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萧服在登、荥之地来回巡视,此次他带着士卒五万,连带着登荥之地的郡兵,合计八万在布防,即使如此,他心里依然没有底,早前听从李普的建议,选择坚壁清野,把兵力集中在登荥二州,自己守荥州,恢复身体健康的弟弟萧克守在登州,二州互为犄角在登荥之地。
二人各领兵四万,人数上倒也没差多少,一边转移百姓一边等着赵军的到来。
“郑夺吗?”萧服想着,回忆起当初魏军攻打河南东北的战事,“不过是黑巾余孽,如今还被王从重用,真是世事荒谬!”
“兴许是当初王从选了知晓河南地理的人,这郑夺勉强可为之。”萧服身旁一位文人说道,这是河南新收的文士,叫做崔离,是登荥当地的豪族。
“嗯,败军之将,众将不必担忧!”萧服为众人打气,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虽然战略上可以蔑视,但是战术上却不能这样做,具体的安排还需要细致,正当魏军严阵以待之时,十万赵军从河北道经大河来到河南道。
自古河北道和河南道之间就隔着一条大河,不仅度过困难,后续兵粮运度也是无比困难,所以赵军一开始担心魏军会趁他们渡河攻打,但是魏军却早早退到登荥二州了。
吩咐好后续运输等问题,郑夺小心谨慎,他本身并非庸将,但是李初却是稳压他一头,如今有了新的机会,郑夺内心满是复仇的欲望。
安稳渡过大河,郑夺稍稍松了口气,身侧副将笑道:“魏国如今无良将,竟不知半道攻击我等,此次出兵,我等可以立功于主公!”
“不可大意,我军远道而来,河北河南,交往皆赖此河,我军远道而来,如果不慎,可能全军覆没!”郑夺嘱托,但是众将却是语气应付,心中不认可他这一个河南败军的主帅。
郑夺压下心中怒气,默默无语,满脑子想得是如何拿下登荥,一是为了交王从一个投名状,另一个自己手中也要有砝码,到时候自己凭势而动,在魏国和赵国之间左右逢源,郑夺的心又开始悸动。
十万赵军,不过是手中筹码耳。
萧服萧克兄弟镇守登荥,李普则是坐镇东都,登荥靠近东都,物资运输被许巍一把抓了,他不仅要管魏军东征的军粮用度,还有登荥之地的防守事宜,这让许巍忙的不可开交。
“如今我军三面被夹击,情况难以决断,唯有仰望二位!”东都城内,李普面前的是原本在西宁军的赵户和奉国军的萧平,二人往年只有在节日或是年关汇报工作时才会来到东都,如今情况危急,李初下旨让二人赶赴东都,三人共同当权,负责此次防守事宜。
三权分立下,一切才会显得平衡,对于这次西和北的攻击,三人和一众魏国留守武将讨论后,包括萧氏二将和王合,皆主张灭郑夺而却朱荣,这次朱荣派来的是薛鹏与杜楼,皆为善战之将,是故王合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