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你一个堂堂的公爵,整天左手一把肉,右手一把饼子的走来走去成何体统。”白面老者就对黑面老者说到。
“成何体统?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你在战场上一把沙子一把泥的混着饭吃的时候,比我可不成体统多了。别以为当个国公,爵位比我大半级我就不敢说你,我费劲巴力的爬上国公就是为了,自由自在没人敢管我,嘿嘿,要是吃喝还有人管,那这破县公不当也罢。”
黑面老者见白面老者呵斥自己也不生气,回怼了白面老者两句。
“你呀你,没法说你。”白面老者见黑面老者对自己的呵斥也不在意,就索性不管。说了一句就继续吃饭。
“小子,听说你会治病?你给小路子看的怎么样了?那小子能保住不?”黑面老者问到。
“保住性命应该没问题了,至于后期恢复怎么样就看造化了。”姜原回答到
“嗯,小路子这个孩子可怜,他乃是咱们燕翎军右前锋将军方士路之子,方士路七年前在攻打胡荣国时候不幸战死,所留就这么一个遗孤,本来凭着他老爹的军功,可以直接封一个校尉,留在皇城享福的,可是这孩子倔强,非要从头做起,偷偷的就报名了燕翎军。唉~”
黑面老者感叹一声又继续说到:“小子,我是魏县公凃飞,那老头是徐国公战利,只要小方路能治好,我们两个就欠了你个大人情。”
“折煞小子了,救人是人之本分,只要有能力我就会救,不是看身份救,也没要求有什么回报。”姜原回答到
“你个臭小子,总是文绉绉的,说欠你个人情就欠你个人情,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凃飞说到
“…………”姜原很无语,索性也不搭话,自顾的喝起粥来。
黑面老者看姜原不说话也就不在说,一时间整个营帐里气氛安静了下来。
“你叫姜原是吧?”白面老者吃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把餐具复归原位后,拿起桌子上的帕子,边擦手边对姜原说到。
“正是。”姜原见战利问到,也就放下筷子,回答到。
“听说你能搞来好马,还带来了两种药材?一种能止血,还有一种据说能吊命?”战利看向姜原疑惑的问到
“正是。”姜原回答到
“嗯,不错,不知战马还有多少?药材产量又有多少?”
“回国公,战马应该还能有百八十匹,只是一个寨子的,至于别的寨子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白芨很多,但是够年份的人参不多。”姜原回答到,感觉回答的不全面,又补充到:“白芨就是止血药,人参是吊命药。”
“哦~”战利微一思索说到:“这样吧,战马你尽量收集,越多越好,价格就按你和战稻定的价格来,至于药,能否种植?不要怕军队抢了你的财路,我只不过想让百姓能多一条赚钱的路子。到时候你也可以种,军队都会收购。”
姜原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到:“白芨应该可以种,但是对气候应该有要求,移植以后药效可能会下降,这个还得实验着来,不过在燎城附近种植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人参就不建议种植了,种植周期太长,没有个十年八年的不成材。”
“嗯,可以。先种白芨也可以。对了,听军卒说你还用硝石制作出来冰?还做出一种特别烈的酒?”战利笑笑说到:“你还不知道吧,只一夜时间你就被传的神乎其神,而且有几个闻着你炼制的酒太过香了,偷偷喝你炼制的酒的几个士兵现在还在呼呼大睡。”
“什么?他们喝了多少?吐了没?”姜原慌张的问到,酒精啊,八十来度的酒精,胡乱喝可是要喝死人的。
“嗯?不就是酒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五六个人喝了也不到一斤,全都醉倒了,一开始吐的昏天黑地的,后来就都睡过去了。”凃飞见姜原问的着急,就回答到,后又补了一句:“你小子,不就是一点酒嘛,至于这么小气?”
“不是我小气,这可是酒精,随便喝可是会要人命的,还好他们喝的不多,既然吐了,也就差不多了,叫人再给他们多喂些水,把肚子里的酒精再稀释稀释最好。”姜原解释到。
战利也不多说话,挥挥手让亲兵照着姜原的话去照做了,也就不再提这个事情,转头问起了酒精的用法,还有硝石制冰是怎么做到的。
“硝石制冰实在是不好解释,至于酒精的用法,在受伤以后,用酒精冲洗可以保证伤口不会红肿,减少感染的风险。”姜原简单的解释到,也只能这么解释,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向两个老者解释什么细菌细胞什么的。
见到姜原三缄其口,两位老帅也就不多问,以为是姜原的秘术,不方便外传。
“酒精是个好东西,硝石制冰是个好手艺,你放心吧,我已经下令知情者不得外传,不得善用,你放心吧。”战利说到。
姜原想说不是怕外传,想了想又不好解释,所以也就不再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的塞子,顿时酒香四溢,这是姜原昨天蒸馏出来的第一道酒,闻着太香,不输于后世的茅台,姜原偷偷留了一些。
“两位公爷,这是昨天蒸馏出来的头道酒,这个还是可以喝的,要不您二老尝尝?”说着就把瓶子推了出来,想想不妥,就自己先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翻杯亮底,示意已经喝尽,酒里没毒。
“来来来,小子,快给我倒上一杯,要不是那几个小兔崽子喝完了你的那个什么……对对,那个酒精,喝完了以后呼呼大睡,我都想尝尝那个酒精,快点快点。”凃飞闻到酒香早就坐不住了,看这酒姜原喝了没事,就赶紧让他给自己倒上一杯。
姜原起身给凃飞倒了一杯酒,凃飞一口就干了下去,然后一阵猛烈的咳嗽,涂飞的脸也瞬间由黑,变得黑红黑红的,咳嗽一阵,用手猛的锤了自己胸口两下,吐出一口酒气,大嚷一声:“好酒!哈哈哈,果然好酒!”
“你个凃黑子,还是见酒不要命,好酒要细品,哪能跟你似的,鲸吞牛饮,糟蹋了好酒,来小子,给我也来上一杯。”战利看凃飞说是好酒,肚子里的酒虫也被勾引了出来,忍不住呵斥凃飞两句,顺便让姜原给他也倒上一杯。
“你个小白脸,整得自己不像军伍里的人,谁年轻时候不是大碗肉,大碗酒过来的,文绉绉的,不像个将军,像个娘们儿。”凃飞就是挨不得说,心里火气被酒勾引一下,也就忍不住的对战利发火,说完就抢过姜原正在拿着的酒瓶,准备再来一杯,一瓶酒本就不多,凃飞三倒两倒的也仅仅倒出来半杯,不禁又嘟囔了两句。
战利也不生气,这老搭档这么多年一直这样,年轻时候就是凭着一身勇武当上了将军,现在当上公爵更是想骂谁骂谁,习惯了也就好。
“小子,你说你跟山民换来了马,也不怕你知道,我差人调查过你,你以前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连肚子都不一定能填饱,你是用什么和山民换来的马?”战利疑惑的问到。
姜原想了一下,纸包不住火,想来卖私盐这事也瞒不住,想了想就说到:“我在山中取盐,然后和山民换的。”
“什么!你在元国境内发现了盐井不成?”战利厉声问到。
“并未发现盐井,只是发现了一处小盐矿?”姜原回答到。
“盐矿?什么是盐矿?”凃飞疑惑的问到?
姜原解释到:“就是一大块天然形成的大盐块。”
“嗯,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战利问到。
“除了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别人没人知道了,不过也不用担心,不知道怎么取盐,取出来的盐也是有毒的。”
“你打算在山中待多长时间?毕竟山中虎豹横行,不算太平地带。”战利一脸关心的问到。
“嗯……我本来打算在山中办一个书院的,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的生存之道。所以并没有出山的打算。”姜原回答到。
“你个毛头小子,教人是好事,书院用不到非得在山里开,在山里开书院你就不怕今天被熊瞎子叼走一个孩子,明天被豺狼虎豹拖走两个顽童?再说你在山里开书院,经济来源呢?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找人给你往边境线上一趟趟的送吧?”凃飞说到
“这样吧,我在秦北都虞城有个庄子,你要想开书院就在那开,这阵子你就别想别的了,我差人去给你建造一座书院,你只要想着把战马收集起来送过来就好,你昨天没怎么休息,一会儿快去好好睡一觉,你走的时候带上一伍军卒,把怎么跟山民交易教给他们,以后就由他们代替你,就这样定下来吧。”
姜原听战利说的决绝,也就不好再推辞,只能应允,见到战利挥了挥手,也就退出了营帐。
“老战你怎么看?”凃飞问到
“他终究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