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颜色和连绵不绝的蝉鸣声,两万精兵从浚州而出,直奔两城之间的大片丛林。
淇州与浚州是整个合阳军为数不多的州县,之间连绵的大片空地都被丛林所覆盖,使得期间运输、交通多有不便,平时没有战事的情况下还有盗贼匪寇于此间作乱。
如今刘昭决定一把火把它烧了,烧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把这个地方剔除干净。
王北从右侧进攻,五千精兵持弓跨刀,皆为精锐之士,谷乘亦如此,而刘昭所带领的主力却是皆持长枪,奉国军修整将近一年,确确实实呼吁一场痛痛快快的大战。
“咻咻咻!”
“咻咻咻!”
无数支弓箭从天而降,伴随着郑夺军的惨叫,使得正待在军帐还在埋怨天热的郑夺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他一把推开正在扇风的美妾,慌乱之中又拿起武器和盔甲,但又跌倒在地上,常年被美色掏空的身体已经没法再像当年一般披甲而战。
“孤竟成这般酒囊饭袋!”郑夺眼中流出悔恨的泪水,但紧接着就没有时间流眼泪了。
他被一群武将架在肩上,抗出了军帐。
“侯爷!”
“侯爷!如今四面八方都有奉国军,那李初怕是已经领兵赶来!”
“这火势太大,侯爷应速速撤出!”
草嘈杂的话语冲入郑夺脑海,他没来得及反应,四周又杀出许多奉国军来,奉国军着红衣战袍,配合着火势,真如地狱恶魔。
“魔鬼!魔鬼!”
不少范阳军自相踩踏,间夹着见着奉国军的模样,简直是心肝俱裂。
“不要慌乱!”少数范阳军武将仓促之间整理队形,但旋即被赶至而来的奉国军杀死。
“格杀勿论!”谷乘虽不是有智略的武将,但也是武勇之战将。面目冷峻之下手也不停,呼吸之间斩了数个范阳军武将,杀的范阳军传枢崩溃。
“往后撤!往后撤!”范阳军武将不停的下达撤退,实在是火势太大,不停有士卒被火烧死,大部分也被践踏而死,死状极惨之下让不少被抓的壮丁吓破了胆。
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崩溃。
王北、谷乘二人领兵过万,几阵箭雨过后杀倒一片,范阳军军帐大多被火所袭,一点就着,不少范阳军欲出军帐,但转瞬间就被杀来的奉国军所杀,依次被杀于军帐之中,不少人衣不遮体,更遑论披肩带甲之辈,少数操其武器也被成建制的奉国军杀的片甲不留,哭爹喊娘之声响彻整片森林。
“火势真大啊!”看着眼前烧着有些炙热的大火,刘昭大手一挥,万人继续杀向范阳军,给予他们最后一击。
“完了!都完了……”不停后撤的郑夺被亲卫带到安全地带,但举目望去,皆是惨败而归的范阳军士卒,经此一役,河南定矣,这一点,郑夺心知肚明。
一想着可能会被李初侮辱,郑夺拿起亲卫佩剑,作势欲自刎,幸好被眼快的亲卫夺去。
“侯爷何故如此?”
“不可呀!侯爷!”
“孤如今已败,无颜立于河南也!”郑夺崩溃流泪,但身旁有人劝诫:“侯爷何不转投赵公?以赵公之势,未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