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什么?
你说你不是王侯将相?
你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庸人?
既非权贵又没地位,在现实中沉沦,在社会里浮沉,每天的生活除了颓丧就是迷茫且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那没办法了。
你只能没种了。
如你这般人就应该路见不平,绕道而行;道遇不公,无动于衷。
遇到“热闹”,也是那句话,众地莫立,众事莫理;事不关己,漠不关心。
“陆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刘庇开口道。
刘庇准备围观看热闹了。
陆暗本就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感觉这哭声好似有些耳熟,只是因为离得远又有其他人嘈杂的议论,故而听的不太清楚。
不由得的想近前看看具体缘由,只是刘庇就在其身侧,他不好擅自离开。
现在听到刘庇话,立刻向前往人群中挤去。
刘庇没有表明身份,不然只要护卫大喝一声,人们自然会分开一条路的。
“让,让让……”
陆暗往人群中挤着,才挤到一半,面色忽然古怪了起来。
然后他便开始往后退去。
因为这男人的哭声他听清楚了。
“怎么回事?”
看到陆暗往人群中挤到一半就返回,刘庇皱眉道。
“在下已知道发生何事了。”陆暗面色奇怪道。
陆暗在心里想着,为何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呢?要说在寻芳阁听到男人哭,除了那人还会有谁呢?
陆暗想着,应该是他一心扑在刘庇身上,想让其写一首诗的缘故,导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是吗?”刘庇看到陆暗的表情,好奇起来。
“这正在哭嚎的男子,殿下也认识的。”
陆暗苦笑道:“他便是潘主簿之子,家父首徒潘晦。”
“具体怎么回事,说说。”刘庇点点头道。
刘庇的好奇心起来了。
一个大男人在青楼狼嚎,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刘庇准备深入探究一番,看看这里面是青楼的问题还是潘晦自身的问题。
若是潘晦自己身体的不行,那刘庇也爱莫能助,最多只能驱离看热闹者再让其莫笑。
若是因为寻芳阁的女子太能,弄坏了潘晦的肾,那刘庇倒要……好好看看是哪位女子了。
说不得还要让潘晦引荐一番。
倒不是让潘晦难堪,主要就是想看一下他窘迫的模样。
好吧,就是想看潘晦难堪。
你说你一个词圣之子,诗圣首徒,不知道专心诗词,反而在这弄月插花,你对得起你的父亲与师父吗?
难道一个人只是多读了些书,有了点背景与能耐,就如此不要面皮,不懂得士不侍二主,夫不娶二妻了吗?
刘庇正义凛然的想着,完全忽略了他自己也到寻芳阁寻芳的事实。
更遑论他在成为景王后,内心深处曾幻想过三妻四妾……不对,是三宫六院的情形。
“殿下有所不知,好友潘晦身上有一段可谓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情。”陆暗开始解说缘由。
刘庇哼了一声道:“是与这寻芳阁中的一位女子?”
听到“轰轰烈烈”与“刻苦铭心”两个词,让原本对潘晦的不喜的刘庇更加不悦起来。
在刘庇的印象里,不死个把人能叫轰轰烈烈?
不发生点生死存亡的事能叫刻骨铭心?
一些个读了点书,识了点字的文化人真是矫情。
想必他们肯定在宿舍楼下摆了心形蜡烛,或是在广场中摆了爱情的鲜花道路,又或是在电影院藏了戒指,又或是买了同心锁,又或是在某景区刻下某某与某某到此一游。
如此种种,当真可谓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啊。
然后该吵架的吵架,该分手的分手,该打人的打人,该无所不用其极时便无所不用其极。
轰轰烈烈岂会如此可笑,刻骨铭心岂能如此儿戏。
也不知道在景东关外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能否算作轰轰烈烈。
如果这都不算,那什么才算。可如果算的话,那和潘晦一样,是否算是贬低。
当然了,如果在谈恋爱的时候不做一些类此的事,又如何体现当时的真心呢?
陆暗见刘庇好似不喜,却又不知为何,不敢多问,于是便不作他想,继续道:“殿下所言是极,确是寻芳阁的一位女子。”
“说起来,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那次寻芳阁选举花魁。”
陆暗道:“那次不仅选出了寻芳阁现任的两位花魁,还选出来五位花芙,这五位花芙除了容貌姣好外,还各有所长,分别是琴棋书画工。”
似乎想起刘庇对寻芳阁的认知处在一种莫名的阶段,看得出来刘庇明明了解一些寻芳阁的事情,可有些陆暗觉得应该知道的事情,刘庇他反而不知道。
于是陆暗多嘴解释一番道:“不过,对于琴棋书画这些基础技能,两位花魁自然也会且比五位花芙更加精通,只不过两位花魁较于琴棋书画方面的优势外,更加长袖善舞、歌曲悠扬。”
刘庇听着陆暗的多嘴解释,心里明白,所谓的五位花芙擅长的琴棋书画,其实只是两位花魁剩下来的东西。
只是,两位花魁有比琴棋书画更美且更好的技艺,而五位花芙除了琴棋书画之外便没有其他可谈论之点了。
不过,刘庇认为寻芳阁的两位花魁不以琴棋书画为主,而是以歌舞闻名,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歌舞可以取悦男人,而美人之歌舞尤甚。
青楼女子花魁花吟大都是由男子评定,花魁会琴棋书画自然可以附庸风雅,然歌舞表演更能让男人体会到更大的乐趣。
要知道,善舞者必身姿柔软,无论各种姿势皆可做出,而善歌者则声音优美,无论什么时候发出的声音皆可让人亢奋。
陆暗不知道刘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说道:“在选举出五位花芙时,潘晦对其中一位花芙一见钟情,心生爱慕。”
“是哪一位花芙?”刘庇好奇道。
“善书者,书儿姑娘!”陆暗回答道。
“书儿?”刘庇口中喃喃的念了一遍其名字。
擅长书法的花芙便叫书儿,莫不是擅长琴棋画的花芙就叫做琴儿、棋儿和画儿了,那善工者又叫何名?
工儿?
是否有些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