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寨!
太尉!
“今天接到紧急军报,金人已经动作了!”戴宗道。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乃是因为金人来了书信,恰好,官家那边也来了书信。今天叫大家来,正是议一议咱们常胜军的出路。”郭药师道。
“很好,完颜斡离不正式给郭药师下了战书。赵官家封王的诏书也到了。”李棣道:“那我们正好看看,郭药师如何选择!”
“太尉,南边什么样子大家是知道的,跟了他们有什么前途?”张令徽道。
“以我对郭太尉的了解,他的最终目的还是裂土封王。”刘晏道。
“那赵官家毕竟给了王爵,裂土封王,有宋以来未之有也。”郭药师帐下刘舜仁道。
“那也得看郭药师能不能守得住燕山府,打不赢他裂个屁的土。”戴宗冷冷道。
“我大汉男儿,岂能胡乱投了金人,如果太尉一意孤行,请让标下自行离去。”
“回禀掌寨,如果投金,那赵松寿定然第一个不允,想在帅帐中靠嘴定个出路,无异于痴人说梦!”燕青道。
“好了不要说了,我意已决,这个燕王我接了,给金人回书,想犯我大宋疆图,让他尽管来便是。”
“各位说的都对,总而言之,某料想这张太尉一定会接受赵官家的敕封,我还猜测,他一定会大谈什么抗金,某更能猜测,他一定会把赵松寿的部队顶在前头。”
“太尉高见!请问下一步该如何举措?”
“告诉他们,想来便来,从这月起,全军集结,以赵松寿为先锋,咱们就在这通县,在这燕山府的城墙外,跟金兵决一死战!”
“掌寨,下一步该如何谋划?”
“下一步,我们必须阻止他郭药师合兵一处,贺弼,你派人去见张令徽,就说郭药师打算拿他的脑袋祭军,实在不行,也得拖住郭药师的脚步。刘晏,替某看好了燕山府,我事先已选了五百人,这次我要带走,剩下的三千人,你带着给我守好各处紧要。燕青,汝跟我去居庸关,赵松寿,我救定了!”
当晚,李棣回到府中,却不想先见到了赛英男。
“掌寨,最近是否有要是发生?”
李棣一愣,道:“确实有要事发生,只是还没来得及知会大姐。”
“我只有一件事嘱咐你,你对她是怎么安排的?”
“???”
“你家娘子有了身孕你知道吗?你就把她留在燕山?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
“你说什么?”李棣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快就有了娃娃吗?
“娘子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让她怎么告诉你?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家人都在燕山,你让她开口一人离去吗?除了让你分心又能如何?”
“大姐,这……该如何是好?”
“平日里见你计策百出,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唉,于公,你是掌寨,是我们义军的大元帅,于私,你是她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却来问我这么一介女流?”
“大姐并不是什么女流……”
李棣沉默少许,看得出来,各种情绪在他胸膛里碰撞,即便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也实实在在变了颜色。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父亲!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道:“大姐,请拜托你将她母子带到望云山,烦请你和二当家,一起在那里等我回去。”
“这才像话,走吧,妹妹已经等你好久了。”
说罢便离去了,看着赛英男的背影,掌寨心里百感交集,想要叫住她,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毕竟是做父亲的人了,脑子里怎么还能有这么多念头呢?
李棣清了清脑子,回到了房间。
蔡氏已经坐在桌子上,看着煤油灯,等着他了。
“夫君。”
“赛大姐都跟我说了。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呢?”
“我…怕影响你…”
“我明白。”李棣搂过娘子,道:“夜深了,早点歇息吧。明天,赛大姐陪你回河东,回到我开始的地方。然后,你和孩子在那里等我,明白吗?”
“嗯…”
蔡氏说道:“夫君,赛姐姐…赛姐姐,也是个可怜人,不行,夫君就收了她吧。”
李棣正色却又温柔的说道:“娘子说得哪里话?我并非不是个不惜福的人,有了娘子,哪里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咱们早点安歇吧。”
蔡氏又说了几句,终究拗不过李棣,便不再言语,终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看着赛英男和娘子坐的马车,以及护卫的一百多人,李棣终究拦住了赛英男。
“大姐,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赛英男粲然一笑,接着翻身上马,接过长枪,便听战马嘶鸣一声,带队向义军本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