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马近来修整可好?”赵户亲自给李初满了一杯茶,淡淡问道。
“有劳知州大人和诸位家主帮助,初自在舞州诸军后,深感舞州富庶,也愿意为舞州出自己的一份力。”李初没有饮用赵户的茶水,只是单纯端坐回答他的询问。
“舞州无险要之地,非长居之所,不知司马有何打算?”赵户步步紧逼,语句逐渐逼近中心点。
“黑巾贼势大,然我等深受百姓所托,不得不合而讨之,待时机成熟,初必亲率悍卒,驱逐黑巾贼!”李初语气严肃,显然是认真回到赵户的问题。
“拿下黑巾贼后又该如何?”赵户懒洋洋的,似乎有些听烦了他的说法。
“自……自然是听从朝廷旨令,保境息民。”李初回答的不是很自然。
“司马如今领兵两千,虽然人数不多,但如果居地招兵,以河南富庶,未尝不可成就一番事业!司马就没有这种心思吗?”赵户不再多言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可是这也……需要朝廷……”李初拿不定决心,他的教识不允许他那么做。
一旁的张希看着劝诫的赵户,内心是波涛汹涌,他也是想和赵户一般劝李初起事的,毕竟李初的力量越来越大,而且此时河南大部还都处于势力真空中。
但是李初的固守他也看的出来。
李初做为信州的富家翁生活的已经很安逸了,他参加了这次战争,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比起所谓的高官厚禄,他更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
“但是别人是不会这么想的……”赵户起身对李初行礼:“明公,如今河南盗贼猖獗,倘使人人不愿执此大旗,还河南安宁,那么河南毁矣,四散而战,不可为继!”
好家伙,李初看出来了赵户的野心,比起所谓的安宁与安逸,独居河南更会带来更大的利益。
“以明公之威,挟舞州之富庶,未尝不可成事!”沉默的赵木也在劝导李初。
信州发生的种种随着李初的名声渐显,已经越来越被更多人所得知。
“赵家久居舞州,以赵家的威名,何不自己成事?”李初说出自己的担忧,很多话,还是一开始挑明的好。
“明公,我等无官职,恐会遭闲人所语,事不可不在乎初名。况且我等深知我等添为辅佐之臣,难为自立之主。”赵户心知李初有了心思,倒也没那么急逼他。
“河南道那么多豪强大官,何故只在乎我一个小小校尉?”李初整理了下衣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昌国军的曹节帅、奉国军的赵节帅,还有诸多强藩。何必仅仅在乎我这么一个暂时的司马?”李初逼问赵户。
“明公息怒,在下胞弟赵木有我赵家的耳目,诸河南大官,要么是官高而才薄,要么是雄高而式微。”赵户踱步,屏退左右。
“在下观明公,时机渐已成熟,只待明公振臂一呼,在下必亲率舞州赵家,鼎力相助!”赵户和赵木跪地叩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该怎么决定就是李初的事了。
“大哥,生机全在于此,不可不察。有机会在此,不取反而是祸!”张希也是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