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车队前就牵来了十多匹战马,样貌十分神俊。
虽说这管事不敢拿这事开玩笑,但亲卫头领还是很谨慎的检查了一遍,正好活动下身子。
嗯,没有问题。
亲卫头领这才对着马车里说道:“渠帅,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都是全营最俊的马。”
片刻,马车里传来李大目略显僵硬的声音:“嗯,等我醒醒酒。”
就这样,所有人都陪着李大目在吹西北风,准确地说是他们陪着马车在吹西北风。
回答完亲卫话的李大目将头稍微往后缩了下,但又不敢再动了。
他小声谨慎地说道:“周兄,这犯不着啊!”
现在的他哪还有丝毫醉意?整个人都紧绷着,生怕周仓手抖呢。
周仓用匕锋顶住李大目的颈动脉,轻声道:“不要耍小心思!
看见这事态的发展,张瑞比李大目还要紧张,时不时透过窗帘上的缝隙观察外面,以防他们发现。
发展成这样,张瑞他们也不想的,实在是李大目居然在途中清醒了过来,而且还一眼就看破了张瑞的伪装。
要不是周仓一直观察着李大目的状况,发现李大目不对劲立马就劫持他,恐怕还没来到马场就已经被李大目叫破了身份。
要是被他叫破身份并逃脱马车,那么到时候单凭他们三人怎么是外面数十名亲卫的对手?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的那些人也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这十分钟里李大目居然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马车内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身为李大目的亲卫,他们知道自家渠帅每逢睡觉就会打呼的,刚才出城的时候他们也是听见了打呼声,所以就算现在又睡过去了按道理也会有声响传出的。
而且现在马车上并不是只有李大目一人,而是多了三个人。
本来那亲卫统领是怎么也不能让张瑞廖化他们上去的,但周仓坚持说这两人是他过命的兄弟,而且还一副要叫醒李大目的样子。
他们知道,目的地还没到就吵醒李大目,他们没一个好果子吃,以至于就让张瑞他们上车了。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个个眼中都充满了担心,又纷纷看向亲卫头领,而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注视。
“渠帅?渠帅?”
一边叫喊着,一边就要伸手将车帘掀开。
眼见那亲卫头领准备掀开门帘了,周仓哪能让他这样做?
手臂一用力,李大目的脖颈上瞬间就是一道血线,刀锋已经是割破了表皮。
李大目感受到刀刃的冰冷,哪还不知道干嘛?
因惊慌而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不!不用,我在车里休息会儿,不要打搅!”
听到李大目的声音,亲卫头领心中稍微轻松下,但还是谨慎准备打开门帘观察一下的。
张瑞透过门帘与马车之间的缝隙,知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继续等高顺他们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当即就朝周仓廖化两人使眼色。
由于之前已经商量过这类的情况,所以两人也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刷”的一声,李大目就这么被周仓割喉了,血线喷射至周仓脸上,车马内顿时有一股甜腥味。
可怜李大目,因为一顿酒水就丧命于此。
这刀刃与喉咙的摩擦声仿佛就是一个讯号,周仓和廖化两人一前一后瞬间就向门帘扑去,宛如猛虎。
至于张瑞,当然是躲在马车上啊,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练了几天的弓箭在近战搏杀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力,纯纯累赘。
瞬间,那头领就感到一股恶风袭来,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反应令他迅速后退,但周仓是什么人?
百人敌!
这到手的肥肉哪能就这么轻易逃脱?
动若跳兔,以肘为枪直扑其面门,另一只手向头领腰间摸去。
速度与力量的结合,头骨就这么轻易被周仓给击穿了。
其势不减,一击毙命的头领尸体倒飞而去,同时他的腰中佩刀也瞬间出鞘,趁着这些亲卫震惊而分神连斩数人。
至于廖化也不是什么善茬。
从尸体上摸来两把刀,将其中一把刀扔向车马里,随即就和周仓一样,杀入人群里。
而那些没被第一时间斩杀的亲卫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立即就拔刀迎接两人,同时也想结一军阵对付周仓他们。
不过两人都是战场厮杀出来的,哪里不知道军阵的厉害?两人数次杀向阵眼,不给他们布阵的时间。
其中周仓还凭借自身勇武,以一敌六,看得马车上面的张瑞直呼猛将!
那些数十名亲卫自然是憋屈的,因为通过战刀的反馈得知,这周仓和廖化两人身上都穿着内甲,而且还是一顶一的内甲,他们这些战刀很难一刀破开其防御。
反观他们呢?李大目因为城门那件事,波才告诫他在城中不要这么张扬,所以这些亲卫在城中纷纷卸下铁甲来,只穿了一皮甲而已。
而这些皮甲对于周仓两人来讲,根本就抵挡不了其一击。
人家一击毙命,他们一击不破防,能不憋屈?
一开始,周仓和廖化两人确实是占了上风,但马场上的那些人也是反应过来了,纷纷跑回去拿武器。
五十多号人一加入,形势立马急转如下,周仓的胳膊、大腿、甚至是躯干都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
“锵”
廖化一刀将袭向周仓的武器击飞,急切对一旁的周仓喊道:“军侯,马车!”
得到廖化的提醒,周仓抽空看了眼马车处,心下一沉。
原来那些人也反应过来了,本来三人的他们只有两人出来厮杀,剩下的一人肯定是很重要的。
况且自家的渠帅也马车上,无论怎样也要上马车看上一眼的。
眼看那些人已经是摸到马车边上了,周仓一声大喝:“谁敢!”
于此同时脚下将一柄战刀挑起,手中紧握的战刀掷向敌人,激射而出,最终直没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