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诗?战争诗?
萧景俞懂了,多亏了,程力的解释啊,不然皇帝老子正感性着呢,他在这讨论姿势,让皇帝老子知道了,还得了?
萧天子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虽有些奇怪,但也不在意,皇子和宗卫不都这样嘛。但是自己话音刚落,他就急吼吼的喊出来,肯定有猫腻。
“哦?皇儿,如此着急?定有雄文,说出来给朕和众位大臣听听,让大都看看,我大萧国六皇子,文采如何。”虽然知道有猫腻,但明显喝高了的萧天子,并未细想。
“额...父皇,儿臣...主要是...不然...”萧景俞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作诗,我特么哪里会啊?干架,杀人,打铁,说骚话我在行,作诗?呵呵...
“皇儿,勿要扭捏,诗作的不好,朕又不会笑话你,这里的大臣都是叔伯,他们难道还会笑话你个毛头小子不成?”萧天子看着支支吾吾的萧景俞,以为诗作的不好,不好意思说出口呢。于是说出这番话,一是鼓励,二是顺便说给众大臣听的,“叔伯”。表示亲近。
果然,在场的众位文臣武将,听完,深受感动,虽然知道这是萧天子说给他们听的,但是此时听到,却另有一番意义。
“殿下,老臣不才,年老体弱,但这书法尚可,殿下若是不弃,愿执笔,书写殿下雄文。”在下萧景俞犯难之时,一位老大臣站了出来。
曲不均,两朝元老,朝中礼部尚书,自幼饱读诗书,十五岁时,以三十字名帖书法会十国文人,胜!而今已五十有六,笔力意境更胜从前。
“啊,不敢,能得曲尚书一纸书法,可是要羡煞天下读书人喽。只是腹中诗文不好,怕污了您的书法字帖。”萧景俞看到这位老大人都站起来了,知道不得不作一首诗了,只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六弟,勿须如此扭捏,大丈夫有话便说,有诗就说出听听,好与不好自有父皇评断。”大皇子萧景宏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脸上那略带嘲讽额微笑,还以为是在为萧景俞的诗不好做铺垫呢。
“是啊,六弟,作来听听嘛,让在场的大家都知道知道,我萧国六皇子,可不只是会打铁啊。哈哈...”三皇子萧景启更是直接。
萧景俞看着两位皇兄,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看向曲不均
“既如此,劳烦曲尚书了。”萧景俞看向曲不均,颇为恭敬。
“无妨,无妨,老臣这把老骨头,也就这点作用喽。”
说话间,有两个小太监,搬来书案,笔墨。置于皇帝案前十五步。
“父皇,那一段岁月定是让人难以忘却吧,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身边的战友,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战死沙场。那片战场定时埋葬了不少袍泽,来年的花草树木定是长势更好。他们活着为国征战,死后化作春泥滋润国土。”
萧景俞缓缓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向萧天子,边走边说,言罢,站在此处,看着天子。
“是啊,当年一战,十八万大军出征,鏖战几月,回来的时候,不到十万人。是朕,对不起他们啊。”萧天子看着眼前的六皇子,又转过头来,看向文武百官。虎目含泪,颇为激动。
场中文臣武将看着萧天子如此,皆站起身来,文臣胸前双手抱拳,武将挺直腰杆,行萧国军礼。
“陛下”一起喊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萧景俞一步一句,四步成诗。王昌龄的《从军行》够震慑吗?
全场鸦雀无声,都在细细品味着这首诗,战士们为保卫矢志不渝,不惧怕环境的恶劣,不惧怕身死的威胁。
都在怔怔的看着低头沉思的萧景俞
萧天子看着自己的六儿子仿佛不认识了,这小子...这小子...正欲说话
“父皇,当世十二国,互相征伐上千年,其中不乏攻城略地之名将,更有一战连下一百二十城的将帅。但也有保家卫国,抛洒热血,最终为奸所害的悲情英雄啊。”未等萧天子张口,萧景俞就说出了这番话。
“是啊,战争,政治,本就是互相利用,纠缠。”萧天子当然知道萧景俞所说的事,叹了口气
“那这首诗就送给他们吧”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