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月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对于曹晟来说依然是不可想的事情,从那时的骑马游玩到如今的指挥军士,曹晟的社会地位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是他也失去了许多。
“这么早就起了呀。”曹晟在准备出发的前夕,内心杂乱的睡不着,旋即骑马在军营中巡视,此刻除了正在巡逻的将士,大部分的曹军还正在睡梦之中。
“见过主公……”
“见过……”
看到曹晟和几位一直在夜间守卫的亲卫在巡视,正在巡逻的士兵也向曹晟施军礼。
曹晟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虽然他不过仍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但是他已经在大军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主公!您怎会到此?”曹晟正在巡视,倒是听到身旁有声音传出。
“哦?”曹晟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曹感也在巡视军营。
起初他有一些惊讶,但他很快明白过来他确实安排了曹感巡营的任务,是故他也没有感到有多么奇怪。
“主公,如今南山军初降,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您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呢!”曹感有些急躁,自己平时巡视也都是带着四五十人出行。
而此刻曹晟的身边却只有这不到十人的亲卫,而且此时天色未明,更是行刺的大好时机。
一想到这,曹感瞪了曹晟后面的几名亲卫,这些人的工作明显失职。
“无碍无碍……”曹晟冲着曹感摆了摆手,“我只是睡不着闲来看看罢了。”
“那也不能带这么少的人……”曹感还在争论。
“唉……我们别总是区分商州兵和南山军亦或者是别的了。”曹晟看了曹感一眼,后者只能乖乖闭嘴。
“军心要齐才行,你也给下面的兄弟说说,不能总是这般区分。”曹晟语重心长的说道,曹感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深深地点了点头。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曹晟看这附近也无什么野味与美景,自是兴致缺缺,吩咐曹感等会集结众人到他中帐议事,说完后曹晟就又去忙碌接下来的要务了。
由于战略大致在商州西南三州,其中宾州与盖州和商州大小差不多相符,而南州则是奉国军西南重镇,防御的兵力自然要比其他地方要多得多。
是故接下来的具体战略也极为关键,而且曹家众同姓将并没有攻打城池的经验,是故此次曹晟决定主要听取陈羽、许郑等人的观点。
“诸位有何高见,不妨细细说来。”曹晟语气温柔,鼓励大家各抒己见。
“主公,在下建议我等应该先取宾州敲山震虎,再趁敌不备取盖州、南州。”陈羽出列,朗朗而谈。
“陈将军说的轻松,但是却没有考虑到具体的位置啊……”曹感毫不客气的指出陈羽方法的瑕疵处。
“陈将军有所不知,这西南三州,互为犄角,如果一州被攻,其余二州援兵半日即可到达,我军如果强攻宾州,极有可能会被里外夹击,大败而归。”曹感说出了最糟糕的结果。
“啊!”
“这怎么可能……”
众将惊讶,都在激烈的讨论争执之中。
“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一旁一直静默无言的许郑却是突然开口,吸引众人的注意。
“哦?许先生,你有何高见?”曹晟笑着看向许郑。
“启禀主公,我军可以按照陈将军所说去强攻宾州,此谓敲山震虎。”许郑顿了一下,“紧接着,我军可以吸引两州援军,来一个围点打援,然后分兵两路,进取此二州。”
“嗯……”曹晟点点头,“不错不错!”他站起身来,“确实如此,吸引敌人的注意,然后按照他们的想法把他们引来。”
“好好想想!”曹晟和一众曹家属臣,围绕这个方法讨论。
夜色渐深,而攻取的方法已经快要成型了。
是夜,曹晟及一万五千余人缓缓向宾州出发,一路上曹晟命令各将严管自家的士兵,不得发出大的声响,马嘴也被捂住,马蹄装上棉布裹住。
大军不急不慢,穿过商州南部的群山地貌,在树木丛生之中前进,任谁也没想到有一万多人正在向宾州前进。
“报!主公,前方就是宾州。”陆续有传令兵传令,曹晟和众军士走了两天,好不容易才穿过密林,到达了宾州的城疆边。
“如果再前进的话会被宾州黑巾贼发现,先传我的命令,大军先行修整!”曹晟看了看天色说道。
整个曹军坐在地上,抓紧这个时间去恢复体力,周围的风轻轻吹拂着曹军将士的脸庞,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怕是不久要入冬了吧?”曹晟问向身侧的曹阳。
“是的。”曹阳一板一眼。
看到曹阳的样子,曹晟简直没了再说下去的欲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曹晟也在期待着夜色的完全落下。
是夜,天气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丝声音,曹晟看了眼无云的天空,下达了偷袭的命令。
曹军快速奔向宾州城,很快引来了宾州黑巾军的注意。
“有人偷袭!”
“警戒!”
“快快快!”
黑巾军关上城门,拉上弓弦,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这次行动曹晟全权交给陈羽指挥,曹感为辅,他毕竟有些经验不足,此刻他也可以从这些战场骁将上学习和进步。
“准备放箭!”黑巾军在宾州城门上防御,可以看出,虽然黑巾军自起事以来时间不长,但在各方面都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
物资的准备也较为充足。一时之间双方也颇为拉锯,这其中也有曹军准备时间不足,没有携带大型攻城器具。
但是曹军具备的优势就是人多,宾州和商州差不多大,黑巾军在此布置的人数不过是两千余人,很难真正具备防御成功的可能。
是故,早在一开始,黑巾军就往身后的盖州和南州求援了,双方也即将在宾州这里决一死战。
“哼!不过是一些久不经战的官老爷罢了!还能拿我们咋滴?”一些黑巾军的士兵不无这般想着。
战场上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