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兼之死死看着刘然,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嘴里面鲜血直流!
“刘然小儿,你好狠的心!你要是真的灭我王家,天下间,又有哪家读书人愿意为你管理蜀地?”王兼之说出他最重要的底牌,也是最重要的底牌!
刘然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了!
其实他一直不想撕破脸就是这个原因,蜀地官员六成是世家之人,剩下四成也与世家有关联!
见刘然默不作声,王府中就连呼吸也缓慢许多!
就连一直辱骂刘然的王兼之,也秉着呼吸看着。
深思许久之后,刘然闭着眼睛:“蜀地无官便无官,没有官员本王难道不能培养?本王还不相信,天下间这么多读书人,还找不出几个腹中藏墨之人?”
“你还真以为这么多读书人,苦读二十来年书,愿意去种地吃那种苦?”
“他们愿意,本王也认了,不过蜀地没有读书人,其他地方就没有了?天下间不如意的读书人可不少!”
王兼之听到这话,直接瘫痪坐在地上,一脸痴呆样!
他输了!就在刘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输了!
因为这句话一旦说出来,就代表真正的闹翻!
“刘然小儿,蜀地迟早会毁在你手中……”王兼之怒吼道。
诸多大臣听到王兼之的话,冷汗直挺挺的往下面流,都在心中暗自佩服王兼之!
刘然沉着脸,抿嘴说道:“王兼之!蜀地还有本王以后会怎么样!本王说不清,本王也不知道,但此时本王知道的是,你肯定会先死在本王之前!”
“刘然小儿……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畜生……”说完,王兼之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畜生……猪狗……不……畜生……”话音未落,人已无声息。
见此,立马有几位禁军过去,三探之后,说:“禀王上!王……王兼之……已死!”
这位禁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兼之!
王兼之虽然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刘然现在并没有剥夺其官职,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呼王兼之!
叫王尚书有点不对劲,叫王兼之也不对劲!
听到这话,刘然先是楞了一下,竟然直接给气死了?
不过即便气死,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王兼之!先是谋害先王,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本王,罪大恶极!夺去兵部尚书一职,打为罪臣,王家六服之内全部带回王府,听后审问!”
其实刘然也不想这样做,六服之内该有多少人?不说多了,上千人有吧!
但是按照王兼之自己吐露出来的罪责,按照蜀地律法,应当诛九族!
但刘然觉得诛九族太过了,便降下三族,六族!
其实他觉得六族都太重了,但为了立威,不得不这么做!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看戏的杨文惑站出来发话道:“禀王上!王兼之谋害先王,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王上,按照蜀国律法应当诛十族!”
杨文惑一席话,瞬间冷场!
十族?恐怕要杀上万人,这还得了?
刘然的想法其实只是诛王家三族,然后剩余三族贬去矿场采矿!
但现在杨文惑更加狠辣,直接诛人家十族!
不过杨文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斩草除根,而且这种大罪都不狠辣一些,怎么镇得住天下?
杨文惑见刘然还子迟疑,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说:“王上!以王家的罪责应当按照造反处理,这已经是天理不容的大罪,王上岂能容私?”
“王上!老臣觉得斩草除根是最好的做法,毕竟王家连谋害先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听到杨文惑的话,刘然也沉默了!
这还真是道理!不过他还是觉得太狠了!
下面诸多大臣此时看着杨文惑的眼神瞬间变了,以前他们觉得杨文惑只是一个狗腿子,现在看来哪是什么狗腿子?
这简直是一条白眼狼,心中狠辣不只多重!
刘然沉声道:“丞相!本王觉得诛十族有点严重,而且蜀地缺人,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不等杨文惑说话:“本王觉得这样,诛王家六族,其余四族全部贬为矿工,如何?”
杨文惑在心中极快的远转一番后,说道:“老臣觉得王上的做法可行!”
这就是古代!!
刘然再次发话:“何进,本王令你去捉拿王家十族,前六族男人全部诛杀,女人贬入风月坊,后四族男人的贬为矿工,女人贬入照样贬入风月坊!”
古代很残忍,动手之间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何进立即上前,半跪在刘然面前,面色如常的说:“尊王令!”
等何进走了之后,刘然看着户部尚书,要是户部尚书没有参与,打死古也不相信!
现在就看户部尚书参与程度,在看他交不交代!
“户部尚书泰元,你知道军饷去哪了吗?”刘然睁眼说瞎话,都说了王兼之把军饷领走了,他还要问一下!
不过现在也只有军饷这个问题作为突破口,不然平白无故的就问?
泰元听到刘然叫他,直接双腿打哆嗦,忍不住直接跪在地上:“禀……禀王上!微臣不知道军饷在何处,去哪了!”
刘然冷笑着说:“泰尚书!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
“不过你既然都这样狡辩了,本王也不在和你说其他的,本王想问一句,工部每年的例银都发了吗?”
泰元一听有是关于一位尚书的事情,差点昏厥在地上!
而跪在一旁的工部尚书直接双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心中焦虑、恐惧一股脑冲入他脑袋,双眼充血,几位骇人!
泰元用余光看见工部尚书金宏正瞪着他,心中感觉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说了得罪人,这何止是得罪,简直是要了人家的命!
不说呢!有得罪刘然,泰元相信上面坐着周围蜀王,下令砍他脑袋的时候,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刘然也看见泰元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催促,而是惬意的看着泰元!
“泰尚书!赶紧说,你难道不知道吗?这种重要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有管过?”刘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