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我咋成了昆仑奴

第十一章   卑鄙的手段

  看陈无用这么恭敬有礼地打招呼,龚相土却毫不客气:“我早上派的人陈兄直接就拒绝了,真是一点都不给龚某面子呀!”

  陈无用笑道:“我也没办法啊,在郡主手下为奴,肯定得帮他选一个像样的夫婿,我们郡主可说了,她只嫁英雄,不嫁狗熊,所以我可不敢徇私舞弊啊!”

  你一个丧家之犬骂谁是狗熊呢!你才是狗熊!你们全家都是狗熊!

  龚相土心里暗骂,脸上却笑道:“陈兄的大公无私,实在让龚某佩服啊,不过你有什么自信就一定能打赢我呢?”

  陈无用悠然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打败了十九个人了吗?难道,你比他们十九人加起来还要厉害?”

  陈无用不知道的是,出场顺序之所以这么安排,其实是龚家从中做了手脚,除了京兆尹之子韩之武,其他人都被买通了,韩之武第一个落败,其他人上场都不会真的打赢陈无用,目的只是上场消耗他的体力罢了。

  真正的主角其实是龚相土。

  龚相土回道:“我厉不厉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只有试试才知道,不过从你的名字来看,你怎么看都是个废物啊!”

  哦?不客气的这么直接了吗?

  陈无用也不客气:“我的名字听起来顶多像个废物,某人的名字呀,让人听了就想吐!”

  被陈无用这么一反击,龚相土顿时恼羞成怒:“你懂个屁!我的名字那可是上古大帝的名字,你一个臭昆仑奴在这也配跟我谈论名字?”

  陈无用也不生气,他知道跟垃圾生气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对手越是生气,他就越是觉得有趣,就像逗一只宠物一样,不过得控制好火候,不然一不小心被咬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无用直接淡淡回道:“我们也别废话了,你能不能打赢我,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试试才知道!”

  “好!”

  二人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台下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俩在说啥,见他俩刚开始笑眯眯的说话,还以为是老朋友相会呢,直至龚相土气的面红耳赤,二人才摆开阵势,准备开打了。

  龚相土二话不说,直冲上来对着对方头部就是一记重拳,陈无用由于体力消耗太大,明显动作缓慢了许多,吃力地往旁边一闪,差点被击中头部,刚才对方的拳风告诉自己,这小子是想要我的命呢!

  龚相土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明显拳脚功夫比起之前的人要强劲不少,可能礼部尚书给他请了很好的老师从小训练吧。

  来不及多想,龚相土根本不给陈无用休息的机会,一拳不中,又是一记横扫,陈无用再次闪过,谁知刚落地还没站稳,对方又一记拳直击而来,这下躲不了了,无奈之下,陈无用只能出拳相抵,跟对方硬碰硬了。

  砰一声响,二人拳头撞在一起。

  “你!”

  陈无用的拳头瞬时变得黑紫,还有淤血流了出来。

  龚相土看着手上沾满鲜血的陈无用,满意地挥了挥自己手上戴的铁指虎,笑道:“你们只说不能带兵器,没说不能带护具吧?我这副拳套真的是为了保护不被你打伤啊,刚才要是没有它,我肯定手都被打断了。”

  邓小米看着流血的陈无用,立马就要冲上台去,但被靖边侯喝止,比赛就是比赛,对方虽然钻了规则的空子,但这么解释也说的过去,因为在平时士兵带着铁虎指击打树桩,就是被视为护具的。

  所以这场比赛对陈无用来说,要么认输,要么只能跟带着铁虎指的龚相土打下去,没有别的选择!

  本来就被消耗了大半天的体力,对方还带着铁虎指,局势对陈无用实在是太不利了,靖边侯举办的擂台,是不可能突然取消比赛的,他不能失信于人。

  像靖边侯这种人,可是把信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他虽然也看不起龚相土,但没办法,此刻,只能寄希望于陈无用了!

  邓小米看着气喘吁吁,拳头上还在流血的陈无用,心疼极了,都怪自己把陈无用逼上擂台,他都是为了自己才伤成这样,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里即刻便涌出了泪水,望向陈无用时,却看到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笑脸。

  陈无用看着邓小米因为自己都心疼的哭了,这比对方说一万句“我喜欢你”都让人知足,陈无用的笑是在安慰邓小米,没事,相信我!

  但他不是硬撑强装的自信,而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更何况他现在看到了邓小米的眼泪!对陈无用来说,邓小米的眼泪是最强的催化剂。

  让我心爱的女人流泪,不可饶恕!

  眼前的龚相土还在左蹦右跳的挑衅,陈无用慢慢地将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干净,将上衣直接脱掉,裸露出强健的上半身,然后将裤腿也抹了起来,从腰上和大腿上解下三个沙袋后,又将裤腿放了下去。

  虽然正值冬季,但行伍出身的陈无用,早已习惯了轻装上阵,可能习惯了,也不觉得寒冷。

  起身原地跳了跳,自言自语道:“现在轻松多了。”

  龚相土登时呆若木鸡,感情对方这还是带着沙袋来打擂台的?

  陈无用悠悠说道:“好想有一个苍蝇拍啊。”说着,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像赶苍蝇似的。

  这句话可惹怒了龚相土,大冬天的,那有什么苍蝇,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苍蝇咯?

  龚相土也不再嘚瑟,黑着脸问陈无用:“你刚解下来的沙袋,多少斤?”

  陈无用如实答道:“也没多重,腰上那个四十斤,腿上两个各二十斤,我们黑虎营都这样,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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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相土真想直接骂娘,但忍住了,加起来八十斤啊,相当于一个成年女子的体重了,就这么一直绑在身上?还打了大半天擂台?

  说实话,龚相土此刻真想直接跳下台结束比赛,但看着台下亲属期盼的目光,咬咬牙,一跺脚,直接又朝陈无用冲去。

  卸掉负重的陈无用不慌不忙,轻松一晃,闪在一边,龚相土扑空,陈无用乘势伸脚一绊,龚相土一个趔趄,朝台下扑去。

  龚相土的亲属们心里都大叫不好,要掉下台了,不自觉的都站了起来。

  龚相土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即使有铁虎指,也肯定赢不了陈无用了,这样掉下台也不算太丢人,反正要想得到郡主,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这样收场吧。

  突然,有人拉住了龚相土的胳膊,龚相土霎时斜绷着身体,慌张地望向拉住自己的人。

  “龚公子,找什么急啊?不想娶郡主了吗?我还没玩够呢。”陈无用阴森森地说道。

  直接把龚相土拉回了擂台中央。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陈无用冷笑一声,想这么轻松的结束比赛,可能吗?那我陈无用的血白流了?刚卸掉沙袋准备陪你好好玩玩呢,比赛这才开始啊,宝贝。

  龚相土被甩回来后,直接慌得起身想要招架,结果不小心自己又把自己绊倒在地,出尽了洋相。

  陈无用直接跳上去,骑在龚相土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发泄着他的怒火。

  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快意。

  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吗?啊?

  不是有铁虎指吗?啊?

  让老子流血?好厉害啊!

  ······

  很快,龚相土来不及求饶投降,就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住手!”靖边侯看情况不对,连忙喝止陈无用,再打下去人就打死了,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虽然不喜欢他,但给他点教训就可以了,毕竟,他是礼部尚书之子,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陈无用停了手,龚相土的亲属赶紧哭丧着上来将人带走,看陈无用的眼神,那真是恨不得把陈无用的骨头都嚼碎了。

  陈无用当然无所谓,你们公子刚才不是也想杀了我吗?一报还一报,活该!

  比武招亲结束,众人散去,邓小米早已等不及冲上台来,想要看看陈无用手伤的如何,陈无用往后退了半步,眼神示意,这里人多,还是要避嫌。

  靖边侯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子,有点意思,也转身离开。

  陈无用收起沙袋,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邓小米一路跟了过来。

  “很疼吧?”邓小米见四处已无他人,连忙关切地问道。

  陈无用微微一笑:“没事,随便包扎一下,几天就好了。”

  “都怪我,要是我不让你上场,你也不会受伤。”刘小米抱歉道。

  “郡主,我是你的昆仑奴,理应为你做这些事,你不必内疚。”

  “在延州我说过,没人的时候,叫我小米。”

  “好的,小米。”这么亲密的叫着邓小米的名字,陈无用的声音一下轻了许多,让人听不清楚。

  “早知道这么危险,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上场的。”邓小米还是很内疚。

  邓小米这么一说,陈无用一下想了起来,其实刚才在台上他就觉得很奇怪,这龚相土一上来就出手这么狠,是想要了他陈无用的命啊,如果说只是为了赢得擂台,没必要下这种杀手啊。

  带着铁指虎直接照头就来,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自己在什么地方招惹过这龚相土吗?完全不认识啊,自己一穿越来邓朝,就在生活在延州,为啥这龚相土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陈无用觉得很是奇怪。

  不行,我得去问问侯爷。

  安抚完邓小米,陈无用直接来到了靖边侯的院外,通报后,进到了靖边侯的房间。

  靖边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好像料到陈无用要来一样,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你的伤还好吧?”

  陈无用施礼道:“谢侯爷关心,已经无碍了。”

  “你来是有事要问我吧?”

  “是的!”

  靖边侯点头示意后,陈无用便问道:“我与龚相土从未相识,但此人今日对我出手之重,好像并不只是想赢得比武招亲,仿佛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知道侯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与他确实是有深仇大恨。”

  陈无用拱手:“属下实在不明,还请侯爷细说。”

  “你为何获罪?”

  “杀了朝廷命官。”

  “你杀的朝廷命官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龚古,难道说······”

  靖边侯点头默认:“没错,陇州太守龚古,正是礼部尚书龚太丁的亲兄弟,也是龚相土的亲叔父,你以后在京都,要小心了,在我侯府,我自然可以保你。”

  “但出去了,对方对你使了什么手段,即使要了你的性命,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你只是一名昆仑奴。”

  听靖边侯这么说,陈无用心头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是既心酸又感动,心酸的是,自己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个昆仑奴而已,命若蝼蚁。

  感动的是,率领西北大军堂堂靖边侯,居然对自己多少还有点关心,这点关心,看似薄情,其实已经相当难得了。

  “是!”

  陈无用退下,回去的路上他不禁感叹,在这些王侯贵族的眼里,像自己这样的昆仑奴其实跟牲畜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商品,即使将你杀了,埋了,也无人怜惜,可我们明明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陈无用想起了黑虎营的那些兄弟,他们每一个都是为邓朝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卫西北边疆。

  这些州府内的王侯贵族,普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的过日子,可是当他们死在战场上了,没人会记得他们,在王侯贵族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像狗一样的昆仑奴而已。

  为这些王侯贵族去跟敌人拼命,值得吗?

  陈无用觉得不值,即使是昆仑奴,也都曾有过自己的家人,他们的父母家人如果知道的话,那该多难受啊,要是在后世,给烈士是会修建烈士陵园的,因为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难道不该被世人尊敬和铭记吗?

  陈无用在此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只要我陈无用活着,我要为每一个为国捐躯的黑虎营将士挖坟立碑,供后人铭记,因为他们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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