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认真地在勘查尸体,杜菁菁的尸体保存的很好,大概是冬天气温低的缘故,要不然早该腐烂了。
杜远坐在一旁的地上,双手拄着脑门子,低头不语。
慕容姑娘和沈峰从远处跑来。
“怎么了?死人了?谁死了?”慕容潇潇大大咧咧地喊道。
没人回答她。
沈峰扯了扯她的衣襟,朝杜远努了努嘴。
慕容潇潇看了看杜远,她没朝他走去,反而走到杜菁菁的尸体旁。
仵作正一点一点地检查着杜菁菁的尸体。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干活可是真慢,这还用看吗?一看就知道是流血太多死的,真是。”慕容潇潇嘲笑着仵作。
“姑娘,你懂什么?我们仵作是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下结论的,不能凭一己猜测干活,要是那样,这世上指不定要有多少冤魂呢。”仵作说着话,手里的活没停下。
“你怎么知道?”慕容潇潇吓了一跳,一转身,杜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背后。
“我……”慕容潇潇用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我能掐会算呗!但凡是长的漂亮的女人都会有男人勾搭,然后,被男人养起来,到时候有了孩子,人家要是不要就把女的祸害死了呗,这还不简单!”她边说边背着手朝树下走去。
“你胡说!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我女儿!”杜远怒道。
慕容潇潇眉头一挑,背对着杜远,道:“谁污蔑你女儿了?”
杜远气的冲过去,抬手想砸向她的头,手在半空中就听见仵作喊道:“杜大人,她说的没错。”
“哼!”慕容潇潇仰着头看着天,理都没理杜远。
“杜大人,您的女儿果然是流产而亡,她的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仵作揖道。
慕容潇潇抿着嘴巴,转头看了看杜远,他抬在半空手慢慢地放下了。
“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远的声音里冷的像一把刀。
“知道什么?我就是那么胡乱一诌而已,蒙的。”慕容潇潇朝沈峰走去。
“你给我站住!既然你蒙对了,那你就再蒙一回,我女儿被谁所害?”慕容潇潇一听为难了,自己不过就是顺嘴胡说,他还当真了,不行,要真是蒙不出来,看样子他不会让自己离开。
慕容潇潇朝四周看了看,计上心来。
“诶,老头,我告诉你,这附近有个望月庵,不如你去那里问问。”
慕容潇潇说完,看他在发愣,她拉着沈峰赶忙溜了。
对呀!望月庵,上次自己和长啸公子去过一次,那回那个老尼说的什么来着,唉!自己这岁数大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杜远吩咐人,把自己的女儿裹好带回府里,他真的朝望月庵走去。
完颜硕把个营地撂那,临走的时候嘱咐那些人不许出门迎战,他自己带几个人跑了京城。
京城里春暖花开那叫一个热闹,女人们穿的花枝招展,男人们头上插着花,到处洋溢着春的气息。
郡主也按捺不住,偷偷地跑出了皇宫,在御街上东看看西瞧瞧。
郡主打扮的像一朵水莲花似的,后面跟着丫头香巧。
“诶,香巧快看快看!你看这鸟长的多好看,看,那毛还是绿色的。”郡主和香巧正在一个卖鸟的摊子前驻足,看着各种鸟。
完颜硕刚好也经过那里,他被郡主的鲜亮吸引了,便也装作看鸟溜达到鸟摊子前。
“诶,快看这只,你看它长的,浑身都是白色的,真好看,眼睛眼睛雪亮溜圆。”
郡主光顾看鸟了,根本就没注意完颜硕在盯着她看。
香巧一抬头看见了郡主被人盯着,她赶忙靠到郡主身旁。
郡主还拉着她的手,把好看的鸟指给她看。
香巧拉着郡主的手,用力扯了一下,郡主眉头一皱刚要发作,就看见香巧朝前面努嘴,郡主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正好和完颜硕对上了目光。
郡主拉着香巧朝皇宫里走去。
完颜硕看着她走远的样子,朝后面的两个人低声耳语几句。
郡主和香巧在前面跑,完颜硕也不着急,经过一个路口,郡主和香巧被几个人拦住了,香巧瞅准了一个空子,钻了出去,郡主不像她那样,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那几人也无心去抓香巧,只是围着郡主不让她跑了。
郡主左冲右突也没逃出那几个人的手,只见那几个男的上前,郡主拉开架势想和他们一战高下,谁知那几个男的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几个人把她拉到一边,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郡主想喊却喊不出声来,不一会,她就昏了过去。
完颜硕心里真是大喜,把郡主的身体朝马上一搭,几个人就连夜朝北疾驰而去。
慕容潇潇和沈峰就是知道宗政骞尧被抓了就,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处置。
要说这人吧心里有事,干什么都干不好。
她和沈峰两人来到一家饭馆,慕容姑娘坐在那里发呆,她就盯着眼前的桌子,手里却在摆弄着一个什么玩意,沈峰去厕所了。
“大人,这批货已经运完了,你看是不是给我们一些别的活计干?”一个很小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慕容潇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轻轻地起身,把耳朵贴墙上,认真地听着,以至于沈峰回来的时候,刚要说话,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