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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9章 重大发现

望岁余年 麋鹿撞南墙 2790 2024-07-06 15:17

  难怪竹简任务迟迟不发放奖励。

  原来这所谓的击退的犬戎,还有楸树这一茬,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完成任务。

  杜平川找准下风向,悄悄就摸进最外面那顶帐篷,然后掀开门帘不等寒风钻入其中,一刀就捅死正在午睡的小喽啰。

  至于剩下的那只犬戎,他手肘一翻,当即就将其打晕在地。

  咔嚓脆响,两只人形尚不完全的犬戎,一眨眼就倒在温暖的帐篷里。

  “这是什么玩意儿?”杜平川刚才进门就看见这只犬戎背对着自己,像是在吃东西,结果他挑着刀尖仔细一看,发现其手中正捧着半截——

  青蛙?

  冬天也有?

  不对,关注点偏了,杜平川暗自思忖道,犬戎好歹也是狼狈出身,茹毛饮血,怎么又会生吃青蛙?

  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又担心犬戎鼻子很灵,若再不移动,说不定会有獘犬闻着血腥味就追过来了。

  将这股疑问抛在脑后,杜平川收敛气息而散开神识,转身就走出帐篷。

  迎面而来的犬戎还没来得及发出警报,手弩张动之下,他捂着喉咙就摔在泥坑里,而旁边那两只,立即就被杜平川掷出去的长矛钉在地面上。

  顺手解决掉这几只狼尾都未褪去的小喽啰,他信心大涨,倒不是感觉自己战力大涨,而似乎是无意间撞上了犬戎的童子军。

  杜平川兜兜转转的杀掉八九只犬戎,下风角的楸树营地为之一静,而若有若无的死气也逐渐蔓延开来。

  此时他愈发谨慎,结果连钻两个帐篷都发现里面正在呼呼大睡,而无一例外,也全都可以找到三四只青蛙。

  其实到现在,杜平川才看清这并不是青蛙,而是浑身长有白色凸点的蟾蜍,或大或小,差不多都被泡在温水桶内。

  而且他也大致搞清楚其中的状况了:

  与其说这些未成年的犬戎在大口生食蟾蜍,倒不如说他们在舔舐蟾蜍之上的白浆。

  这种白浆若入药,则叫蟾酥,通常被用来攻毒杀虫,但大小医书都说这玩意儿有剧毒,并且还比彩虹蘑菇更有致幻作用。

  啊?

  致幻作用?

  杜平川被自己思绪惊得一抖,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童子军战斗力之所以如此低下,竟是因为都沦落成瘾君子了!

  艸,凭借肉身蛮横一时的犬戎,居然还有这种怪癖?

  而威名赫赫的蓬安,也居然会败在这群病夫手里?李敬山掌有数千精兵,手底下的士卒都是软脚虾?那战斗力该有多弱?

  妈的,难怪郭伯与蓬安不合!

  横七竖八的尸体刺激着杜平川的眼球,一片血污之下,他简直不敢相信上次在梨儿关还极具压迫感的犬戎亲兵小队,其后代竟然有这般不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由此杜平川不免对犬戎低看一眼,突然就想到麻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东西——春蓝子。

  不用细想,他笃定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草本植物,绝对也跟蟾酥一样,致幻而成瘾!

  又细细推导两三番,杜平川愈发深信春蓝子对犬戎来说,就是一种纯度更高,药效更持久的致幻成瘾品。

  此时,一幅罪恶肮脏的商业蓝图,轰然就在他心头浮现,甚至他还庆幸于自己先后两次放过麻盖,准备将其培养成犬戎一族之内的买办代言人。

  不过想归想,

  杜平川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要看梨儿关能不能先找到春蓝子,并且大规模培育,同时还要有武力捍卫这些因人而异的草本植物。

  此时楸树营地的犬戎已被摸掉一小半,血气四溢,而獘犬又不是傻子,很快就嗷嗷地找过来了。

  先前被畜生险些困死雪洞,时境过迁之下,杜平川早已习得内境三层天,他没在听取郭伯见之则逃的叮嘱,纵身跳枪就是当头一棒。

  桑木长枪的质地较为绵软,

  他也不担心枪杆会折断。

  所以獘犬就结结实实挨上一击,而枪头如蛆附骨,倒拉着就划开它脊梁之上的毛皮。

  一声闷哼,獘犬便栽倒在地,身下的鲜血很快就像水漫金山,哗啦啦地便浇透它全身,再也不复往日的凶恶与嚣张。

  大仇得报的杜平川趁着这股余威,一步步就走向楸树营地的中心,那里大旗飘飘,正是童子军的主帐所在。

  半途不断有犬戎惊醒,而他们怒气冲冲之下,见只有一名汉家子弟的前来劫营,更是火冒三丈,他们狞笑着就蜂拥而来。

  “你们一起上吧,病夫!”

  这些犬戎大多未开曲颊骨,也未通人形,所以并不能像岳生那样开口说话,但他们群居成性,也有着自己族的语言——蛮尔语。

  杜平川听着这些嘈杂的吵闹,知道其嘴里没有好词,他也不屑去听。

  侧身接过冲在最前的弯刀,他拆骨手随即发动,巨力之下,猛得就将其前爪捏得粉碎。

  惨叫声一时迸起,更激发周围犬戎的兽性,他们瞪红双眼而暴跳如雷,毫无章法地就再次扑至杜平川身前。

  架起先前的倒霉蛋,嘭的一声就挡住迎头而来狼牙棒,而手中的弯刀也顺势向下,杜平川借机后踹,弯刀则不偏不倚地正中身后正欲的犬戎。

  收回右腿,而在大幅度加速之下,杜平川的膝盖宛如一记攻城重锤,登时就撞在手持狼牙棒犬戎的心口。

  这鬼魅一般的速度,让其根本无法回防,眼睁睁就看着胸口凹下去一大块,然后倒飞着就砸断营中的大旗旗杆。

  这煞星是谁?

  怎么就就直挺挺的就闯进营地!站岗的哨兵都去厕所吃饭了?

  众犬戎见摔出去的同伴旋即吐血不止,军旗飘然就盖在他身上,继而就洇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莲花。

  他们马上就感觉眼前这人的来头很不简单,于是立刻就收手往后退,而胆寒之下,当即就有修成人形犬戎高声道:

  “你谁呀?这里可是犬戎的地盘哦,趁人家还没发火,你赶紧回家吧!”

  嘶——

  这蠢货跟谁学得官话?

  杜平川听到这嗲嗲的奶声还带着些许颤音,浑身就冒起一阵鸡皮疙瘩。他见说话之人膀大腰圆,粗毛硬皮地还顶着一颗狰狞的狼头,更是握拳如锤。

  “燧长,何必跟它多说!”

  新垣昔适时飞奔入场,他身形未到,一杆筇竹长矛跟着声音就率先扎进娘娘腔的头颅,快如闪电。

  而剩下的四名关卫紧随其后,操起长矛,按照往日的训练,立即摆出三角阵型就径直凿入犬戎的人群之中。

  一时腥风再起,而童子军常久舔舐蟾蜍之下,早已被掏空身体,根本就挡不住关卫的冲击,他们稍做抵抗就扔下一地尸体,然后落荒而逃。

  “砍死他们!”

  “给父老乡亲报仇!”

  新垣昔一声疾呼,跃出阵型就抢先追出去,登时带着四名关卫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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