间蹊跷,肯定是蓄意已久,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善意的吧。”木县令冷哼一声,反道。

  “再说了,那些兵器,可是从板车上抽出来的,本官亲眼所见。若要说,能够瞒住宁特使藏匿,那么为何又要将你团团保护在内!”

  “既然木县令有如此多的疑惑,那么本公子就解释一下好了。”

  宁易脸色没有变化,镇定自若地说道:“本公子这次,乃是奉当今圣上的圣意,遵照吏部尚书的指示,采取轻装简从,护卫仅仅只有三人,其余皆是本公子自行处理。”

  “然,本公子与三名护卫,在经过幕县与午县缓冲之地,遇上了一批强悍的土匪袭击村庄。自然,本公子不会袖手旁观。纵使是本公子的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然在许多土匪的攻击下,很难取得有利的效果。”

  “且,土匪首领命令部分土匪,想要将本公子活捉,以换取财物。三名护卫拼尽全力,以两死一伤的代价,将本公子完好无损地送了出来。”

  宁易说到这里,眼睛红了一些,似乎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是特别惨重的样子。

  “那名护卫,由于伤势过于严重,而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也死了。”

  “现在,木县令满意这个回答吗?”宁易红着眼睛,注视着高坐着的木县令,冷声道。

  木县令暂时没说话,这宁易先拉出来当今圣上,再拉出来所属的吏部尚书,算上本来其父亲就是礼部员外郎,实打实的是在震慑。

  而一句轻装简从,且遇上土匪,仅有的护卫都没了,就将身旁没有随行的人,给轻易打发了。

  再来略微表现一下伤感,红了眼睛,算是加强一下述说的真实性,属实可以。

  然而,这些都只是一人言语,现在看来,很难保证真实性。

  判案,讲究一个证据确凿,确保没有问题。

  “听宁特使如此深情的述说,本官深感抱歉。”木县令沉声说完,话锋一转,“可是,有证据吗?”

  宁易初听前一句话,心头冷笑了一下,然而听到后面,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木县令的意思,是认为本公子堂堂特使的身份,需要编造假话,来蒙混过关不成!”宁易微皱着眉头,冷然道。

  “宁特使多虑了,只是这件事牵扯莫大,本官自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犯人!”

  木县令说此话的时候,声音雄浑而厚重,给人以震人心脾之感。

  “行,可以!”宁易脸上明显多了一分怒意,“高县丞,还请派人去旅馆,将本公子床头处的箱子拿来,那是最后一名护卫留下来的血衣,应该可以证明了吧!”

  “可以取来看。”木县令没有多余的反应,既然要让这个宁易把背后做的坏事通通交代出来,那就要把他的后手都逼出来,这才能达到升堂判案的效果!

  没有等上多久,很快一名衙役便是抱着一个檀香木盒子回来。

  “打开看看。”木县令脸色不变,招呼道。

  衙役直接将盒子打开,宁易一脸心痛的表情,伸手从盒子中取出来一件被折叠起来的血衣,轻轻摊开。上面的刀口剑伤很是明显,可是看到血衣的背后,有一条特别长的破口,血色直接深深浸湿了面料。

  “木县令,这下可以相信了吧!”宁易冷着眼,沉声道。

  此刻,低垂着头,伏案作笔录的李珩抬起了头来,视线移到了这件血淋淋的破衣上,目光微微闪烁,不时嗅了嗅鼻子,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在空气里浮沉。

  木县令走了下来,亲自来到这件血衣前,轻轻嗅了嗅,说道:“宁特使,用了防腐药?”

  “这是自然,为了报答他的舍身相救,本公子自然是要将这血衣带回京城,以丰富的财物,弥补他们的妻儿老小!否则,本公子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宁易似乎没有听出来木县令此刻问这句话的意思,义愤填膺道。

  “这黑虎山的土匪,太嚣张了!如若不是本公子负责的范围,并不包括幕县,非得联合起来,剿灭了他们不可!”

  木县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这件血衣确实是没有问题的话,那姑且就算证据。当然,前提是没有问题。”

  “这件血衣的破口,看起来确实是刀剑切割留下来的。只是,这防腐药……”

  宁易反问道:“防腐药,和这血衣有关系吗?莫非,木县令作为一县之令,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想指鹿为马不成?”

  李珩闻言,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指鹿为马,说不得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所谓的防腐药里,会有那些假新米的成分?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往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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