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来者不善!(第二更)
“既然岳父心意已决,那么我也不好说多些什么,只是希望到时候,岳父能够冷静一些。”
李珩本来是打算提醒一下木县令,然后劝一下他,留在这里是最好的,接着李珩就会快马加鞭赶回去。
现在一来,只能提醒一下,以防万一。
“这个不用担心,本官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至于为丧失理智的。”木县令自然是明白李珩的意思,“对了,你的那份通缉令,本官已经将其撤销了,同时本官查看了一番卷宗,发现里面涉及你的并不是很多,主要是张通生提了几句关于你的,这才将你牵连了进去。”
“那就好办许多了。”李珩微微松了松口气,这样一来,就算他的身份暴露了,到时候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只是,这件事可没有完,要高县丞等人死纠蛮缠的话,李珩还是会很被动。
这一点儿,必须将张通生这个案子翻案。李珩事先调查过的,那片农庄的田地,均是私田,并非公田。只能说,这就是有权行霸道之事的典型。
不过,这里面的证据,苏翠丹已经找到了,到时候有人搞事情的话,李珩可以十分肯定,有些人的脸会被打肿。
……
午街,一支穿得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正在敲锣打鼓,其声在这略显空荡的大街上,很是响亮。
尽管现在城里也不安生,但这木府周围的大户人家,还是有人趴在围墙上看热闹。
“宁公子,这木府似乎没有什么人,咱们都敲了这么久的门了,也没听见门后有脚步传来。”
何师爷轻摇着羽扇,瞅了一眼那关得紧紧的木府大门,陪笑似的朝着那端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的年轻人。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金丝锦袍,头上束有金丝冠,腰带玉佩,脚踩金丝锦靴。
此人正是宁易,他淡然地看着那紧闭的木府大门,无所谓地说道:“继续敲,不要停。很快,就会有人来开门的。”
随即,宁易微闭上眼睛,假寐一番。
何师爷摇着羽扇,见宁易这般态度,只好招呼迎亲队伍不要停,继续敲打,不差钱!
提醒了一番,他默然看了一下宁易的后背,心头叹了叹气。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他在衙门就是个清水师爷,啥也没有捞到,反倒是被各种跑腿吆喝,各种热脸贴冷屁股,不是一个滋味啊。
想当初,他还没有倒戈在高县丞那边,依旧是木县令的得力助手,献谋划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卑微,手头上还能拿得到一些多余的俸禄。
真是,回忆往昔,多有感慨。不是庆幸,就是后悔。
没人注意到,在远处转角位置,多出了两道靓影,脸上容颜均是被面纱遮饰,只是身材根本无法掩饰,一举一动之间,都在述说两人的美。
“掌柜的,现在该如何是好?”
苏梦抱剑而立,远远看着金丝楠木椅子上端坐的宁易,询问道。
“看来,这宁易故意弄这么一手,将这群流民百姓偷渡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施压。至于现在没有直接冲入木府,估计是在等木县令回来。”
苏翠丹心里思索了一番,“如此一来,这宁易的目的,恐怕不只是提亲这么简单。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先等等看吧,那些事情继续做下去。我的预感不会出现太严重的偏差,我想海棠香玉簪的下落,恐怕和这宁易有关,不得不防。”
苏翠丹深深看了一眼,随即拉过苏梦的手,便是来到了一座高楼上,正好能够看到下方,而下方因屋檐看不到上面。
……
木府内前院,一批护卫严阵以待,而木沁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理会外面这敲锣打鼓的声音。
清儿脸上愁容很是明显,“小姐,你说外面那个人什么意思啊。这一个劲儿的敲锣打鼓,还要咱们开门,莫不是认为老爷出门了,他们就有机会图谋不轨不成?”
木沁闻言,念头微动,叮嘱道:“清儿,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咱们就立刻走秘密通道离开,以防贼人用我们威胁爹爹他们。”
清儿眨了眨眼睛,问道:“小姐,有这么危险吗?咱们这么多人,不至于对付不了他们吧。”
在清儿眼里,自家已经是除了几家外,很强的势力了,连高县丞都只能暗中搞鬼,没有直接正面刚木府,可以想象。
而外边宁易身边,仅仅只有两个人,一个像是木偶人一样的黑衣人,另一个则是衙门里的何师爷。
至于那些迎亲队伍的人,清儿就没有细想过。
但木沁很敏锐地察觉到,这支迎亲队伍有问题。
如果是平时,见到迎亲队伍还算正常。可是现在,城里不平静,没有哪家会办喜宴的,而那些迎亲队伍的人,据说已经各自跑路,回乡下藏着了,生怕小命不保。
像这样,淡定的迎亲队伍,属实有问题。
至于更多的,木沁还想到了高县丞这个人,能够屡屡让自己爹爹吃亏,不止是因为背后有人,还是因为其本身能力强。
何师爷的出现,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坐在椅子上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不然何以够资格让何师爷这么卑微。
再怎么说,何师爷也是一定程度上,充当了衙门的排面。
虽说木县令此时已经将衙门大权握在手里,衙门里的衙役悉数派出,以应付城外的流民百姓,但高县丞让何师爷陪着这人,已经说明了问题。
适才上来敲门的时候,有说此人姓宁,这样一来,此人定是诸多事情的背后凶手。
木沁没有忘记,她听到过李珩与木县令间的话,其中就有京城宁家人。
“看起来,这所谓的上门提亲,恐怕只是表像,是在想要对付爹爹他们吗?”木沁分析了许多,只是感觉木府外端坐的这人,目的定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上门提亲一事,木沁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和李珩定下了婚约,白纸黑字,是改不了的。
“来者不善啊。”木沁叹了一口气,她一介女子,在这样的当口,真的有些无力。只是,再无力,也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的木府,是以木沁为主心骨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清儿,适才的消息,放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