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你说什么?张邈老贼偷袭我汴京?”曹昂夺声问道。
“是的大哥,八百里加急,消息刚刚传来,就在昨天清晨,张邈就带来二万多人偷袭我们汴京,幸亏小馥反应的快,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无家可归了。”
“他妈的,集合干他妈的!”曹昂下令道。
“得令!我老早就看不惯那个老东西了,我马上就去。”说完曹安民便马不停蹄的向城外奔去。
一旁的曹操神情及其不自然,上一秒还说让曹昂前去赔礼道歉,这下一秒就接到自己的老友偷袭自己的儿子的城池。
“这个...是不是其中有没有误会?”曹操还是略感怀疑的问道。
曹昂就算做出再怎么无礼,那也是他曹孟德的儿子,还是嫡子,他一个做长辈的,居然以大欺小,趁着曹昂离开汴京之际,率兵偷袭城池。
而且他们还是还是合作关系,这样的行为无意于是在背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误会?爹我可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自从袁绍让你杀张邈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和孟卓叔貌合神离了。”
“背叛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就一直不待见他。”曹昂说道。
“嗯?”曹操疑问道;“袁绍写书信秘密让我除掉张邈,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曹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道。
“那个...这个....”
“爹,你这问的,张邈他自己本人都知道了,这还算是秘密么”曹昂尴尬的说道。
“该死,这种未卜先知的事情,肯定会被怀疑的,我就是这个猪脑子。”曹昂心里暗骂自己是一头蠢猪。
曹操也没有多想,毕竟张邈是真的知道此事了。
经过一番叮嘱,曹操等人目送曹昂等人离开,毕竟濮阳城新立,他诸多事宜实在是抽不开身。
......
汴京城外
“公台(陈宫的字),没想到曹家这两个小孩如此顽强,差一点,就差一点啊。”张邈在大帐内对着伏案旁的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素衣布袍,神态自若的男子说道。
陈宫闭目不语,应该是在想对策。
汴京确实有点棘手,城高七八丈(十五六米)城宽两丈有余上面还可以骑兵同行,又是水泥浇灌,坚硬无比,没有护城河,北边就是黄河。
至于铸堤水淹,纯属瞎掰,那可是黄河,又不是一条普通的小河流,随便就可以建造起来,昨天没有偷袭拿下来,就可以说是陷入死局了。
看到陈宫在那里沉默不语,张邈又转头向另一个方向问道;“文礼(边让的字)可有和良策?”
张邈之所以对曹昂出手,也是被韩馥鼓动下,这才做出如此下策。
之前一直不知道曹昂的虚实,直到曹昂领兵出城支援曹操,料定汴京必然空虚,所以才不顾陈宫和边让阻拦,率兵出击。
陈宫和边让之所以支持张邈,也是因为两人是和张邈乃是至交好友,不愿意看到张邈成天在惊恐中渡过,所以这才想要帮他一把,让其把心结解开。
但是他二人认为此时不宜出兵,但是张邈坚持认为这是出兵的最好的时机。
趁着曹昂出兵支援曹操,汴京必然空虚,可以一举拿下。
到时汴京在手,哪怕曹昂和曹操一共前来他也不惧。
但事与愿违,没有想到曹昂居然还留下来两个旅六千多人留守汴京。
战力极其强悍,一个照面就让他损失了三千多人。
这个仗没法打啊。
“孟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此时不宜出兵,曹昂和曹操那是奉刺史刘岱之命,而我们师出无名,还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边让摇了摇头说道。
和曹操宦官之后不同,边让乃是天下的名士,善于辩论,辞赋,年轻时便声名在外,早早的边被何进请如朝中为官。
董卓祸乱洛阳时辞官回乡,和张邈陈宫乃为至交好友,张邈从关东联军回来之后便邀请边让入幕。
边让从内心里面还是很看重这个曹昂的,有圣人之心,在这个不拿平民百姓当人看的时代,曹昂收留二十多万流民,分发田地房屋,美誉早已传至天下。
加上少年时给自己弟弟守灵兄弟情义,甚至还得的灵帝的赞许,名气早已经不输于让梨的孔融,觉得这个腌臜之后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张邈的关系,甚至都想结交一番这个小辈。
“退兵吧”陈宫摇着头说道。
历史上的陈宫之所以背叛曹操那是因为杀了边让等名士他的众多好友,所以才劝说张邈背叛曹操的。
可现在曹操刚刚拿下东郡濮阳,将东郡收入麾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状态,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便答应了张邈的邀请,好友有难岂能不帮呢。
不过他这个好友却有点鲁莽呐,不听人劝。
“不可,大军已然出动,怎可轻易退兵”韩馥在一旁说道。
韩馥被袁绍夺了冀州之后,便一直躲在他的好友张邈这里,出兵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然他被袁绍给吓得丢了冀州,可还是想在朋友张邈这里显示一下他并不是一个怂包软蛋。
“这...”
“这该如何是好呢?”
一边让退兵,一边不让退兵,张邈陷入两难。
“报!”
“曹馥独自在营前叫骂!”传令兵报告说道。
众人皆惊。
心里面都想;“这个娃娃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确定是独自一人?没有其它的部队?”张邈问道。
“回主帅,是的,只有曹馥独自一人,在营前叫骂。”
陈宫这时上前说道;“孟卓这其中必然有诈,那曹馥身为一旅之长,必然不可能抛弃部队独自一人前来,想来必有埋伏。”
曹昂的白袍军的建制他们早已摸清了,一旅也就三千余人。
经过昨天一役,他们已经了解汴京曹昂只留下了两个旅的兵马,虽说昨天吃了一个暗亏,没有想到白袍军战力那么强。
可那也只是吃了一个暗亏,可并不代表他们是一群蠢蛋,现在居然胆敢带人前来挑衅。
张邈一拍桌案怒骂道;“曹家这群小儿实在是欺人太甚,左右校尉,整齐兵马出营迎敌!”
“喏!”
众将领命道。
曹馥胆敢在营前挑衅那也是有一定的底气的。
昨天一战他发现张邈军是如此的脆弱不堪,给了他莫大的自信,早知如此就不用向前线求救了。
这不是让前线的主将分神么,还会影响大局。
“张邈老儿,你居然敢趁其我大哥和大伯攻打黑山贼,前来犯我城池!你就不怕天下的英雄耻笑么?”
“你这个犯上作乱的董贼有何区别!与那黑山贼又何其别!张邈老儿快点出来送死!小爷我给你一个痛快!”
“亏我大伯和你有着莫逆之交,你居然这样对待他,张邈老儿你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何如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曹馥单人单骑站在营前叫骂。
霎时间,营前攒动,张邈也领兵出现在了营门前,一同出现的还有边让,陈宫和韩馥等人。
面对着曹馥的辱骂,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不管张邈怎么害怕曹操是不是听从了袁绍之意,但曹操始终没有动手,其子也没有做过分的举动。
一切都是张邈的心病作祟,人家曹家小儿骂的对。
“你你你!黄口小儿!怎敢如此无礼!”张邈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左右副将,快上!给我宰了此子!!!”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