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气氛,曾玉麟向张统领悄声问道,“山上还有人吗?”
“有,怎么了?”张统领小声说道。
“处理好尾巴,不要授人以柄。”曾玉麟小声道。
“前几天我们绑了一男一女,好像是雪域国的,身手都不错,本来打算教训一下就放了,结果拖到现在。这个是从那个女的手上搜出的牌子,本来打算找人看一下写的什么,结果给耽误了。”张统领道。
“人没事吧?”曾玉麟问道。
“人没事,这个你放心,我的命令好使。”张统领道。
欧阳丰以前是鸿胪寺少卿,看了牌子道:“这个是雪域国,狐族的令牌,持有这种令牌的人一般都是族中少主,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捡的。”曾玉麟替着张牧之答道。
欧阳丰知道他们应该隐瞒了什么,并没有点破。
“你们先喝着,我和张统领出去有点事。”说着,就拉着张统领出了内院。
和智叔、子墨姐说了事情的因果,安排好家里的事物。叫上西门常空,清点100乡勇骑着战马和张统领向金鸡岭而来。
金鸡岭是蜀山的一座小山峰,距离县城10多里路。
在马上,曾玉麟问了一些金鸡岭山匪的情况,“山匪和雪域国的那对男女能否认出他们。”
“认不出来,不过还有两个弟兄在里面。”说着用手遮了一下脸。
张统领接着道:“金鸡岭山匪总共300来人,目前可能还剩100多人。匪首叫大胡子,这个人是亡命之徒,他和手下几个亲信,手上都有命案。好像上任县主,就是他们伙同王峰干掉的。”
“其它匪徒都是附近州的村民,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
“我是从王峰那里知道金鸡岭的事情,他们之间应该合作已久。通过王峰他才得以利用金鸡岭的山匪。”
“今天多亏你的救命之恩,否则,我和弟兄们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个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以后我和弟兄们的命就是兄弟你的了。”
“我姓张字牧之,名字也是帝都大家所起,如果你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怎么样?”
“牧之兄,弟弟我是求之不得啊。”曾玉麟接着说道,“牧之兄,你的事想要彻底了断应该是在锦官城。你要向域主大人纳个投名状,这个投名状应该是指向刘府尹。”
“难道是要我和叶统领把刘府尹...”张牧之没有说下去,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这个倒不至于,应该是你们之间做个了断,表明立场。否则域主大人也不会心安啊。”
“这个没有问题,既然改换门庭,还是要纳个投名状。兄弟你尽管放心,不会让你面上无光的。”
“牧之兄,刘谦刘府尹这个人怎样的一个人?你了解他的过往不?”曾玉麟问道。
“这人出身贫寒,入了翰林院,人还是有些才能,就是傲气太盛。因为没有门路,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被帝都一位柳姓世家的小姐相中了,婚后柳小姐动用家族的关系给他某了一个外放的缺,还是做出来一些成绩。”
“后来入了太师的法眼,投靠在太师门下。经过多年打拼,坐到了剑南域锦官城府府尹的位置上,他要谋求域主之位。”
“可能出身原因,这个人特别看不上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非常势力。仗着自己的靠山和才能连域主都不放在眼里,否则唐大人就不会一直那么被动。”
“他能有今天成就夫人柳氏居功至伟,柳氏为人处世颇为老道,为他捡了不少橛子。其实我和叶飞与他搭上线是通过柳氏,虽然他现在翻脸跟翻书似的,但是柳氏从来没有,所以我们称她为柳夫人不是刘夫人。”
“她们育有一子一女,家教还是极严的。儿子刘成目前是简州牧,人不但年轻,人才相貌也非常出众,并且低调内敛,是剑南域不可多得青年才俊。女儿刘柳也是乖巧,懂事倒不见得。”
张牧之是个爽快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曾玉麟对刘谦本人及其家庭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个人认为,把他架空。也可以为他向上请功,但关键还是要看他的态度。请功是为了平衡、缓解与太师的关系。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想他为了家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真要杀一个人太简单了,要杀人诛心,不过这些事要唐大人做决断才行。”曾玉麟道。
“杀人诛心,好。”张牧之道,他心里暗想,“这个人太可怕了,能做朋友,千万别做敌人呐,上次幸亏没有下杀手。”
踏着月色,曾玉麟和张牧之率领众乡勇慢慢地靠近了金鸡岭。金鸡岭的山匪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金鸡岭易守难攻,山路错综复杂。
众人在山脚下马,张牧之和几个亲信在前面开路。
突然一只受惊的大鸟呱呱的叫着飞了出去,然后一群受惊的小鸟跟着飞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恢复平静之后,大家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又有一只不知道名字的动物从前面的道路快速穿过,又吓了大家一跳,好在这些都有惊无险。
山匪一般情况下,在关键路段都有明哨。明哨是故意暴露在敌人面前,让敌人放松警惕。
另外还有暗哨,暗哨也就是潜伏哨,藏在敌人忽视的地方,关键时候做出预警或者给敌人致命一击。
张牧之等人轻车熟路,通过暗号联系上明哨,通过他们了解到哨卡的布防情况,在前面一一解决了哨兵。
爬了半天,终于气喘吁吁到了匪徒老巢。
张牧之示意曾玉麟和乡勇在外面等,他们先进去摸一下情况。
曾玉麟明白他是想把里面留守的两个弟兄先偷偷带出来,以免暴露身份。
不一会儿功夫,张牧之带了人出来,当然多了两个人。
曾玉麟安排30乡勇在外把守,以防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