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了杨震四知的故事之后,杨旻知道他爹是个坦荡的君子,他就熄了埋宝考验自家老爹的心。
以后的日子里,杨旻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蚂蚁搬家似的,把宝库里能用的东西,全都悄悄的放在家里。
可能是一条宝库小河里的大鱼,有时候可能是往锅里多加一点粮食。
有时候杨护和裴姑儿也会发现多了点东西,但觉得是不是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自己转身就忘了。
就这样持续,一直也没有再被他们发现。
杨护教育儿子那晚的第二天,村长的儿子就在村里散播:有人在村外山坡边挖出了东西,现在都交给村长,堆在祠堂里。如若是它们的主人,想拿回来就去村长家问询。
倒是有几个村里的无赖去村长家里,说东西是他们的。
可是村长精明得很,一套话就发现他们都是过来打秋风的,全都招呼两个儿子扔了出去。
过了十天,还是没有找到失主。
村长杨福找了几个挖井人,选好了一个地方开始挖井。
只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一口深井就打好了。
结算了井匠的工钱和力工们的伙食之后,之前搬回来的七石小麦还剩不少。
村长做主,村里的二十多户都分了几升小麦。杨护也不例外,领了几升麦回家。
井也打好了,分的小麦也吃完了,日子又回到了平常的轨道上。
近来,杨旻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反应能力也越来越快,连自己的精神也越来越好,每天的精力都无处发泄。
杨护夫妻俩看着越长越高,越长越壮的长子,心里都满意的很。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杨旻发现自己锻炼越来越没有什么效果,他找到杨护,想让他给自己找一个师傅,不然自己光有一膀子力气,碰不到人也是无用。
杨护看着眼前孔武有力的儿子,
“邻村有位老军卒,名叫吴越,和我倒是有过几分交往。他在军中待了十几年,一身功夫出类拔萃,鲜少有人能敌。”
“有他做你的师父,绰绰有余。”
“明天我带些酒肉去找找看,要是能行,我再带你去拜师。”
“谢谢爹。”杨旻就等着杨护的消息。
杨旻为了这个儿子也是煞费苦心,第二天一早就揣着一贯铜钱出了门,直到下午才回来。
他红着脸,嘴里还散发着些酒气,“你要学武艺的事我今天和吴大哥提了,他让我明天带你去过过眼。行不行就靠你自己。”
“没问题,爹,你儿子这百八十斤也不是白长得。”杨旻拍拍胸脯,看得杨护开怀一笑。
隔天,杨护父子俩先去买了点酒肉,就来到邻村。
杨护走到一座茅屋前,拍了拍大门,“吴大哥,我是杨护。我带着儿子前来拜师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发出了一点声响。“来了,来了,杨老弟。”
屋门打开,杨旻一看,确是好一位虎贲之士。只见他面色紫红,黑须环眼,拳头似钵大,双臂肌肉虬结,似有千斤之力。
许是才睡醒,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些不整,走到杨护身边,打量着杨旻,
“杨老弟,这就是你那个想拜我为师学武艺的儿子吗?”
“不错,吴大哥看看这孩子资质如何。若是可堪造就,小儿就拜托吴大哥了。”
这吴姓军卒捏了捏杨旻的胳臂和腰腹,又拍了拍大腿。点了点头,
“资质还行,孩子我就收下了。跟我练几年,保证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
“哈哈,可不敢好高骛远,只要能学到老哥的三分就够了。”
杨护放下酒肉,对着杨旻说:“快过来,给你师傅磕个头。”
杨旻闻言,立马跪了下去,对着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吴越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拜见师傅。”
吴越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万分满意。
他刚才摸过了,这孩子的资质百里挑一,还胜过他当初几分。
要是好好调教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先起来吧。”
“好,今天先和你父亲回去,明早卯时三刻再来。记得来之前不可吃东西。”吴越吩咐杨旻。
“徒儿遵命。”杨旻站起身来。
“杨老弟,我既然收下了这个徒弟,这学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可不要太心疼了。”
“吴大哥说笑了,我自是知道。犬子就拜托了。”
“好说好说。”
寒暄几句过后,吴越送两人出门。既然要教徒弟,他可得先准备些东西,等明天要露出些真本事。
杨护两人回到家,他对杨旻叮嘱道:“你刚才也听你师傅说了,习武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你要做好受伤的准备。”
杨旻早就心里有数,“爹,孩儿吃得了苦,一定学好武艺,不会让您失望。”
晚上,杨旻躺在床上,照例先往宝库里看了看。
现在一半土地种的是小麦,之前种的果树现在也开花了,只是还没结果。
为了给果树授粉,他还抓了一窝野蜂进来,现在也变多了。给植物浇了浇水,又翻了翻堆起来的小麦,就当锻炼精神。
干完这些,他还是不想入睡。想起明天就要开始学武,杨旻不禁更加兴奋。
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