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现在就去宁海州，”雨飞自信满满，拍着胸膛说，“等我好消息。”

　　“我相信你会圆满成功的，”一叶说，“还有，你们报之前关于学生问题的讨论还要继续，诸如学生不服管，老师该怎样处理、学生晚上偷偷玩游戏，白天在课堂睡觉的情况是否要告知家长、被霸凌者如何解困等等，这个可以增加大众对彼报的好感度，不能丢下。”

　　“明白了，我按你说的去做。”雨飞说。

　　两人出屋门，急匆匆地往外走。

　　“雨飞，去哪啊？”飞妈问。

　　“有事做了。”雨飞答。

　　“记得早点回来。”飞妈说。

　　“一时半会回不来！”雨飞喊。

　　一叶拍了下雨飞说：“怎么故意气你妈？说个会早点回来，好让老人家放心，快点。”

　　“我会早点回来的！”雨飞又喊。

　　接着小声向一叶倒苦水：“你不知道，我妈老嫌弃我在家没事干，可一有事情了她又不想让我去，想让我陪在她身边，所以我才气气她。”

　　“做儿女的还是气量大点，父母看自己的儿女整天玩游戏总归会有怨气，多理解一下他们。”

　　“你说得对。”雨飞说。

　　两人走到一叶的车前。

　　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去机场？”雨飞说。

　　“自己打车去，给你工资那么多，谁让你不买车？”一叶故作刁难地说。

　　雨飞拉开车门。

　　“呀，还有个醉汉！”雨飞惊讶地说道。

　　“怎么，上车吧？”一叶哂笑道。

　　“我还是自己打车吧，谢谢老板的好意。”雨飞谢绝了老板的“好意。”

　　一叶上车，说：“走了，”汽车引擎发动，“再见哈。”

　　“再见。”雨飞做出一个满分笑容，见车子远去，立刻回归平淡。

　　一叶把秋枫原送回家后，然后回到自己家。

　　年轻妻子躺在正对着壁挂电视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教人化妆的视频。

　　“孩子呢？”一叶没好气地问。

　　“后院。”妻子答，她的目光被电视屏幕锁住，回答时也不挪开。

　　一叶伸手拿桌面上的葡萄，妻子瞥见，往一叶裤腿上啐了口葡萄皮。

　　“什么臭毛病？”一叶径直往里走，不搭理她。

　　背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很难相信是刚刚还面容平静的妻子喊出的：“你又什么臭毛病！到家后就没好脸色，恶心谁啊你！”

　　一叶无言辩驳，心情倒不怎么低落，因为类似的摩擦太多太多。

　　后院大到一眼望不到边，不对，如果没有那些花花树树，还是可以望到边的。

　　5岁的女儿正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看一长串的蚂蚁来会奔走。

　　她听到爸爸的脚步声，抬头。

　　“它们在做什么？”女儿问。

　　“看它们衔着东西，应该是往家里带食物吧。”

　　“这个洞是它们的家？”

　　“没错。”

　　不知何时小女孩的手里攥了一把土，猛地往蚂蚁窝倒。

　　一叶拉开女儿的手，土在别处簌簌而落。

　　“你为什么这样做？”一叶不安又好奇。

　　“我想看它们没家了去哪。”女儿平淡地说。

　　好在小女孩没说她只是想看蚂蚁的惨状，一叶放心许多。

　　“会再找其他地方挖个家吧。”

　　“家好挖出来吗？”

　　“蚂蚁那么多，应该不难。”

　　一叶话说出口，稍觉不妥，只是现在不知如何给5岁的小孩解释，姑且住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