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都走远了”罗十七对战稻说到:“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平时你去青楼都没见你这样。”说完还斜眼撇撇,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话说的混账,不过战稻也早就习惯了,都是一帮大老粗,平时嘴里也没有什么干净的时候。无奈叹气一声解释到:“咱们燕翎军金羽营六千多人驻扎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其实咱们都是为了保护他啊!”
原来金羽营原本是燕翎军保卫太子的亲军,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八年前,突然被迁到了秦北燎城,原保卫任务由鳞羽营接管。
纵数整个燕翎军,不在皇城的只有自己这一个营。营里的士兵一直纳闷,为什么好好的皇城不让待了?突然就被迁到了皇城外,而且一下就给迁到了边城。如果是战线最前方,也无可厚非,而这燎城将近三十年没有战火了,对此士兵们多有微词,但是随着外迁军饷长了三成,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当兵的也要养家糊口不是。
“就他?”罗十七有点纳不过闷来:“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过是个旁系,直系的咱们都保护不过来,旁系的用得着这么尽心吗?”
“谁说他是旁系了?”战稻说到,话一出口战稻就后悔了,但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就补充到“话说多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若是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咱们谁的脑袋也保不住”
“战头放心,我们绝不外传”众士兵保证到
战稻见众人保证不外传以后,也就放下心了,冲众人说到:“走吧,大将军还等着回禀,他钻进山林七天,大将军可熬坏了,怕是再有两三天他还不出来,大将军就要自杀谢罪了。”说完就带头向丛林走去,为了让姜原不起疑心,只能穿越丛林回军营了……
…………………
“江大哥,你原来叫姜原啊?还是国姓?”乌丹边走边向姜原问到
姜原见乌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就问到:“嗯,姜国的姜,你一点不惊讶?”
“不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啊,不过就是一个姓名,你一开始告诉我们你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假名,不然你也不会抢在小豆子说完之前,就把名字说了出来。”乌丹看着姜原又说到:“刚才那队士兵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姜大哥你看出来了吗?”
“他们对咱们太好了,士兵不会对普通平民这么好,如果是守城军还好,自从新皇登基以后,发布政令守城士兵一半应当从当地挑选,并且没有乡民的举荐不得录用以后,守城兵口风也越来越好了,但是地方军队可不管那么多,能不能进去城可不关他们的事,而且你看这个”
姜原说着取出了罗十七给的腰牌,继续说到“普通燕翎军兵卒的腰牌就是普通木牌,做工也没这么精细,木料也没这么好,而且大多就是挂在腰上,我在他们一群人身上,只看到了罗十七和后来要买马的那个人没挂在腰上,所以我猜罗十七和后来那个士兵并不一定是普通兵卒。”
“那他们有什么目的呢?”乌丹见姜原分析完就追问到
“荒郊野岭,全部都穿成普通兵卒的样子,想来是怕被别人发现什么,看他们行走的目的准确,应该是有目标,但是肯定有两点可以确定,第一,他们穿着军装肯定是有军事活动,私人行事没人穿着几十斤的铠甲,第二,他们肯定不是和元国探子接头,如果和探子接头也必穿平民装束”姜原分析到:“其实我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抓逃兵或者找人之类的,但是他们看到咱们以后,并没有左顾右盼,两边都是丛林,都可以藏人,但是他们看也不看,要说打猎都行,可是他们并没有带着弓箭,手中也没有猎物,只拿长刀,实在是奇怪。”
乌丹见姜原分析完也摇摇头疑惑的说到:“好像就是特意奔我们来的一样,真是奇怪。”
姜原听着乌丹的话,心中微微思索,便放下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咱们出发只有小豆子知道,就算他再快,也不可能越过咱们直接和燎城南的守军接上头,而且我们兄弟俩进山已经七天了,具体哪天出来也是昨天才下的决定,他们不可能知道的。”其实姜原心里感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外边等着,等着自己出现,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就没说出来
“走吧,不管了,既然有了腰牌就乐得方便,不用跟守城军打交道,挺好”姜原看事情毫无头绪也就不再多想,索性放下心来对乌丹说到:“咱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真的天黑都到不了燎城了。”
…………
终于在太阳快要从西边的山头落下的时候,姜原和乌丹到了城外,守城军见姜原亮出了燕翎军腰牌也就没有多做盘问。
“陈头,刚才那对男女拿的可是燕翎军校尉腰牌?”守城军士甲向另一个守城军士问到
“不该你过问的别乱打听,小心燕翎军的刀子可不长眼!”称头压低声音冷冷的向守城军士甲回答到
“不就是问问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切~一天天摆个死人脸,也不知道你家婆娘晚上是怎么忍受你的。”守城军士甲低声嘟囔到
其实陈头也很奇怪,小少年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姑娘一看就是元国人,手里居然有燕翎军的校尉腰牌,要知道燕翎军可是视军牌如性命,断不会轻易送人,难道这是哪位校尉的私生子女?想了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在想,不过深深地把这对少年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乌丹,今天天马上就要黑了,燎城有宵禁,晚上咱们怕是卖不出去货了,这样,咱们快走两步,你先跟我回我家里小院,咱们先凑合一夜,明天早上怎么在做打算”姜原看着太阳,只见太阳还露着半边,马上就要溜得没了影子,又对乌丹说到:“只不过,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了,你别介意啊。”
乌丹也不矫情,对姜原回答到:“没事,一切听姜大哥安排吧。”
还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还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床,如果床上没有散乱着好多东西,那就和原来差不多了……
姜原进到院里的时候还没感觉到什么,小院不大,六尺多高的矮墙,三间正房两间东房再加上一间西边的厕所就是小院子的全部布置,还是一如既往,不过院子里的杂草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姜原也不多想,不过一进屋里差点一句mmbr /脱口而出,床上散乱着堆了好多东西,什么锅碗瓢盆全都有,屋里的桌子凳子也被踢倒了,就连地面都被挖的是一个个的坑,好像被手榴弹轰炸过一样,再进东房看看和这里一般无二,也是大坑套小坑,小坑里还有一个小小坑
姜原坐在门槛上,现在很想来一颗烟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刚才看了床底下,盒子还在,金箭头也在,只不过被人动过,后来又被放回了原位,证明不是贼来光顾过,姜原是考古系的,在这个年代可能就是挖坟的代表,挖坑的祖宗,没想到考古的被考古的考了,姜原仔细看了屋里的坑,坑虽然大小不一,但是和考古的手法一般无二,挖的很小心,绝对不是用大锹大镐暴力挖出来的,看土的湿润成度,应该是今天下午才挖的。
姜原就十分想不明白,就算是贼,难道提前不踩点吗?说句直白的话,姜原家里连隔夜的米都没有,老鼠来了都是含着眼泪走的,头走还得留下点东西,就穷成这样了,还是被光顾了
“算了算了,今天遇到的怪事忒多,先是燕翎军士兵,再加上家里局部地区被炮火轰炸,想不明白,不想了”姜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啊~”
姜原大喊一声出出气,然后就带着乌丹收拾起来了屋子。
此时墙外……俨然有两个燕翎军士兵正在偷听着……
“罗老六,你看看你办的那点事,屋里挖完你倒是给人家填上啊,填也不填,就这么晾着。”一个尖嘴猴腮活像一只没毛大老鼠的士兵,对另一个跟矮冬瓜一样的士兵说到
“你怎么不去试试?下午申时三刻才接到的不惜把房子拆了也要找到金羽箭,我这刚挖着挖着你又跑来跟我说正主马上就回来了,我还填上?涂浩子你怎么不试试?”罗老六脸气愤回怼到
“小声点,别被正主听见。”尖嘴猴腮的士兵也自知理亏,也就没有继续反驳罗老六的话。“哎~对了,金羽箭你找到了吗?”凃耗子又问到
“唉,提起来我就生气”罗老六一脸沮丧的说到
“怎么?没找到?”凃耗子一脸不相信的问到
“找是找到了,六十多人一起找,找不到才怪,我生气是因为我底下那帮子兵,平时让他们打仗吹牛还行,找东西就不行了,挖了六十多个坑,最后要不是一个在床底下挖坑的士兵抬头磕到脑袋,都看不到床底下的盒子,白挖了六十多个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