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小跑回大厅高兴的对母亲说:“娘,伯渊来了!”一边站着的少年轻笑道:“阿姐是见到心上人了吧!”太守夫人笑着斥责着一旁的少年:“你伯渊哥来了还不快去迎接!站在这讨你姐姐打?”方才连忙躲开姐姐粉拳抱着头跑开“好姐姐莫打!小弟马上去接咱哥!”方玉掩嘴轻笑。
方才出了大厅走了几步便看到一行人有说有笑向大厅走来,方才一眼便认出了多年未见的大哥哥,回忆上次见面他才八岁方玉十岁龙战十八,如今以是六年后,见到龙战愈发接近方才心中便抑制不住的喜悦,忙上前相迎。
“伯渊哥!好久不见了,大哥依旧俊朗,可还记得小弟?”方才上前作揖。龙战呆住了,自己何时见过这少年?下意识的挠了挠头不可置信的说:“你,你是——方才?小才子?!好家伙长这么快!施肥了吧?”方才咧开嘴笑了,闪耀的大白牙向众人展示自己有多开心,“没错没错就是我!听闻京都出事吓死担心死小子了,无论如何伯渊哥安全归来就是天大的喜事!家中已备饭菜快入座吧。”
这顿饭是龙战这几天吃的最开心的了,可他的眼神中依旧流露出掩盖不住的悲伤。宴席上龙战与方家几位谈天说地好不痛快,龙战扯开胸襟举起酒壶向嘴里灌大呼:“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太守和几位大老粗也看出龙战只求买醉,便舍命陪君子也是大呼:“拿酒来!把我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
躲在暗处的方玉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买醉只能心疼的落泪,方才也不忍见到大哥如此便借机尿遁离开宴席。方才发现一旁的方玉便呼唤她去父亲的书。
方玉坐在书房里偷偷的抹去泪花,方才说:”老王爷战死沙场身膏荒野,仲谋叔远不知所踪迹,大哥的苦水道不出,只由的如此买醉,阿姐也别太伤心,伯渊哥不是个会轻易崩溃的人。”“国家破败家人离散,仲谋手无缚鸡之力,叔远还是孩童他俩身处敌营怎不令人担心?伯渊一定心如刀割”“阿姐,听闻昨日伯渊哥遇上一伙贼匪?”“没错,大哥人困马乏心地善良在那恶匪手下吃了亏,怎了?”“没事,就是确认一下,阿姐先休息。”
方才骑上骏马出了府门直奔军营,守营将士见到方才连忙作揖“大人!”“不必多礼,近几日秃头山有何动向?”一旁的士官连忙道“禀告大人,在我军多日围剿下这帮贼匪不过是在与我军做困兽之斗,这样一来这伙贼匪只有降或是死。”“降?那也要看降谁,早就告诉你们别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若是投了辽,咱们大营能有几个胜得了花依月的?”方才没好气的说。
那军官犯了难“那依大人所见该当如何?”“这时候想起我了?遇到麻烦了就想到我这个军咨祭酒了?你们和你们的太守大人一样刚并自用。”方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备马,我今日去秃头山交给我,明日此时三军迎接我们。”军官连忙备马作揖道:“喏!”
望着只身前去的背影军官感叹一声:“少年风华,鲜衣怒马,人生当若如此!”方才也是第一次独闯匪寨,别看外表稳如泰山其实内心慌得一匹,不慌是不可能的,据说秃头山女寨主青面獠牙狰狞可怖……
好家伙方才一进山就被捆起来了,不是方才没本事,而是这些人根本不讲理……
终于他见到了寨主,没那么丑,还很漂亮,方才站在厅下凝望着并足端坐在厅上的女子。那女子笑嘻嘻的说:“就来一个人?波阳城没人了吗?来人赶紧给这个小生解绑,吓死俺了,我还以为是昨天那个家伙来了要取我头呢!”
方才欲哭无泪,好家伙原来亏吃在伯渊哥这了。坐在厅上的女子发问了:“内啥,你来此有啥事赶紧说。”方才眼珠一白“听闻秃头山上有一位绝色美女,特借公职之便前来目睹芳姿。”“秃头山?什么鬼?咱们是兔头山!早就改名了。“”还不是秃头山吗?”“是兔头!俺爹叫花秃子,俺叫花依月!山头也改名儿了,懂?“
方才眯着眼说:”这不都一样吗?不信来跟我读,兔头兔头秃头……”那女子歪着头念:“哦,兔头兔头秃头……”“你家山头叫啥名?”“秃头山啊?说了多少次了,笨这都记不住。”花依月咬着手指歪着头想“诶,好像哪儿不对。”方才掩面偷笑。
“诶,想起来了!你说你上山来看美女,呐,本美女便是兔头山上最美的美女,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美丽动人?”花依月扭动着水蛇腰自信的说,方才笑了笑“没有传说中漂亮呢,波阳城的女孩姿色都一般,可都很漂亮。”花依月很疑惑“为什么?”
方才站的累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盈盈的谈“她们在波阳都很幸福开心,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她们的欢声笑语充满波阳城的每一个角落,那时的波阳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爱笑的女孩子最美,你去过波阳吗?”
花依月沉思了一会沮丧的说:“去过,但爹爹从不带我去波阳玩,他那大秃头太显眼了,官军一眼便认出来了。”方才嘻嘻的笑了出来“我听说早些年花秃子花大帅烧杀抢掠乃是方圆百里之霸,一身怪力无人能敌,这附近的百姓谁人不识,可怜了他的家人连波阳之美都未曾识得,也对啊,花大帅自逝世后抛下的家人又何谈幸福?”
花依月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似乎陷入了回忆,“爹爹对我最好了,自从母亲去世便再未娶,可他从未让我却少关爱,犹记得第一次去波阳城是在儿时,那时我深夜起病,山寨无药可医,他便把我报在怀里要去波阳城求医,当时寨中人劝他已经派人去买药了没必要亲自犯险,可我爹爹不管不顾,带上斗笠单身匹马去了波阳。”
“经过波阳城楼时我躲在爹爹的怀里,我瞅见了军士的刀闪烁着寒光和爹爹脸上的坚毅,正当以为我们混过了守军,一道箭羽射落了我爹爹的斗笠,城上的守将认出了我爹,我爹冲我傻笑道:’闺女名气太大就是不好,抱紧爹带你冲过去。‘那时箭羽飞舞却穿透不了父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