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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赴工汉南

神都往事 泰兴微风 2580 2024-07-06 15:15

  楚王似乎好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唉,能不能跟圣人说说,我这穷途末路之人,给点好吃的不行吗。”

  春芳捂着脸说:“慢慢吃,不够还有,放心吧,以后我和嫣红会天天派人给你送饭。”楚王鼓着嘴说:“好好,也不用天天亲自来,嫣红不是有一个叫璞儿的丫鬟嘛?叫她来送饭就行,春芳小子,你很有福气呀哈哈。”

  春芳皱着眉,不开心地说:“你别乱说,快点吃,饭不是给你白吃的。”楚王顺从地点点头,急匆匆又吃了几口,然后往草堆上一趟,对我们说:“吃饱了,好吧,跟你们聊聊,要不然那点事和那个人就永远被人遗忘了。”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盒,将宣纸铺在桌子上,用硬毛笔蘸上墨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楚王看我这样,不禁笑了笑,他对我说:“嫣红啊,其实以前你在楚王府之时,我就注意到了你喜欢写东西,但你不愿给我看。现在想来,你所记录的应该是侯春芳潜伏鲸墓后所发生的事情吧?”

  “不错,我所写的自述,详细记录了神都近些年的大事。”我说:“我当时不愿让楚王殿下知道我和春芳的关系,所以没给您看,不过如今您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副本拿来给你看看。”

  楚王微微一笑,说:“算了吧,鲸墓城的事,说不定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呢,你所记录的,无非都是侯春芳和你的情情爱爱,我可不敢兴趣。不过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呢?”

  我也回之一笑,淡淡地说:“说与不说,会有区别吗?”

  “不会。”楚王点点头,“不仅不会让我放弃你,还会让我加强戒备。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不愧是被我大虞朝二王一侯看上的女人。”

  春芳瞪着眼睛看着楚王,有些愤怒地说:“魏孽!你还有完没完!”“魏孽?”楚王咂咂嘴,似乎在咀嚼这个称呼,“这个称号不错嘛,我是魏孽,阳四龙是阳贼,还挺顺口的。”

  楚王见春芳站起身要发作,伸出一只手,对春芳说:“别生气开都侯,我不跟你扯淡了,咱们言归正传,您请稍安勿躁。”

  我将春芳拽着坐下来,告诉他不要急躁,然后我满怀期待地看着楚王。楚王抓过一把杂草,拿在手中把玩,他一边玩一边说:“刚才开都侯也说了,我本是汉南道银田镇的富户,可以说我从小就丰衣足食,但我家并不能算是汉南本地人。”

  楚王拿起水杯,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那是在伪周景元三十八年,说起来那已经是六十年前了,那时我的先祖从北边炎北道逃难到了汉南道,就在银田停了下来。我爹从小就在这里跟着我爷爷讨生活,几十年积累,经历无数辛酸,才有了那么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

  “到了我出生之时,我家已经是银田镇乃至汉南道都稍有名气的富户了。但就因为我们是外来的,所以长时间以来,一直受当地富户的欺负。有一次,我爹过大寿,有人甚至送来一只死鸟恶心我家。”

  “但这些小事除了恶心人,倒也不能把我们家怎么样。可麻烦的是,在赋税和徭役上,我们家却经常吃亏,在银田镇,我家在所有大户中所交官粮最多,各种苛捐杂税也是样样少不了,而那些本地大户,却跟官府勾结,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外来人。”

  “我父亲是一个逆来顺受,万事忍气吞声的人,他总是教导我什么吃亏是福!真是无聊。”

  “不过外面的杂事落不到我的头上,我父亲虽然懦弱却把我保护的很好,直到他去世。我父亲生我很晚,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年轻。”

  “偌大的家业,就落在我身上了,当时我身边只有一个堂侄魏俊杰能帮我一把。就这样,我和俊杰两个人一起维持着家业,日子倒也快活。”

  “直到有一天,镇上的乡约里长们把我和俊杰叫去谈话,说什么汉南道总督王吉要兴修水利,造福于民,每家每户都要三丁抽一,我家是大户,竟然被分配了四个男丁的名额!”

  “我心里知道,这分明就是欺负人,而且我家也没这么多男人,仆人和管家也不可能跟着我一起去服徭役。俊杰当场就要发作,我拦住了他,其实这事无非就是一个钱字。”

  “我本想掏钱了事,雇四个壮劳力应付,但那些镇子上的长老们却说什么本次徭役不同寻常,是总督大人亲自坐镇指挥的,不能应付,所以我和俊杰都要自己去。”

  “其实他们心里是什么心思我很清楚,我和俊杰都还没有孩子,俊杰更是没成亲,等我们走后,他们可不就能巧取豪夺,侵吞了我们的财产嘛。”

  “晚上回去后,我和俊杰商量,看来这次肯定要去一个人了,但也必须留下一个人,以防被人欺负。”

  “我和俊杰雇了三个壮汉同我一起去汉南首府汉南城,俊杰则偷偷留下来看家。要说这次也算是幸运,如果我没亲自去汉南城,也就遇不到那个人了。”

  “我带着三个雇工赶了两天的路,来到汉南城,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里,看什么都新鲜。我在汉南城又雇了两个工人,跟总督派来的监工也打了招呼,他收了我的钱自然高兴,告诉我就在汉南城玩上两个月,无非就是多花点钱而已。”

  “就这样,我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每天闲来无事就到处逛逛。要说这汉南城还真是个好地方,这里临近南海,气候宜人,真有点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我玩了几天也就腻了,心想还是要去工地上看看,毕竟我带来的五个人如果出了事,责任还是要算在我头上的,不能不小心。”

  “我到了他们干活的工地上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兴修水利一般都是修堤坝或是往城外田地方向引流,但我所看到的竟然是一群工人把城外的河水往城内引,正在大力开凿河道呢。”

  “我找到我那几个雇工,跟他们聊了几句,他们说这些天他们也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修水利,而是给王吉总督修宅子!修宅子还要开一道小河,真是闻所未闻。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些,反正到时间就回家,当官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我给雇工们带了酒和肉,就在我跟几名雇工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工地上传来一声尖叫,我听得出来,这是那个监工的声音。”

  “我放下酒杯跑了过去,只见监工口吐白沫面色惨白,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拍胸扇风,好一会儿,他终于醒了,但他醒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们,说着不找边际的话,他问到:怎么?你们是在拍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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