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领兵走在前面。
看着身后虽然数目不多但是已经颇具规模的大军,曹晟心里豪气万丈,从几周前自己不过是孩童一样到商州城外戏耍,到如今已经是一军统帅,曹晟感概万千,毕竟自己也损失了不少亲人和朋友。
但是,自己的地位不允许自己软弱下去了,曹晟给自己鼓劲。
“报,南山在二十里外。”有传令兵传讯,曹晟随即示意大军暂时修整,好好储存体力。
“曹感,假如你是首领的话,会如何来攻击?”曹晟看着士兵们坐在地上休息,自己闲来无事,也来考考曹感。
“遣一善战者为先锋,领少量兵来试探。”曹感没有过多考虑,直接脱口而出。
“没错,所以我们也要见招拆招,派一人来打消敌之锐气,以多数兵来击退,但不能表现出我军之锐利来。”曹晟看着远处的南山,悠悠的说着。
“但是人数太多的话贼子会不会固守不出?”曹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是啊,所以难在如何给敌一种我们是靠人数而胜的感觉。”
曹晟说完,闲扯了几句,看着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吩咐曹免领兵一千前去掠阵,告诉他,他可以胜但是这一千人却只能败,为避免出错,他将沉默寡言的曹磊去做统帅,曹免只为冲锋大将,后者虽不甚理解,但也只好默默领兵而出。
另一方面,曹晟又派曹感领两千去救阵,只能胜不能败,但是要表现出十分艰难的获胜,这其中的门道,只能让曹感独自发挥了。
最后,曹晟自领两千在后方掠阵,这一只军队是在最后南山贼倾巢而出之时出动的,但是己方也是许败不许胜,每一步环环相扣,不说别的,单就曹免能否击败敌将曹晟就心里发怵。
但是真正的名将必须要见血,必须要面临生死的真正考验,曹晟心里想着,但下达命令的动作不减,看出其本身越发高超的指挥水平。
“是!”随着众人各领君命,曹军重新开始发动对南山贼的战争机器。
曹免和曹磊领兵一千快速向前,比起曹免的兴冲冲,曹磊则是默不作声,沉默的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儿郎们,凡作战勇猛者我皆有所赏!”曹免和自己的兵士打着招呼,看起来关系十分不错。
而曹磊则是相反,态度冷静的他并没有和士兵们表现出亲密的样子,相反则是严厉的指点士兵哪里做的不对。
二人的风格截然不同,但是此时他们的敌人却已经是近在眼前。
玄魁领着一千余人往外围走去,虽然都是一群山贼,但玄魁威望颇高,恩威并施之下,这些敌寇也有了一些队列。
过了一会,传令兵传讯,前方发现曹军,众将凛然,但是玄魁示意稍安勿躁,派几名牙将去叫阵,自己领着大军在后方不急不慢的走着。
不一会儿,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玄魁命令一员牙将去叫阵单挑,寄希望于这员久居山林之士去杀一杀曹军的气势。
但他没想到的是,曹免一看见南山贼出列,当即怪叫一声,也不理会曹磊的制止,边拍马上阵。
“哎呀,曹免将军应该先让牙将先上啊!”曹磊暗骂一声,但回头一看,己方的士兵却已经是两股战战,而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即明白自己方的战斗经验还是太少。
这些暂且不提,只见曹免一人一骑边赶到了两军之间,那员牙将眼见曹免虽然生的魁梧,但面容稍显稚嫩,便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心中略有轻敌,只是稍稍抬刀便迎了上去。
结果显而易见,曹免冷哼一声,没待南山贼的牙将反应过来遍手起刀落,直接把对方人头砍下。
曹免手持一柄偃月刀,滴滴答答的血从刀锋上划落,也映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这时,双方大军先是一阵沉默,很快,曹军则是一片欢呼声,紧张的氛围也是驱散了不少。
反观南山贼中,原本以为会轻易而胜的心则是跌倒了谷底,一片寂静。
曹军中的曹磊则是暗松了一口气,不禁感叹曹免的勇猛。
“不需要急躁,再派人去掠阵。”一旁,玄魁看出曹免本事高超,但是为统帅者最不可慌乱,玄魁坐镇中军,自然不可能自乱阵脚。
“是!”下方,又有二将前去掠阵,这两人单从外表看比起早一位被一刀斩的那员战将要强些。
“曹家狗辈,拿命来!”一将又再去挑战,另一将紧随其后,怕是吃什么差错,此二人竟是一同前来对付曹免。
“哼,到底是无胆之辈!”曹免冷哼,手持刀为攻击模式,直接朝二人袭来。
眼见曹免只攻不躲,那为首的一将心头一凛,气势上先矮了半截。
曹免和他刚一接触,曹免一刀先把他架开,直冲向末者。
“啊?什么?”后面的那人有些惊讶,但也只能匆忙格挡,但是曹免何等勇力,一刀劈开他的武器,再一刀直接把他一分为二。
“啊?”先前的那员牙将被吓的心惊胆战,呼吸和动作全都乱了,此时曹免抓住机会,一刀下去,尸首分离。
“吁……”曹免写意的拉住马缰绳,仿佛刚才的动作十分轻松,但是这又是在战场上众人的心里丢进了一块大石头。
“曹将军威武!”曹军中,有人高声喊道。
“曹将军威武!”
“曹将军威武!”
曹军士气如虹,直欲把南山贼打垮。
“这厮倒是猖狂!”
“可恶啊!”
另一边,南山贼众将一片谩骂,但无人敢主动上前去应战。
眼瞅着局势越发不利,玄魁明白到了自己要出场的时候了,也不再喊己方战将出场,却是命人拿来自己的精铁棍,要与那曹免一分高下!
而南山军的将士看见中军有一人身着佛裟,手拿精铁棍,当下也是明白己方不败神将即将出场。
瞬间南山军军心回升,且越攀越高!
这时,曹磊和曹免也发现了南山军的异状。
曹免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打起谨慎,明白眼前之人并非早几位庸将。
“来者何人?”曹免头一次对敌将问名。
“贫僧法号玄魁,特来向施主讨教。”玄魁左手持棍,右手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