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停一停?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别人给不给的问题。
洛阳想要停一停,将湖州,桐城,郴州,嵊州等地方梳理一下,拉拢文人,地主,整备兵马。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想要上进,看看你对手愿意不愿意了。
当洛阳才停下来,金兀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兵马,一路横行,势如破竹。击破了一个个军寨,目标直指桐城。
“妈蛋!这是冲着我来的!”洛阳牙疼!
金兵从扬州出发,一路快马加鞭,所过之处杀人放火就是不占领城池。
速度,相当的快!
快到洛阳都要崩溃了。
这绝不是金兀术的手段!他哪里能这么快??
洛阳想到了,那就是完颜昌,这个该死的完颜昌,又一次和金兀术合流了!
泪流满面的洛阳问梅二先生:“铲道人他们究竟在哪里?为何完颜昌还能动手?”
梅二先生也发愁,他召唤的铲道人,铲道人带来的马家兄弟雁荡山双侠,结果,好像没有出什么力气,好容易立功的机会,偏偏放弃了,这些人犹如人间蒸发。
“这个,或许他们找不到完颜昌,这个完颜昌实在狡猾,再加上惜命,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洛阳咬着牙,红着眼睛。他算计了整个江南道,也算计了完颜昌和金兀术,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这么快啊!
“顶不住!桐城人少,湖州,嵊州刚刚拿下,婺州还在大宋手中。先生,我们要撤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阳心痛死了。桐城的地下城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梅二先生是没有办法了,他是江湖豪侠不是神机妙算的军师,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能料到情形会坏到这个地步?
“洛阳,还是去问问你的老师他们吧!五峰书院文人众多,总有那么几个出挑的,不能全是笨蛋吧?”
笨蛋这个评语不是梅二先生定的,而是洛阳。在他看来,这些忠君的傻瓜都是笨蛋。大好的形势竟然被一个皇帝给破坏了,不是笨蛋是什么?
洛阳牙疼。
……
洛阳看不起文人,不想要用文人的时候,五峰书院已经准备好进入桐城了。反正他们的大本营和桐城也不远。
顾大年,五峰书院的院长之一,决定去支援洛阳。而陈昌陈院长则是不愿意。
“顾院长,五峰书院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押注一个洛阳,风险太大!”陈昌捏着下巴,一脸的严肃。
顾大年冷笑一声道:“陈院长,不是我顾大年想要孤注一掷,实在是不得不如此。敢于战斗的,死的死逃的逃。那些软蛋则控制朝野。陈院长,你倒是说说谁还能信任?大宋危若累卵,不得不找一个出路啊!”
陈昌也冷笑:“呵呵,这个洛阳,一看就不是忠君爱国的。远远比不上柳白衣。柳家五代,都是朝廷的忠臣。忠臣不扶持,去找一个土贼。顾院长这时要做什么?”
顾大年微微低垂眼眸:“陈院长,柳白衣忠诚是够了,可是能力不足。他和洛阳争锋,哪里比得上?忠诚不能当饭吃!我们要守住家业,中原要保留血脉,要的就是能力。说起忠诚,难道还有人比陛下更加忠诚大宋?但是他做了什么?陈院长,忠诚是忠诚,能力是能力!”
这话太直白,简直是直说了,他们会保住中原,保住各位的家业,却不会去保护康王的大宋。
反正他们也不能保证康王会不会再次丢下百姓南走。
陈昌翻脸了。他本来就是忠君爱国的文人,是这时代的代表,对自己,对家族看得比较轻。
“国之不存,家安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顾院长急功近利,可是要吃亏的。”他一边摇头,一边抖出一张纸,纸上是一个消息。“顾院长看中的洛阳已经危机四伏。金兵不会放过他,那些忠君爱国的官兵也不会放过他。桐城,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顾大年吃了一惊,连忙接过消息一看。一目十行,迅速看完了消息。
冷汗,从他的鬓角落下,湿漉漉的。
“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他势如破竹,无往不利,这才几天,就危若累卵了?”
他冷汗不断,几乎没有言语对抗陈昌。
陈昌拿出事实说话,心中底气很足。“怎么样,我说了,这个洛阳靠不住吧?”
一个行将灭亡的土贼,也是可以依靠的?
“更何况,这个洛阳虽然说也算是咱们的徒子徒孙,但是他对文人没有什么重用,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已经失去这个弟子了!“
陈昌背着手,逆着阳光站在窗口前,仿若神明。
他是正院长,有很大的权利,再加上他说的也不错,终究还是动摇了很多人。
顾大年说不出话,他是君子,不会狡辩。
其他几位院长有志同道合的当即说道:“走吧!五峰书院设立的时候,追求的是志同道合,既然有了分歧,何不分开,用实践去证明?我们相信洛阳,你们相信柳白衣。我们各自去找各自的,用时间去证明究竟谁是对的!”
“哼!柳家八百年的世家,还怕一个土贼?走着瞧!”依然有人认为,世家和皇族还能拯救这个世界。
没有朱元璋之前,哪家的皇帝是泥腿子坐的?
“走就走,意见不合,何必强扭在一起?我等文人就该用胸中抱负来证明乾坤万物。”
五峰书院,分道扬镳。
……
临安行宫。秦桧,赵鼎急匆匆的赶到皇宫。
“陛下,朱晓能,王贵,失败了!”
康王正在练字,一笔一画很是专心。闻言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在练字。
白纸上,一笔一画,渐渐成型,乃是仁者无敌四个字。
良久,四个字写完,依然没有那种铁画银钩的意思。
“失败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有五万的人马,怎么就失败了?”康王松口气,仿佛千斤的重担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