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能再迟疑,李初拼尽全力的喊道:“去救徐将军!”
“去救将军!”
黑巾军眼见目标已经实现,遂不再恋战,主将一声令下,黑巾军且战且退,逐渐退出战场。
如今信州军群龙无首,且征战了一天,已经是无比劳累。李初也在关心徐霖的伤势,无暇他顾。
只有萧平和张希在收拢兵势,同时派出其他尚有体力的人去四周警戒,确保黑巾军不是杀一个回马枪。
“将军!”李初越过不少疲惫不堪的士卒,来到了被一群人所围着的徐霖处。
后者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李贤侄…”徐霖声音细微,但终究也让李初矮下身子,去听他所言。
“我命不久矣,然我信州不可不派军前去,我观众人,只有你尚且可以,希望你……咳……”徐霖呼吸急促,“接下此令,暂领校尉。”说完,头颅一轻便倒了下来。
“将军……”李初轻叹,其余围绕的众人却是纷纷留下了眼泪。
徐霖在信州当值时间久了,众人皆已经习惯和信服徐霖,可以说他的威望在信州是最高的,然而却死在了没有战争经验上。
如今徐霖已死,他把指挥权交给了李初,众人逐渐擦干净眼泪,望向李初。
后者此刻看着众人,人人脸色疲惫而衣着带血,伤势重者昏迷不醒者皆有之,李初从没有感觉责任那么大过。
在李家,虽然他是李家话事人,但是既使损失也不过是李家一部分罢了,而此刻却不同,信州军的安危全寄于他一人身上,是成是败全在于他的一言一行之间。
“二弟,”李初叫着萧何,吩咐他统计人数,收敛尸骨。
李初遂即召集了尚且活下来的各家家主,但是这里面也只有其中的十之五六,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经不再,李初一阵默然。
但是在战场上毕竟还是已经习惯了,随着李初和萧平的作为,全军修整一天,到第二日再继续行军,另外一边,李初也在和几位家主在议事。
不少人的编制已经所剩无几,面露难色,几欲先走。
“诸公!”李初先是抱拳,虽然此刻他暂领信州校尉,但是毕竟他是小辈,礼貌还是做的周全为好。
“如今我部新遭敌袭,三千余人如今不足两千,不少人还带着伤,各家的是去是留,在于你们,但是愿意跟着我继续前进的,李某绝对不会亏待!”李初十分诚恳的说道。
但是此刻众人却是一阵踟蹰,被这黑巾军一杀,所谓的建功立业的心思都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如今只是希望赶紧回到信州,舔舐伤口。
有人跟李初说借口,有人则是对李初不理不睬,各种模样的做派都有,但都是传递给李初一个信号:他们不想打了。
眼见事情如此,李初等人商议,决定让萧平带他们回去,以及一众伤员,回去信州,把徐霖的尸体带回去,和这些不愿再战的家主们一道回信州。
安排妥当后,剩下的兵力只有一千五百人余,但是都是历经战阵,稍显精锐,且剩下的家主不多,更是方便管理。
对于日后还是颇感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