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家主公善,盖为一家,独好也!”田奉说着,似乎不担心李初他们会拒绝。
“哦?荆江道荆王,贵为王侯,为天下表,孤为何不与其友?”李初质问,“河北道王氏,公侯辈出,天下景仰,孤为何不与其友?”李初走到田奉跟前,玩味的看着他,“济西侯为山东望族,何必担忧我等小族之师?”
“以侯爷之智,在下不敢欺骗!我家主公来之前曾嘱咐过在下,侯爷以一州之师北上讨贼还地,为不世之义举,我家主公十分景仰!”田奉笑道,同时他解释说:“诚然,荆江荆王高德于世,河北王氏,名望于天下,但是此二人与河南地远,相隔数军,恐联络难,不像我等为唇亡齿寒之谊!”田奉说出缘由。
曹定自被程川所击溃后,由于与周闻关系好的原因,自义成军而撤出河南,紧接着,凭借着当时朝廷信息阻塞,战乱频繁的原因,鸠占鹊巢,夺了须寿军的领地,再加上自己所带的士卒,东讨了不少夷族,大大扩张了自己的地盘。
此时,曹定一边如李初等人一样消化内部实力,一边也在思考往哪边扩张为好。
南方的地盘人口不如北方,再加上东南为了自保,自掏腰包供养曹定,让他的目光转向北方,虽然曹定和义成军节度使周闻都愿意再次回到河南,但是,战力略有不足的孔琳似乎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正因为此,孔琳惶恐,山东道虽然人多且土地肥沃,但是缺点也有,那就是几乎无险可守,从河北道和江北道,都可直插中枢。若无强援,山东必灭!所以孔琳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次连番派遣田奉来使,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但是李初等人何尝不是这般着急呢?除了南边有个不靠谱的盟友,东、西、北各有敌人,三面环敌之下李初的外交环境也是极为恶劣。
李初与家臣谋划,四周之中,雍西道朱荣模棱两可,态度不明,郑伯魏客善则善矣,但毕竟老迈,未知未来之事务,范阳侯郑夺本就是死敌,黑巾贼余众,李初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还有心腹大患曹定,再远的地方李初也不是没想到过,但一直没有机会……
“济西侯高义,孤也是久仰,如今有机会皆为友邻,自然要好生亲近!”李初哈哈大笑,拉起田奉的手来,后者兴许是习惯了诸侯之间这般变换脸色,也是自然的和李初拉近关系。
许巍、郑宏等人沉默不语,眼前之景在田奉到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与孔琳的结盟也是在允许的范围内。
“既如此,请贵使持我节,结盟约之好!”李初大笑着把自己的一个符节递给田奉,后者隆重的接过,同样把孔琳给他的持节转交给李初,两个势力达成了战略同盟。
但在这个时候,雍西道的皇帝却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天子的安危在这一刻与天下相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