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哪里会这些,夫子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也没有教他过这些,平日在书院里在众人的眼中他就如无形的空气一样,从来没有人拿他当一回事,就在其他人都早已熟读过《蒙语》之类的启蒙典籍时,自己却还在识字诵读,这还是自己一点一点挑灯夜战一字一字的摸索而来。谁让他自己如此的笨拙。
此时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
女子见李渊这般模样,一对峨眉细柳般的眉头便加深几分,言语中讽刺的意味对着李渊就一顿恶狠狠的说到。
“出去,去堂外习写通读《蒙语》三回,若没有祖父的允许不得踏入这里一步。”
夫子都已经好几日不曾入学堂授课,再加上昨日无意间得知夫子中毒,想得到夫子的允许怎么可能,李渊不傻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这不过是女子看不惯自己而找的的借口吧啦。堂中所有人看着李渊眼中之意就好像再说本该如此。
“唉,又被赶出来。”李渊连续叹气三声。原本应该习以为常的李渊此时的眼中还是带着落寞与孤寂。
“夫子…中毒也有些日子了,若是时间拖得久啦,以恐危机生命可不能再等了。”李渊一对浓眉微皱成月牙状思虑片刻。
“夫子也不知道怎吗样,俺怕是一时半会也见不着,若是有他人的帮助是不是可以一试。”想起堂中刚才羞辱自己的妙龄女子,他笨拙的脑袋宛如灵光乍现一般。
可随后李渊就有些犹豫起来,自己在书院是何处境他哪能不知,自己若是如实告诉夫子所看所听之事,夫子可会听信,答案是笃定的。李渊暗下决心不管如何只要能救夫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姐,午时还未到,为何会生如此大的气是谁惹招你了,不管怎样再气大伤身小姐这身子骨也要小心不是。”身着一袭梅领紫色对襟襦裙个子矮小的女俾宛如百灵鸟的啼鸣般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边瞧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绵绵细雨眉头微微皱起。
这几日天空总是笼罩在灰蒙蒙的苍穹之下,日子也变得不安稳起来,空旷寂静的书院冷冷清清的,只有细雨打落在地的声音啪啪作响。
近几日夫子的伤寒之症不令加重使得书院的冷清更是增添几分清寒与空旷,风雨交替的细雨往往复复没有个尽头,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便有入秋之意。
“还能为何,还不是那个小家伙,通识文字熟读经史没有一样奴熟之。白白浪费祖父这五年来的良苦用心,唉…母亲这些年来对他早就所芥蒂,若不是祖父阻拦哪能让小子好好的待在书院,早就将他打出书院而去。”一种恨铁不成钢而又望子成龙般的期盼。
女子身后的女婢不用多说也知晓此人是谁,耳朵当做没听见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妙龄少女凭栏而依,一头亮丽乌黑的秀发散落于窗角,想到还在卧床的祖父因伤寒而折磨的不成样子,眉眼中如是进了沙砾一般,吹过来的情绪抵都抵挡不住,不安的泪水在啜泣声中哗哗直流。
对于妙龄女子的殷殷期盼李渊自然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
此时的他正坐在僻静处的廊坊之下躲着屋外的细雨,以恐打湿衣物而衣不蔽体。
满无聊赖的数着自己满是泥泞手指,一只手数过来,然后握紧在接着数另一只手。
眼睛不时的瞧着后院可进两人进出的漆红院门。
就在此时一个十岁的女童脚踏着荡漾四溢的雨水,看见百无聊赖的李渊时霎时露出不怀好意的泯笑,可隐可无的酒窝有珍珠般大小镶嵌在嘴角,朝着他就一蹦一跳的走来。
他看着向自己走来年纪跟自己差不了几岁的女童,不知何故心中莫名的心中松了口气。
要是能借眼前女童的手救夫子一命,也算是好事一桩。
女童撅裂着嘴角缓缓走到离李渊一米不到的地方,纯真灵动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李渊。鄙夷的目光从上至下将李渊瞧了个遍,瞧着全身上下满是泥泞的李渊依旧是直起一脚就往他的比常人大的多的脚踝狠狠踢去。
李渊早就防着女童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原本应该被踢到脚踝的李渊身子微微一倾便顺利躲了过去,不过女童也就没有那吗好的运气,身子便因上下身子的重心不稳,朝着李渊的胸口就直逼而来。
一股少女的清香由远及近的不断窜入李渊有些堵塞的鼻口,落在怀中,胸前鼓鼓的异物如是含羞待放的石榴一般只带秋熟瓜落。
只见女童瞬间乍起身子,在惊诧中的李渊还没有缓过神来,捂着满是通红娇羞的脸,朝着后院的院门奔去,连看都不看李渊一眼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小小的年纪再过几年终归是要嫁做他人妇,所以她早早便从母亲那里早就知晓男女之间的情事。
看着远去的女童李渊愣在原地双眼目送着。
李渊知道女童可是个暇眦必报的主,他五年来早就领教过她无数的高招,肆无忌惮的性子。他不用想也知道女童迟早是会报复他的,心想这样也好也免了其他心思而去与他她做口舌之争。更何况那妇人还是他的母亲。
女童回到闺房待耳边的羞涩低沉之后,一对灵动的眼睛带着好奇的目光低着头看着自己形似馒头的胸口。
脑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旖旎画面,脸上霎时通红一片,心跳加速的快要蹦出来一样,她赶紧用右手紧按着心口深怕它自己跳出来,恶狠狠自言自语道。
“最好不要落在本姑娘的手里。”
接连数日的平静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悄悄流逝,书院也如同往日那般不见声色冷冷清清,空旷的院中依旧是那棵孤零零的横柳舒展着散落四周的触手向着远方的朝霞与落日在招手。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只有呼啸的风声在陪伴她。。
“沙…沙…沙”
“敢欺负本姑娘真以为本小姐是好欺负的不成,此番若不能抽了你的皮扒了你的骨的话,我就不姓王。”一张翘嘴顶着上下两半红唇只见其紧紧的贴和在一块咬牙切齿般恶狠狠自言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