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来啦来啦!”
在猛烈地敲门声中,王府管家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前来开门。
“次牛~”
王府的大门打开,迎面就看到一脸玩味的杨升带着密密麻麻的数百名铁甲站在门口。
“不知杨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杨升咧开嘴漏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不知你家主人何在?本将军有事找你家主人。”
那管家一脸为难地道:“方才有刺客闯入府中,被我家大人带着数十名护院赶了出去,这不想着为大王出一点力就又带着人出门抓刺客去了。”
“抓刺客?哈哈!你家主人还真是对大王忠心耿耿啊!”
“那是自然,我家主人……”
“哼!住口,给我进去全部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还没等管家客套奉承的话说完,杨升冷哼一声,变了脸色,大喝一声,浑身煞气暴起,大手一挥派兵进去将王府全家拿下。
“杨...杨将...将军,这是为何啊?”那管家被吓得结结巴巴问道。
杨升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管家,直把那早已两腿颤颤的管家吓瘫在地。
“为何?本将军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叛徒和蛀虫!
“何以至此?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在管家绝望的呢喃中,凛燕骑冲进了王府,不由分说地直接把王府下上男女老少全都抓了起来。
期间还有一些不满地抗议和愤怒地反抗,可他们碰到的杨升,他会忠诚地不打折扣地贯彻楚戈和楚思的命令,直接把那些饶舌的,不满的,反抗的全都当场格杀。
不多时,杨升便把王府上下活着的全部抓起来押到庭院。
“留下二十人看守,其余人跟我去下一家。”
杨升带着凛燕骑开始给下一家送上楚思温暖的冬日祝福。
另一边,四个家主兜兜转转来到岑寅所在是破旧宅院里。
“尊使,现在局势已乱,街道上我们的人和楚戈的兵已经混杂在一起,请尊使换上衣服,跟着我们的人去尊使准备转移的地方。”
“好!此番多谢几位,带某逃出去,必定如实汇报几位的卓越功勋!”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被岑寅暂时放下的宋道士终于回复了一点力气,张着嘴大声喊着,想要提醒他们这是陷阱,可惜他早就说不出话,注定只是无用的绝望嘶喊。
“这宋道士在说些什么?”王家家主王聪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岑寅叹息了一声:“这宋道士被那楚思折磨的有些时常,正常话已经不会说了,许是此刻觉得能逃出生天,开心的呐喊。”
“可真是苦了这宋道士,前两天还在一起谈笑风生,如今却……唉!这楚思端得不为人子啊!尊使,路上小心!”
“有劳了!某定然不忘几位的功绩,告辞!珍重!”
“哈哈哈哈!”
在双方各怀心思的笑意中,在宋道士绝望的眼神中,岑寅几人蒙着面换上了衣服,便和几人告辞。
岑寅走后没多久,四个家主也打算分别离开。
就在几人告别的时候,张家家主张辉突然拍着脑袋说道:“等下,方才昏暗不明,那尊使换衣裳的时候我瞥见他的脸有些脸熟,如今我才反应过来,那个尊使的脸和楚戈身边那个小亲卫十分的相似!”
“什么!此话当真!”
其余三人皆是大惊,回忆一番纷纷埋怨道:“此等大事,你和不早说?”
那张辉一脸无奈地道:“之前我也只是匆匆一瞥有些感觉,但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好明说,万一是误会那我不就完了?”
“那你怎么现在就敢肯定了?”
“我现在也只是感觉相似,也不能完全肯定。”
卞家家主卞恒懊恼道:“祸事了!此等大事你何不早和我们说,今日我等皆要死于此了!”
张辉还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不至于吧,也只是相似罢了,万一不是呢?”
卞恒看着还心存一些侥幸的张辉有些绝望,又有些好笑,如此人物究竟是怎么成为一家之主的?他有些想不明白。
惨笑一声,望着渐渐从云里漏出头来的月亮道:“呵呵!张辉,你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那楚思你还不了解吗?那就是个杀胚魔种,恐怕今夜这一切什么劫狱啊!刺杀啊!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可怜我卞恒自诩英明,今日却死于如此浅显粗计。”
“万事皆休矣!万事皆休矣!哈哈哈!”
“啪啪啪!”
“嗯?”
喧嚷的夜晚此刻瞬间安静了下来,十分的寂静,仿佛今夜的一切好似一场梦一样。只有卞恒的惨笑声和一阵从门外传来的鼓掌声。
几人寻着掌声望去,之间那火炬如龙,明月出云,灼灼火光之前,凉凉月光之下,一个略显病态的白衣大氅的青年缓步走进了门。
“楚思!”
“几位好久不见,晚上好啊!不知几位家主深夜不在家中,来此有何贵干?天气冷了,莫要因此染了风寒。”
“哦!对了!那施授福水的宋道士此刻正在我这儿,若是几位偶感风寒,便跟我说一声,绕他是个死囚,思也定当让他做出几碗福水来给几位治病。”
楚思笑眯眯地跟着眼前几人打着招呼,这一切显得十分自然,若是换个环境仿佛就是正常朋友之间的问候寒暄。
几人那是冷汗直流,身子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直愣愣地在那颤颤惊惊,那张辉更是双腿发软,身形恍惚,仿佛时刻都要站不住,瘫倒在地。
看着几人的反应,楚思十分满意,温和关心地说道:“几位看这样子,还真是不慎感染了风寒啊!不过幸好我也把宋道士带来了,就让他现在给几位熬制几碗福水,给几位饮下治病。”
说着,楚思拍了拍手,换了衣裳的岑寅把如同死狗一样的宋道士拖了进来,丢到几人面前。
几人看着就剩下一口气的宋道士,又看看如今的岑寅,顿时万念俱灰,心如死寂。
楚思又加了一把火道:“这宋道士说出了你们四个,想换一条生路,所以我给他了。现在只要你们四个说出谁是主使,本侯可以保证绕他一死。”
除了卞恒外,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开始一边指责宋道士不仁不义,一边红着脖子相互泼脏水,说谁谁是主谋,自己只不过是无辜的被裹挟来的,让楚思一定要相信他们。
甚至几人开始相互爆猛料,张辉说王聪欺男霸女,联合陈恩校尉贪污粮草,王聪说卞恒强抢民女,联合哪个官吏侵占土地等等。
那场面宛如狗咬狗一般。
争吵了一会,眼见几人就要打起来了,卞恒大喝一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