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州城兵有三千,且多为懈怠之辈,大有可图!”王北看着远处灯火闪烁的浚州,心中难以抑制激动。
“将士们多久没打仗了?”刘昭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水,“打个痛快!”
“整顿全军,兵发浚州!”刘昭盯着眼前的浚州城,心中澎湃出建功立业的雄心来。
但即便如此,该安排的攻城情况还是要商议好,刘昭可不愿意自己的士兵白白送死,两万人对阵三千人看似将近十倍,但是一旦久攻不克,等着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大军起拨,军马布匹自不必说,趁着夜色,缓缓进入浚州腹地。
来来往往的奉国军军士,面露坚毅之色,似乎明白自己的去路也不会恐惧,纵有新兵目露恐惧但也会被老兵所制止。
他们从南安杀到西宁,又来到这合阳,怎会惧怕这区区郑贼?
此战,谷乘打前,刘昭居中,王北殿后,有条不紊,兵发浚州。
如此庞大的行军自然惊动了浚州守军,三千余人守卫这座城池还是太薄弱了,四面八方出现了黑压压的奉国军,随着谷乘传统的围三阙一的打法,奉国军发动了进攻。
“杀!”
“夺城!驱逐郑贼!”
“驱逐郑贼!”
新老交替的奉国军展现出惊人的力量,还没等迟钝的范阳军反应过来,奉国军已经逼至浚州城下,而自身却损失寥寥。
“干什么吃的!”那浚州守将惶恐万分,一方面不知道这奉国军是怎么来到这范阳军境内的,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家处境感到惶恐,寥寥三千人怎么守得住?
底下的士卒还好,自己怕不是要被斩了祭旗?
一想到这,那守将连忙焦急大喊:“火油!火油!”
“放箭!别傻呆在那!”可惜纵使那守将嗓子喊哑,奉国军依然是奋勇当前,谷乘甚至亲自登城,大震奉国军士气。
“将军,我等宜逃出这浚州城中,往范阳请兵,以奉国军四周之势,其必不会久居我土!”那守将旁有谋士劝诫,自然被那守将应允,他正愁没有好机会逃跑。
看着四周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众亲将,那守将连安排人断后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应允:“诸位护我离去,此地不可留,我等自去范阳请兵,趁敌新至未稳,未尝不可有机会驱逐他们!”
“依将军!”当即点了精锐护卒离去。
顺着谷乘留下的那道无人攻打的城门,守将放弃了浚州这个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的城池,顺利的不可思议,同时也把淇州孤悬一角,使得合阳大部被奉国军揽入手中,当然范阳军主力犹在,但到底也算是完成了既定任务。
而此时正在后方行军的刘昭听到了谷乘已经攻下城池的消息后,大吃一惊,虽然浚州被克尚在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如此之快还是他内心一惊。
“快快快,告诉王将军,让他领兵去那片森林埋伏,不,我先去!”刘昭匆匆去埋伏地点,留下谷乘驻扎在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