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求你了,杀了我吧!”
黑衣人现在全身已然变得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小依眼里充着冷漠,女人也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火焰渐渐吞没了四周的房屋,女人带着小依转身离去,小依拒绝了女人的帮助,倔强了背起了爷爷的尸身,与其说是背起倒不如说是拖着,因为身高的差距,爷爷的脚只能拖拉在地上,小女孩回头最后看了眼自己昔日的家,然后转身,困难但坚定的离开了。
大火最终带走了一切,包括那个黑衣人,或许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吧!
“来人啊!救火啊!”
“来人啊!”
……
大火发现的时间不算晚,但酒楼里储存着大量的易燃物品,时间终究还是来不及了,大火将一品居烧为灰烬顺带着将临近的房屋也烧毁了十几间,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大火被扑灭后,人们在一品居内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人们认为这是老人的,至于小女孩或许是因为年龄小已经被烧为灰烬了吧!
大家对这对爷孙还是抱着莫大的同情,于此同时也有着一丝庆幸,既有着他们爷孙的解脱也有着不用再担心遭受池鱼之殃的心理负担了。
现在来自京城的旨意还未到达,在这些平民百姓的心里武康伯府还是一座压在他们心里无法跨越的大山。
“砰砰!”
“谁啊!大半夜的。”
门房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他刚刚好不容易做的美梦就这么被打扰了。
然后当他打开大门就看到了一个绝世大美女,他发誓,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可人,比他在村里玩过的刘寡妇都漂亮,即使是府里的夫人们跟她相比都是天壤之别。
“姑娘,不知道来我们武康伯府有何贵干啊?”
门房一脸猪哥相,而女子正是之前救过依儿,号称白莲圣母的人。
面对门房的话女人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门房就感到胸口猛然一疼倒在了地上,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就是女人迈动秀足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好香啊!”这是门房最后的想法。
女人跨过门房的尸体,逐步走入府里。
路过的仆人只闻到一股异香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武康伯正在和刚刚灭杀掉刺史满门的死士谈话,门口站着几人防备外人打搅。
“嘭!”
“什么人?”
听到响声,几人连忙出去查探,就见到倒在了地上的弟兄们。女人站在不远处绽放着迷人诱惑的笑容。
是夜,武康伯府全府除了女眷之外男丁共计一百一十余口无一幸免,或许其中的一些人罪不至死,但身在这个地方他们耀武扬威鱼肉百姓的同时便注定他们早已无路可退。
这一天是永乐三十一年八月十日。
竖日,此时的天使也刚刚到达长安,得知武康伯府和长安刺史被灭门,以及另外几名官府高级官员被杀后,吓得大惊失色,本以为是一趟美差,没想到却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将此事上报后,当即震惊朝廷内外,武康伯虽以被废,但圣旨未昭告天下之前就仍是大明勋贵,岂能死于非命,还有长安刺史被灭满门,那也是堂堂三品大员,封疆大吏,此案不破,不将凶手绳之以法,大明威仪何在。
永乐大怒,严令刑部于十日内破案否则撤职查办。
刑部上下商议一番后,决定由左侍郎率领善于查案的精兵强将连夜去往长安,到达现场后,他们在武康伯府的墙上发现了用鲜血绘画的莲花,推测是白莲教所为。
至于刺史府都已经被烧成渣,尸体也已经被烧焦,只能够判断出前者死于剧毒,后者死于剑伤,根本无从下手,就在他们毫无头绪之时,侍郎大人想了个妙计,将两案并为一案,反正刺史府也已经被烧为废墟,即使是上面来查验也只是总算是有个交代保住了官帽不是。
说干就干,伪造了一些证据之后,协同奏章一并送往京城,案子有了结果,对陛下朝廷诸公有了交代,刑部官员也保住了帽子,一时皆大欢喜。
与此同时,朝廷下令大明各地开始严密搜查白莲教,一经发现就地格杀。
各地官员,即使是各地藩王对这件事都十分卖力,毕竟事关自家身家性命谁也不敢懈怠,一时之间民间掀起来了一股腥风血雨,其中枉杀了不少无辜之人,但也真正抓到了一些白莲教中人。
另一边经过十余日走走停停的奔波,袁小安一行人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终南山。
透过马车的窗帘,可以看到终南山算不上太高只有两三千米的高度,绵延纵横十数里,树林葱郁,珍禽异兽不在少数。
山脚下有不少村庄,人烟稠密,大明建立近百年土地兼并的现象已经很严重了,这里的百姓大多以租种田地为生,这些田地都是终南山全真教所有,是由元朝始便赐封下来的,好在租息并不高,这里的人也能安居乐业。
“道长好!”
村镇因为紧邻山脚的原因可以看到不少道士,而村民与全真教关系也极好。
雅儿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毕竟一路奔波可把她憋坏了。
找了一家客栈,袁小安一行人首先好好洗了一下热水澡,虽然没有明说,但从水柔姐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她的期待。
众人在村镇里将吃的喝的玩的好好试过一遍,释放出连日的疲乏,终于要开始了新的征途。
登上山,踏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根石阶,可以看到一座极为广阔的建筑群,传闻其可容纳十万道士,只是现如今除了正中央的大殿稍显气派崭新外,其余的地方都显得十分破败,但从这其中也依稀可以看到全真教当年的鼎盛繁华之景,听说如今的龙虎山比之巅峰时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