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多多留意,明公说了,若事有不可违,需身还为重!”郑宏亲自送赵顺前去荥州,路途遥远,好生嘱咐他。
“多谢郑先生,多谢明公!”赵顺往李初方向躬身,自是不表。
赵顺一路由鄢州北上,经葛州、登州,路经登州之时,昔日富饶转已成空,整个登、荥之地几乎被黑巾贼打烂,往日风光随风消逝,不禁让赵顺心生凄凉。
来到荥州城外,虽然破败但也有着百年道台的威风,赵顺明白,此番虽为劝降而来,但不可倨傲压人,否则得不偿失,若可以德理服人,未尝不可为一幸事。
“赵大人,这边请!”虽然荥州稍显破败,但也不落下乘,魏客虽病卧于床,但是对于登荥之地的治理却不敢懈怠,在荥州城内,已是慢慢恢复生气之中。
“有劳!”赵顺大族子弟,礼节充分让魏客一方有所好感。
进入魏客住府,内有不少仆人来回走动,看起来魏客的状态不是很好,众人的脸色多有凝重。赵顺收敛心神,进入内堂。
“来者无恙耳!”未进入内堂,魏客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好似从无病症一般。
赵顺心生敬意,进入内堂,当下出声:“晚辈赵顺,见过郑伯!”
“哈哈哈!赵二子,可当人杰也!赵家二杰,皆侍雄主!有远谋啊!”魏客微笑,面目红润,全似强健之辈,让赵顺百感交集,心惊不已。
“郑伯面目红润,不似外界乱语,倒是惊动那些宵小之辈了!”赵顺为了拉近距离,主动关心起魏客的身体来。
“哈哈哈哈哈!不必担忧孤,孤这身躯还可护佑我百姓十年!还可护佑我大汉十年!”魏客极力展现自己的康健,让赵顺心中疑虑自己的话语。
“如此下官和明公也是不必挂劳了!”赵顺没话找话,渐渐让魏客失去耐心。
“到底有什么事!奉国侯的话语,你快速速说来!”魏客似乎有些不耐烦,身体好像不支持他长时间如此与赵顺对谈。
“郑伯息怒!”赵顺躬身,“我家主公的本意是让郑伯可以看清局势,归顺我家主公!”言罢,有些惶恐的看着魏客,担心他突然发怒把他推出去斩了。
“奉国侯武略威震河南也!如今坐拥河南大部,挟赤武军精锐,可持天下节!”魏客说着说着,胸腹起伏,一旁仆人欲帮扶但被其抬手拒绝。
“如果这都要帮孤不如自绝!”魏客倨傲,仿佛还是那个河南道刺史。
“郑伯请多休息!”赵顺不忍,出声道。
“奉国侯有义啊!”魏客宽慰的说道,他对于赵顺和李初对他的态度感到满意,但这些还不够,对于他把整个河南道北部交给李初的前提,这些还不够!
“贵使请回吧,孤需要好好休息!”魏客头也不抬,挥手请客。
“郑伯!”赵顺一咬牙,直直的走上前,无视身旁瞪眼的郑军武将,“为了河南及天下百姓!郑伯还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