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杨旻就开始刻意锻炼自己的体魄。
他每天比之前提早起床,先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和爹娘说一声就出去。
其实就是到没人的地方练习自己的反应能力。每天都是练得满身大汗,胃口也大了许多。
幸好随着换麦大计顺利的进行和宝库里的河鱼也逐渐成群,杨家餐桌上的食物逐渐丰富起来,一家人吃饱不成问题。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天,杨护没有去田里干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裴姑儿对着他说:
“当家的,家里出了件怪事,我得和你说说。”
“那麻袋里的粮食每次我都取些许,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是那么多,好像都没怎么消减。”
“每次我再去取的时候,还是上次那么些,你说怪不怪?”
杨旻听了,暗道不好,“不会吧!娘怎么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他赶紧打岔,“娘,是不是你记错了?平时你都那么忙,既要照顾我们,还要抽空织布和在菜园里种菜。”
裴姑儿眼睛一瞪,“呸,老娘的记性好得很,一点没记错,这些日子就你吃的多。可就是吃了这么些天,粮食还是没少。”
杨护在旁边点点头,先夸赞了一番裴姑儿的记性,“不错,虎头,你娘确实有个好记性。”
他转头又对着裴姑儿,“他娘,既然这样,吃完我去看看。”裴姑儿这才作罢。
吃完晌食,杨护走到自家粮仓边上,打开围着的竹席,看着满满的麻袋,突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往年这个时候,应该只剩一小半。这....怎么会还剩下满满一仓呢?”
杨护赶紧四周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只能先按下心里的疑惑,把竹席还用草绳捆好,围起了粮仓。
找到正在菜园里浇水的裴姑儿,杨护说:“我刚才去查看了一番,的确不对劲。这粮食照理说应该所剩不多,可这还是满仓啊!”
裴姑儿也急了,“这无缘无故的粮食怎么会多,是不是家里招惹了什么邪祟?”
杨旻在旁边,“娘,不会的。我还没听过邪祟先不害人还往人家里送粮食的。”
“你懂什么?”裴姑儿嘴角一撇,“钓鱼总是要先放饵料的,钓上鱼来不照样还是要送锅里。这点道理都不懂?”
杨旻一呆,还真没想到娘能想到这一层。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道理都是一样的。
可这件事情就是自己干的,他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没有什么邪祟。
杨护也同意裴姑儿的意见,但是这事关神鬼,不同寻常,没弄清原委之前,不能妄下结论。
否则,邪祟要是恼羞成怒,现在这平静的局面可能被打破,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他朝着裴姑儿说道,“今天你再取粮的时候,记得做个记号,明天看看是否会多。”
“然后我们再商量到底怎么办。”
“好。”裴姑儿站在菜园里,手里还拿着浇水的水瓢,点头应道。手里的活没停下,她转身又去打水浇菜。
杨护也不多话,转去前屋干活不提。自留下杨旻一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收尾。
“看来今天是不能找机会把粮袋装满,后面也得注意,不能天天这么干。”
“可是宝库里的新一批小麦又快要成熟了。”
“也不能只把它们堆在宝库里啊?哎,纠结死了。”杨旻直挠头,“看来还是要在外面想办法。”
第二天,杨旻刚从外面锻炼回来,就看见娘风风火火的跑到爹身边,说:“当家的,奇怪了,我刚刚看了做的记号,粮食没多。”
杨护一听,“不好,记号肯定是被察觉了,所以邪祟昨天没来。”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杨旻注意到爹娘的谈话,心里一笑,“嘿嘿,可不就是没去吗。昨天晚上睡得可香了。”
看见爹娘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不好的结果,他走上前,“爹,娘,放心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怪邪祟,你们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裴姑儿手一扬,作势欲打,“你懂个什么?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事儿可说不准。”
小蝶在旁边一听,“娘,娘,那你是不是吃过好几十罐盐了。我以后也要像娘一样,吃那么多的盐。”
杨护三人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
裴姑儿气的直赶人,“去,去,一边儿玩去。”小蝶只好咻咻的跑到一边去了。
“不必多想,现在还没发生什么事,只要多注意就好。”杨护到底是一家之主,关键时候站了出来稳定军心。
“你也是,虎头,这几天小心点。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马上告诉我和你娘。”
杨旻点头应是,不敢露出半点异色。要是给他们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弄出来的,肯定少不了麻烦。
他准备以后都不再把粮袋装满了,可以少放一点,一次只放裴姑儿取出数量的一半或三分之一。
这样应该还能再拖延一段时间,等自己在外面找个地方,埋一批粮食,然后可以引爹娘发现这些粮食。
这样既可以把宝库里的麦子弄出来,还能不引起爹娘的担心。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杨旻知道这个地方可得好好挑选一番,而且该怎么引导爹娘发现也是一个问题。
过了几天,无事发生。杨护也和裴姑儿商量了几次,粮食最近也恢复正常。他们就放心,又回到平常的日子里了。
杨旻见状,把“埋宝”的地方准备妥当,就等偷偷埋进一批粮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杨旻决定今晚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