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六天要说最辛苦的是谁,那无疑是曹安民了,在这几天时间里连续连续狂奔了四百多里。
曹安民来到汴京城下,看到还正在攻城的张邈,暗自庆幸道还没有汴京还在没有被攻破,曹馥和曹泰这两个小子还可以,没有让人失望。
因为汴京里面不光是有曹昂全部家当,还有众多的家人也在汴京,如果城破那必定会成为张邈的人质,到时候可就陷入被动了,要钱要粮还是要人都不是人家一口的事情么。
骑兵旅的众人也是这样的想法,虽然曹昂等家人可以保全性命,但是他们的家人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你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谁管你的死活,正所谓兵过如梳,匪过如篦。
他们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当还不全让张邈抢去,好不容易能过个安稳的日子,又在曹昂的帮助下,又都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能够给家里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可现在偏偏就有人不让他们这样生活,还企图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家,岂能容忍。
那还说什么,说什么也要和他干了!
骑兵旅全员带着怒气,二百多里的路程一刻也没有歇息,一路狂奔,仅仅一个白天的路程就从濮阳赶了回来。
“兄弟们,跟我冲!”随着曹安民的一声令下,三千多白袍骑兵,犹如猛虎下山,直冲张邈中军。
前后都有白袍军,张邈陷入两难之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昂不是去濮阳了么?我们怎么会被包围了!”张邈慌了,抓住哨兵问道。
由此可以看出,张邈领军的问题很大,曹昂回援暂且不说,晚上要夜袭攻城,连最基本的探查也没有。
曹馥和曹泰率领五六千人都城也不知道,完全就是在没有任何情报的状况下,完全瞎打。
“报!大事不好了!我们大营被攻破了,边祭酒已经死于乱兵之中....”
“什么文礼(边让的字)居然死了?这怎么可能”这个情况犹如晴天霹雳,张邈直接倒地晕了过去。
“快快!赶紧撤退!”韩馥见张邈晕死了过去,直接下令撤退。
现在才不跑,可真的就跑不了了,这大晚上的死于刀光剑影之下太正常了,他可不想死在这,袁绍都没弄死他。
要是死在这群娃娃手里面还不让天下人耻笑!他现在倒是宁愿死在袁绍手里面了。
韩馥现在也是万分后悔,要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冀州待着,袁绍可能还会念在往日的交情上饶他一命,给个闲职养老。
现在倒好,将自己陷入了如此窘境之中。
所以韩馥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哪怕是回冀州也比在这里好,袁绍不是想杀张邈么,到时候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将张邈献给袁绍了。
韩馥将张邈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生怕到时候张邈醒来直接跑了。
韩馥现在就只能给予这大晚上的兵荒马乱的,自己不会被人给盯上自己好溜走。
可这哪有这么简单呢,随着曹安民的一声令下,副旅长曹明早就瞄准了张邈的中军大旗的位置,带着一个连的人直奔而去。
“旅长,还有张邈背后也有我白袍军的兄弟!可能是两位曹旅长。”一团团长高洪祥说道。
看着张邈阵型后面攒动的一群群的白色身影,曹安民目露凶色,大骂道:“这两个完蛋玩意的东西,大哥让他们紧闭城门不出,现在倒好居然还跑了出来插到敌人的后方了!”
面对自家旅长骂自己同族兄弟,一团团长高洪祥不敢言语缩了缩脑袋,深怕一会惹火上身。
自己这位领导的脾气他可是太清楚了,除了曹昂其他人不是打就是骂,基本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谁让人家的爹是曹操的亲弟弟呢,这是其同族兄弟不具备的关系,所有人家有骄横的资本。
曹馥带着将近两个旅的兄弟直插张邈的后方,张邈大军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阵型大乱,加上主帅张邈的失踪,军心大乱。
“旅长!好像我们援军来啦,是骑兵旅的兄弟!”
“什么?大哥他们回来了?难道濮阳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还来不及曹馥去想,看便看到远处的曹安民如有霸王在世般以一己之力在人群中杀的七进七出,就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就刺翻了数十人。
不愧是白袍军中第一人呐,曹馥等人看着如此神勇的曹安民也更加的亢奋了。
张邈军在白袍军前后夹击下,跑的跑,投降的投降,加入主帅张邈的失踪,这场危机,就这么被化解了。
曹馥正在收拾战场,突然曹安民骑着战马出现在曹馥面前质问道:“大哥让你紧闭城门不出,你怎么在这,曹泰也不在城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面对曹安民的质疑,曹馥裂了一个大嘴以饰尴尬说道:“那个安民哥,你先下来,咱们有话慢慢说。”
就在这个时候,曹泰也带着人从张邈的大营回来了,看到这边的战事结束了,高声的呼喊道:“老馥!你看我把谁给弄来了。”
曹泰还没高兴多长时间就看到一张硕黑的脸盯着他,下马走近仔细一瞧居然是曹安民,好家伙真是怕啥来啥。
也跟曹馥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表情裂了一个大嘴说道:“安民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先下来,咱们慢慢说。”
兄弟两个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曹安民看着两个人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再怎么说也是同族兄弟,如今也将汴京之危化解了。
曹昂现在也不在这里,他也不想打击曹馥和曹泰的现在胜利的喜悦,便问道:“小泰,你这是抓到那条大鱼了这么高兴。”
见到曹安民没有怪罪他们,曹泰将坐骑什么的尸体给扛了下来,扔在地上说道:“这是名士边让,在乱军中被射成筛子了。”
曹安民和曹馥同时看向地上边让,不禁皱起来了眉头。
这可咋办呐,边让好歹也是一个名士他们也是所有耳闻,也算是陈留世家们的代言人,如今居然就这么死了。
这该怎么交代啊,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着实让人难办。
“那个小泰,你确定他是死于乱军之中?不是你专门下令射杀的吧?”曹安民询问道。
“安民哥,这个话可别乱说呀,下令射杀名士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只怪这个家伙点背,这黑天大晚上的不好好的在营帐内待着,不知道他在外面瞎晃悠什么呢,第一波箭雨就被射死了,要不是他身边侍卫守护着他的尸体我还不知道是他呢”曹泰极力辩解道。
听到曹泰这么说,曹安民和曹馥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只要人不是专门下令杀得就好,在战场中死于乱军从中也算是算是他倒霉。
“小泰,一定要将他那侍卫控制住了,那可是咱们的人证,日后如果有人掰扯起来,也算是有个交代。”曹安民说道。
“放心吧安明哥,一切给你办的妥妥的,这是这个尸体怎么办?”曹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边让问道。
曹安民和曹馥看了看地上边让,曹安民叹了口气说道:“先好生收拾起来吧,等明天大哥到了再说。”
“嗯?大哥这就回来了?濮阳打完了?”曹馥问道。
曹安民白了他一个眼神好像是在说你这就是问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