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此番前来,兵力定然不多,不然堂堂正正来袭即可何须此番冒险偷营?”赵耳首先说道,他是曹定首席谋士,必须先要安定军心。
看着渐渐沉静的大帐,曹定面目不变,身为一方节度使,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像其余酒囊饭袋,只知道大呼小叫。
“可知来袭者何人?”曹定问道。
“是……是贼子程河!”那名小兵看着众大佬在帐中,明显有些紧张。
但他不知道,程河这个名字使得他们更紧张。
“嘶……”一众节度使和武官倒吸口凉气,更有甚者更是身如筛子一般抖动。
“哼,如果孤帐下许享在此孤何须担忧!”曹定蔑视的看向众人,但还是耐心问道:“如此,诸位可有良计?”
黑巾军虽然来袭营,但毕竟曹营人数众多且营盘广大,一时半会没有危险。
“禀告节帅,我等……我等建议先撤!”一名节度使看起来颇显老迈,但实则这类吃力不讨好的活只能让他干,其余人怕是直接会被曹定推出去斩了。
“撤?”饶是这老迈节度使再怎么有威名,曹定也是不愿再给面子,“我等从郏州就开始撤,到孟州,吕节帅死在孤面前,孟州为敌所戮,如今到了昌国,还要孤撤?”曹定口水四溅,但是那名老迈节度使却是不敢擦拭,他本来在自家地盘上作威作福了大半辈子,如今面对黑巾军来袭却是落得这般模样,一脸口水却是不敢擦,真真是晚节不保。
“节帅息怒!”一众武将跪倒在地,脸上冷汗不擦。
“两万五千甲士,无可御之兵?”曹定直接询问赵耳,后者一愣但紧接着说道:“回节帅的话,如今事态紧急,众将士惶恐不安,军心大跌。”
“嗯……”曹定一窒,看着满帐文武,竟无可用之人,“你们速速选个人殿后,其余人撤退,到……”曹定看着地图,能撤到哪?
南边为昌国境内,此时再撤不过早死晚死而已,而西边则已经是李初地盘,就算去也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到东边吗?
曹定思索,帐外杀声震天,但他必须冷静下来,程河与郑夺分兵之事他也知晓,北边去不了,只能东撤。
可许享和赵耳胞弟赵顺,曹定心有不忍,此次一别,怕是再也见不了?
但欲成大事,怕是只有这般可为。曹定心一狠,果断下令。
帐外,程河和五千黑巾军仍在厮杀,如今大局已定,但他们被杀的也不少,很多人都杀的刀卷人麻,但看向前面那个无敌的身影,没有人敢怠慢下来,也没有人会感到疲惫。
“杀杀杀!”纵使知道不是对手,但已经列阵的曹军依然直直的杀向程河。
“妈的,这曹定带兵还真有两下子。”程河擦了擦汗,杀人也是一件体力活。
“不必再烧了,杀了这些人即可。”程河收回了长戟,看着溃不成军的曹军,内心竟然只有一些无聊。
而在曹营另一边,是曹定为首的节度使大佬们在疯狂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