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我何?”朱荣冷眼看向何流,后者本身就在他必杀范围内。
“把这老匹夫看好,等那林恒一来,就送这二人上路!”朱荣语气冷漠,看待何流如同死尸。
“是!”崔兆不敢违令,只能恭敬的应诺下来。
“右相!别来无恙啊。”纵使崔兆就在身旁,但朱荣还是没给崔令多少面子。
但是崔令只是淡淡的应道:“老夫见过秦公,有劳挂念!”
“适才我见崔大人府内人数形影匆匆,不知急什么?”朱荣不紧不慢,质问崔令。
“老夫爱子许久才回府,甚是想念,适才又得知秦公光临,犹恐招待不周,故多加了几副碗筷。”崔令一言一行还算有理。
“哈哈哈,你这老匹夫,还有这歪理!”朱荣傲然于崔府,不顾身侧面目难看的崔兆,只是简单怒骂崔令来。
“适才御史大夫和太尉,为祸朝野,欲加害陛下与孤,不知右相怎么看啊?”兴许是明白过来不能让崔令太难看,朱荣语气稍缓。
“乱臣贼子,秦公当诛之!”崔令脸色不变,淡然应道。
“哈哈哈,崔相真乃国之肱骨也!”朱荣哈哈大笑,不知是开心的大笑还是嘲笑崔令的“投节”。
“快快快!持右相的符令,告知整个雍西道,捉拿林恒!”朱荣冷笑。
“是!”秦公府内的门客做事干净利索,早已把自己的主人认可为朱荣了。
“右相,如今大汉四面不稳,急需右相这等肱骨啊!”朱荣虽然一介武夫,但也明白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三公势力剿灭殆尽,还是要拉拢一批为手中武器的。
“一切依秦公。”自始至终,崔令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但他的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如今大汉四面出现独立诸侯,内部还有朱荣这个实际的“帝王”,大汉的命途多舛,可见一般。
况且这世上卸磨杀驴的事情还少吗?一旦朱荣坐稳中京,极有可能会把他们崔家赶尽杀绝,每念至此,崔令都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延长崔家的政治生命。
“报!”
“嗯?”朱荣看向来者。
“秦公,据传,那林恒已经逃出中京,但其家人还在府内。”
“哼!这老匹夫好狠的心!连自己的家人都肯抛弃!”朱荣怒骂林恒,内心也在权衡对策。
“来人啊!把林恒家人收监,择日问斩!”朱荣大手一挥,对人命毫不在意。
“不可啊秦公!”崔令出言。“以林恒之家人为质,则可使其还,若尽杀之,则林恒恐与秦公不死不休也!”
“孤惧之?不过一匹夫!”朱荣张口闭口都是匹夫二字,也让崔令有些不耐,旋即只好闭嘴。
那朱荣想的是这林恒、何流之辈久居三公,然多为素位尸餐之辈,皇山之行可见其货色,内心多鄙夷之。
“派人沿雍西道诸州多设关卡,林恒为一文人,必不会久居一地,捉拿可易耳!”朱荣张口,内心对林恒不以为然。
“右相,好生休息,大汉还需要尔等肱骨之臣啊!”朱荣语气凌冽,内含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