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正常马匹交易大概二十五贯一匹,姜老弟带来的马品种优良,又都是好马,但是我们军费预算不是特别多,依我看就三十五贯一匹怎么样?”
罗十七小心翼翼的问到
看姜原和战稻都没出声望向自己,罗十七略显局促又说到:“不行你们再商量商量也行的。”
“不用,就按罗大哥说的这个价钱就行。”
姜原实在是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就赶紧借坡下驴,三十五贯一匹,三万五千文,四匹马就是十四万文,一百四十贯,一千四百斤铜钱……姜原也没想到这马匹这么值钱。
“对,就这么办吧!”
战稻也肯定到,战稻感觉这个价格还算公平,既然有台阶下,何乐不为。
“对了,除了马匹,我这还有两样东西推荐给战大哥。”
说着姜原就掏出来白芨和人参,姜原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认识,不过姜原也没打算要钱,马匹基本上都算是白来的,已经赚了军队一大笔,如果再不送点什么姜原感觉心里过不去。
“哦?这两样是何物啊?”
战稻看桌上两物并不认识,看着像是什么植物的根茎晒干以后的样子,遂问到。
姜原见战稻疑惑便解答到:“此物名为白芨,白芨有敛疮止血的功效,而且有消肿生肌的作用,白芨用于止血,比如止咳血、吐血以及外伤的出血,另外,白芨有治疗痈疮肿毒的作用,既可以入煎剂,也可以外用,白芨也可以治疗因肠胃病而导致的吐血。”
“哦?效果如何?”战稻问到。
“战大哥找人一试便知,并非神药,但也算药效不错。”姜原在小豆子用刀不小心划到手,看他只用土抹了抹就继续干活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医药水平还是很落后的。
也问过小豆子,这个世界大多都这样,无论是军卒们,还是富人家,最多就是用清水冲一下,然后用草木灰涂一涂,没有什么特别的药物,不说小说里的金疮药,就连普通的止血药都没有,所以姜原才敢大胆子的来军队推销。
“姜老弟,这药怎么用来止血?”战稻问到
“磨粉覆盖创面即可止血。”姜原见战稻问的急切也就不再多废话,直截了当说到。
“罗十七,听到了吧,带药去检校病儿官那,让小路子试试。”战稻对罗十七说到。
罗十七答应一声就拿着白芨退出营帐,听脚步声急匆匆的,应该是去了军医那。
“姜老弟不用管他,我们上午训练出了点差错,一个士兵从马上跌下来,受了点小伤,正合适老弟你送来了药,也就让罗十七正好去带着试试药。”战稻解释到,后又看向桌上的人参:“不知这是何物?”
姜原才不相信那个小路子只是受了点小伤,这会看天都快下午了,拿白芨试药指定是还没止住血,见战稻问起人参的作用也就不再想,回答到:“此物名人参,作用太多,也不好解释,战大哥只要知道人参有抗疲劳,吊命的作用就好,关键时刻可保命……”
话未说完就见战稻匆匆起身,桌子差点被带倒,战稻急忙伸手一捞,保住了人参,看人参无恙就对姜原说到:“姜老弟,我怕是要失陪一下了。”
说完战稻就急匆匆的要向外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来对姜原说到:“老弟,怕是得请你跟哥哥我走一趟了,我们都是大老粗不知道怎么用药,用多少,检校病儿官也就是个土郎中,想来他也没见过这是什么药,烦请老弟陪哥哥走一趟,救人要紧。”
“好。”姜原答应一声,也匆忙起身,被战稻拉着向东走去……
姜原和战稻到的时候正好碰上刚磨完白芨粉,向伤兵营帐走来的罗十七,战稻看到罗十七匆忙走来就拦住他,说到:“别着急,先让姜老弟看一眼再说。”
罗十七听战稻这么说就看向姜原,心里纳闷,心想难道姜原还会医术不成?索性也就等一等,万一姜原医术高超,小路子被救的希望也就更多了一分。
姜原掀开帐篷门走进了营帐中,营帐里乌压压的全是人,都在围在一张不大的矮床边,也不做声,姜原看到床边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便装中年人,也就猜到这个应该是军医,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应该是无计可施。
再看向床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躺在床上,两眼紧闭,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面色苍白,嘴唇已经没有什么血色,看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走近了观瞧,小少年左腿大腿已经被细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但看麻布上的血渍还在洇出来,怕是并没有有效的止住血。
“都出去,这么多人围着透气都透不过来了,走走走,都走。”罗十七看气氛压抑就对围着的士兵们喊到。
军卒们也不说话,慢慢的退出了营帐。
“罗大哥,我要干净的水,最好是烧开再晾凉的水,还有干净的麻布。”姜原对罗十七说到,想来这会儿搞蒸馏水是来不及了,酒精也搞不出来,只能凑合用水冲一下了。
姜原先用一根布带子缠住了小路子的大腿根,然后一层层的轻轻揭开纱布,一道一尺来长,一巴掌宽的创面就展现在眼前,皮肉翻卷,看着好像是被铁丝网深深划伤一样,细密的伤口有深有浅,有的伤口里还夹杂着一些黑黑的碳灰,想来军医是用草木灰止过血的。
不多时罗十七就提着一大木桶水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块细麻布。
“老弟,有把握吗?”战稻接过水放在床边对姜原说到。
“只有五成,剩下的就要看造化了”姜原说完也就不理会战稻,用麻布沾着水轻轻擦拭着小路子的伤口,见伤口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就用白芨粉轻轻撒上一层,然后用麻布包裹了起来,等了约摸有十几分钟,姜原感觉差不多了,就松开了绑住的带子,看不再有血渗出来,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战大哥,让人把这支人参切一半,磨成粉然后用水给他服下吧。”姜原对战稻说到:“让人勤看着一点,只要不发烧问题应该不大。”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姜原说完就迈步走出了帐篷,看天色也已经下午四五点的样子了。
“姜小先生随我来。”一个矮冬瓜样子的人走到姜原面前对姜原说到。
“有什么事吗?”姜原见来的人自己并不认识就问到。
“在下罗老六,罗十七是我堂弟,战头看天色已晚,想着姜小先生又从早上就忙到了现在,一定还没有吃饭,就命令我带姜小先生先前去吃饭,战头一会儿就过来。”罗老六对姜原解释到。
“哦,那烦请罗大哥带路了。”罗老六不提还好,刚才一直紧张,也没想起来吃饭的事,现在罗老六一提,姜原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索性也不矜持,毕竟填饱肚子是正事。
“罗大哥,你们训练都这么刻苦吗?”姜原看气氛尴尬就对罗老六问到。
“燕翎军要保卫皇家安全,是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罗老六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听的出来,燕翎军地位重要,平时训练一定很刻苦。
“说起来也是小路子太刻苦了,本来上午都要收操了,小路子因为进金羽营晚,虽然天赋好,但是基础差,小路子非要加练马术,谁知道摔下马来,脚被脚蹬缠住,拖行了能有三十多丈才被救下来,唉,十四岁的个孩子啊,造孽啊。”罗老六感叹了一声对姜原解释到。
“只要小路子挺过去今晚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姜原安慰到。
…………
“姜小先生,这就是火头军所在的营帐了,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我这里就不陪您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小路子怎么样了,告辞。”罗老六说完也不等姜原回答就急忙往来的方向跑去。
姜原也不见怪,自顾走进营帐里,饭菜已经被摆在桌子上,一碗混合着小麦高粱的稀粥,一个干巴巴的饼子,一碟小咸菜就是全部的吃食,姜原也实在是饿了,低下头慢慢吃起来。
不多时战稻匆匆的走进了营帐,看姜原已经吃完就坐到姜原对面说到:“姜老弟果然医术高超,小豆子喝完人参粉没多长时间就醒了过来,不过说了几句胡话,所问非所答,不知有没有什么影响?”
姜原一思索应该是小路子失血过多或者从马上跌下来摔倒了头,自己也没把握,就对战稻说到:“我也没有把握,不过只要醒了就算命保住了,后期就看情况吧。”
“这样啊,唉,麻烦姜老弟了,今天我看天色快黑了,姜老弟就留在军营吧,你不擅马术,一个人孤身在外,天黑路滑不安全,等明天早上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吧。”
“好吧,不过还有一事烦请战大哥帮忙。”姜原担心乌丹担心自己晚上不回去,就对战稻说到
“姜老弟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战大哥可否派人去告知我在仁泽村的一个朋友我在这的消息?顺便再取一些白芨过来。”
“当然可以,我让凃浩子快马去取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