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才命王小浪跟着李府管家去开棺验尸,又命王捕快去找一头猪回来,安排完以上这些,自己正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
打着盹的钱有才,想到自己舌战李员外的情景,忍不住给自己鼓掌。
感情真挚,态度强硬,尤其是语言贴近,发挥的淋漓尽致。
王小浪说的没错,自己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王员外。钱有才深深感觉自己自己的才华没有被埋没,再一次沉醉在自己刚才的演技里,不能自拔。
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只女鬼。
冯晓柔一直都跟在钱有才身后,只是刻意离的远一些,没让钱有才看到自己。
昨夜与他约法三章后,确实打算先观望观望,没想到这小子去了一趟李府回来后,又躺着床上呼呼大睡,这让冯晓柔岂能袖手旁观。
“钱大人,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你此刻不去审案你又躲在房里打算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的回荡,钱有才从梦里吓醒,满头大汗的张望。
“来人啊,抓女鬼啊,这里有只鬼,”。
“呵呵”
“原来钱大人还知道这里有只女鬼”
冯晓柔干笑了几声,从横梁上飞跃下来。
“县衙里的捕快都出去开棺的开棺,杀猪的杀猪,找证据的找证据,你这县太爷反倒是无所事事的睡大觉,莫非钱大人忘记了昨夜与我的约法三章?”
“小姐莫急,本官即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不敢忘记小姐的殷殷教诲,小姐的花容月貌在本官心底久久未散开,更何况是与小姐的约法三章”
钱有才从梦中被唤醒,三魂六魄都差点吓飞,一睁眼又看到昨夜的女鬼,要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这些年劈腿被抓的经验告诉自己,遇事不能慌,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女人一定要哄,即使是女鬼更要哄。
冯晓柔看到钱有才被自己吓得大汗淋漓,还在故作淡定的油嘴滑舌奉承自己,之前的愠怒也消了几分,说话声音逐渐轻柔起来。
“大人既然记得你我之约,为什么不亲自去查案,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
钱有才听到她温柔的语气和之前的杀气截然不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妥了”
“小姐,你可知道这当兵打仗的的主帅从来只是负责战术,而不是战略,本官怎么能事事亲为呢?将军要做的事排兵布阵,把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这样才能提高效率,才会延年益寿”钱有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
门外,传来张捕快敲门的声音。
“启禀大人,下官已经按照大人吩咐给猪喂了剧毒猪食,您看是立马宰杀还是明日此刻宰杀?”
“张捕快,明日此时宰杀,现在这猪刚刚中毒身亡需要时辰才能浸入骨髓,你安排弟兄们看守这头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大家靠近。”
钱有才说完话起身来到冯晓柔身边,打个呵呵,推开门。
“王捕快,你也来了,李小姐的尸骨都带回来了吧?”
“大人,下官和仵作打开了李小姐的棺木,李小姐的的尸骨不完整,缺了一只右胳膊,特地来向您禀告“王捕快道。
“缺一只右手?李府管家怎么说?”
钱有才不可置信的问道。
谢师爷抢过王捕快的话头说道,
“启禀大人,据李府管家所言,当年从宋世华的摊位上搜的小姐尸体时就缺少一只胳膊,当时二夫人不想老爷过多伤心,所以匆匆下葬”。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吧,谢师爷你传李府管家道衙门来一趟,我有几件事情问问他”。
这到底是一桩什么样子的案子,李小姐被人故意伤害,凶手安排证人指证屠夫宋世华杀人,然后把尸体分尸丢在宋世华的摊位前,可是为什么偏偏差一只右胳膊?
钱有才呆呆的站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觉得自己应该去拜拜菩萨给点提示。
冯晓柔从明镜高悬额牌匾下飞下来,淡淡的道:“大人,你其实早就知道这案子最大的证据是李小姐的尸骨不是被谋杀,您要验尸的目的是打算证明她是而是被毒杀之后再分尸吧”?
“没错,小姐说的对,但是本官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能洗清这一点,也就能证明宋世华不是凶手。
那问题来了,到底谁是幕后真正的杀人凶手?
钱有才转身直视面前这只四处点火的女鬼,她殷红的嘴唇无比妖娆,开合之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钱大人,这案子还有一处紧要的地方你是忘记了吧,你还记得你梦里出现的粉面书生吗?你为何不派人去查查”
冯晓柔从钱有才的眼里看到男人对自己的欲望,转身飞出门外,留下一句句提示,在钱有才耳边回响。
钱有才猛地拍了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把这个梦给忘记了。
看到时辰还算早,急忙喊来王小浪去查齐府。
王小浪走后,钱有才脑袋里飞速的分析着,如果这李小姐和齐府公子是相好,这齐公子爱之不得所以动手灭口?然后残忍的分尸?
钱有才摇了摇头头,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啊,头疼!老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照我说,当官不赚钱,不如回家当演员。
翌日晌午,钱有才和王捕快切开刚杀的猪肉,又命仵作把猪骨头剔除来放进热水煮,煮熟之后,钱有才拿出银针试了刚才煮猪骨头的水,银针呈黑色,证明猪骨头的确是有毒。
钱有才用猪做完实验之后,来到仵作安置李小姐的尸骨的别院。
先是派人买来元宝红烛祭奠李小姐,然后设坛让道士做法,死者为大,钱有才举着三只香烛对着李小姐的尸骨道。
“李小姐在上,本官是晋县新到县官钱有才,宋世华被判故意谋杀您而入狱,但是本官接到宋世华老母的状纸,发现此案另有蹊跷,昨日上门说服李员外开棺,今日要委屈您的尸骨,万望小姐成全,助在下一臂之力早日查到真凶”。
钱有才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跪拜。
仵作双手恭敬的去处棺木里李小姐的尸骨,亲手放入热锅中煮沸,半柱香的功夫,王捕快捞起尸骨端来一碗水,钱有才拿出银针一试。
然尸骨呈青黑色,煮出来的水也是剧毒。
“李小姐是毒杀之后被分尸,不是宋世华的故意谋财害命,这和之前案宗上面的记录截然不同。”
钱有才没想到自己误打误闯,还真的能找出证据来替宋老妇的儿子洗清冤屈,这种感觉从未有过,钱有才不禁开始反问自己,现在的自己在是正义的化身吗?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