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暴百川的命令,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朝着甘肃府前进,直到深夜才找了一块易守难攻的地方宿营,为了防止有人夜晚偷袭,就是晚上巡逻的人都增加了好几名,索性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一早众人便又匆匆启程。
“这就是甘肃府啊,果然雄伟。”
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石桥,望着那高耸的城墙暴百川不由感叹着。有李文这个经常来甘肃府的人在,大家很快从官员通道快速进入城内,在他的指点下马车很快就抵达了甘肃府衙门。
暴百川让巴彦青把自己的官凭拿给守着衙门的官差,自己和李文在衙门前闲聊着,本来李文是计划自己上前的,但是被他拦了下来,说一会儿直接带他见府尹,就不用一层层传达了。
守门的差官见有人过来了连忙怒斥着,“什么人,敢擅闯府衙,再敢往前,休怪大爷手中的棍子不讲情面了,快快退下。”
“这位差官,我家道长是府尹大人的子侄,还是石桥的监院,今日来府衙是来拜访自家叔叔的,还请差官通禀一声。”
巴彦青也厚脸皮,没管他的话直接上前把暴百川的官凭递了上去。差官一惊,接过官凭来仔细翻看,确认无误后连忙拱手道:“壮士稍候,待我进内通禀。”,转身就跑向府内,他可是知道这位府尹大人是从石桥调任来的,说不定是真的呢。
不一会儿差官带着一名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巴彦青,又往右边一瞟,果然,暴百川在哪里正和人说话呢,连忙跑了过去,“百川道长终于来了,我家老爷可是盼望您来甘肃府许久了,这次终于来了。”
暴百川扭头一看,这不是黄思泰的老管家吗,连忙开口道:“老管家快起身,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天天照顾叔父,不辞辛劳,是我拜你才对呢。”,二人在门口一阵寒暄,随后就被老管家迎接进了府衙内。
“彦青,你带着大家听老管家的安排在客房歇息就成了,李信使跟我去见叔父吧。”
安排好了众人,在仆役的带领下暴百川和李文终于在花园见到了黄思泰,一见面,暴百川立刻眼眶泛红跑到黄思泰身边哽咽了起来,“许久未见,看见叔父体泰安康就好,侄儿也就心安了,之前因事未能来甘肃府拜访叔父,是侄儿不孝啊。”
“百川莫说此言,你在石桥做的事情很好,我也颇为骄傲,只要是为国为民,我就欣慰了。”
黄思泰拍着暴百川的肩膀动情地回应着,说罢看着旁边站着有些尴尬的李文,“百川,这位是。”
“回府尹大人,卑职李文,是府衙的信使。”
“叔父,李信使昨日是被我救下的,有紧急军情呈报。”
然后将昨日的情形和黄思泰说了一遍,又说道:“所以我讲这位信使带来府衙,想的可以直接呈报给叔父,就不用再走那些繁文缛节了。”
此时,李文已经从怀中掏出密信双手递到前方,黄思泰结果密信后,打开扫了几眼,眉头一皱看向李文,“此信是那德鲁亲自交给你的吗,他现在人呢。”
李文立刻跪下痛哭,掩泪道:“回大人,是德鲁亲自交给我的,但是不知是何原因消息走漏,晚上有人夜袭德鲁的住所,卑职为防不测,连夜赶路进入南关,结果在金塔附近被杀手追杀。”
黄思泰亲自将李文扶起,突然对他行礼拱手,“如果不是你这份信,我大乾将生灵涂炭啊,本官替这二百余万西北道百姓感谢你了。”
“大人,这,万万不可啊。”
见黄思泰这样,李文连忙又走上前扶着他,黄思泰行礼后言道:“李信使当得起,这封信意义重大,你是这西北道的英雄啊。”
说罢看着李文身上的伤口,喊来老管家,“带李信使下去休息,一定要好生伺候,明白吗。”
在管家点头后又笑着看向李文,“你先下去养病休息,此事本官已知,自然会有准备的,你的功劳府衙也不会忘记,待你伤好后自然会再行赏赐。”
“是,谢大人。”
等到老管家扶着李文走后,暴百川看向忧心忡忡地黄思泰,“叔父,那封信上写着什么啊。”,黄思泰摆了摆手,“走吧,我们去书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罢便向前走去。
二人回到书房,黄思泰放下书信摇了摇头道:“这封信是塞外一个和我们关系较好的部落族长写的,信上说昌族的不少部落已经被“托托部落”征服了,托托部落的族长脱脱帖木儿建立了“昌塞汗国”,还计划在明年的时候从南关进攻大乾。”
“托托部落,那不就是将我手下那些昌族流民赶出塞外的那个部落吗。”
见暴百川有些惊讶,黄思泰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们,我来到甘肃府后,接触了不少关于塞外昌族的情报,这个脱脱帖木儿手段残忍,极其好战,他这汗国一建,恐怕这西北道再无和平之日啊。”
“那叔父应该尽快通知总督大人,整军备战才是啊。”
“百川放心,我会和总督大人禀告的,同时也会再重新派出一批人,去塞外了解一下那边现在的情况,以防不测。”
“叔父考虑周全,是侄儿鲁莽了。”
既然黄思泰心中有计,暴百川也好再说什么,听到此话黄思泰看着他抚须大笑,“我侄忧心国家,果然是良善之人,不过,你在石桥散播的那些说法,能和我说说吗,这事情在这首府可都是有了些响动了,若不是我帮你去道院那边说了几句,恐怕现在你已经被押进大牢了。”
听到黄思泰这样说,暴百川心道果然有大腿就是好,连忙拱手道谢:“侄儿多谢叔父了。”
“侄儿说实话,那医院和不少方法都是盘古神和师父在梦中教导我的,而且还在梦中不断为侄儿传道授课,侄儿写那新教义不为别的,正是希望可以让我太极教的同门真正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而已。”
黄思泰眼睛微扩,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虽说医院这事从你年纪来看确实匪夷所思,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有真的神存在,如果有,那为什么不找皇帝陛下而是你呢。”
“想必是我师父在其中帮忙了吧,侄儿梦中是通过师父见到盘古神的,他还怒斥了现在的太极教同门,说他们不知修行为人而只为自己,侄儿修行关心的是天下百姓,这太极教虽是国教,可叔父,您觉得陛下难道真的信吗。”
黄思泰听到这番解释,叹息了一声,“你这话虽有几分道理,可是在外人看来依旧很荒诞,哪怕我信了,这天下人也不一定信,依我看,为了你的将来,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些说法为好。”
“侄儿一心只有天下百姓和太极教,此事绝不会后悔,哪怕身死魂灭也在所不惜!”
“你,你怎么这样冥顽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