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黑衣首领狼狈逃窜之后,损兵折将,没有建立功绩,回去自然会受到责罚,这就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命人埋伏在了外面,看陈友达出来的那个样子,就知道失败了,黑衣首领一挥手,手下人就把陈友达给拦住了。
陈友达慌慌张张地说道:“你们是谁?”
黑衣首领:“陈友达,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陈友达战战兢兢地说道:“原来是王公子,幸会幸会。”
那人道:“陈友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陈友达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管我要银子的事情了,这就赶紧从怀里将拿袋子银子掏了出来。手下人将银袋子掂量了几下,将东西揣进了怀里。黑衣首领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就走了,黑衣人一见,这就架着陈友达走了。
众人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处豪宅,黑衣人架着陈友达就进了内宅,三拐两拐就去了密室之中。这密室,摆满了各种刑具,比起官府衙门的要多了不少。
此时,黑衣首领才显露了出了真面目,一个年岁近三十的男子,长得身材魁梧,两眼炯炯有神,典型的蒙古贵族的装束,一弯腰,说道:“公子,属下无能,事情没有成功。”
坐在屋里的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王保保,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安思巴退在一旁,安思巴一弯腰,然后退到了一旁,然后又一摆手,手下人将陈友达推了进来。
王保保:“陈友达,我们又见面了。”
陈友达一见是王保保,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情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这就赶紧就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哀嚎,希望王保保可以饶了自己。
王保保可不是革亮,看到陈友达这个样子,就已经动了杀心,但是他还有话要问,这就说道:“起来吧。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怪你,是你家帮主太厉害了。”
陈友达一听,赶紧附和道:“可不是嘛,革亮那小子,看上起年纪轻轻,却是老奸巨猾,尤其是他旁边那个女子,手段更是阴毒。”
陈友达主动替安思巴辩解,一是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原因来为自己脱罪,二是希望能够与安思巴结盟,以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保保一听,微微一笑,就冲安思巴点了点头,那安思巴走在了陈友达身前,扯着陈友达的衣领,说道:“想活命是不是?”
陈友达一听这事有门儿,这就赶紧赔笑道:“谁不想活得好好的,你说是不是?”
安思巴:“想活命,那得拿东西来换!”
那就是想要好处了呗,陈友达脑子转得飞快,然后说道:“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来交换?”
安思巴:“听说你敛财不少,富可敌国。”
陈友达一听这话,顿时就傻眼了,他本以为这是几万两白银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想要的却是那几百万两的银子,这些银子可是他弟弟陈友谅的军费。
陈友达:“钱确实是不少,但是都在我弟弟陈友谅那里了。”
王保保:“既然如此,那我修书一封,让你弟弟把银子都搬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舍不舍得花这个银子。”
安思巴一听这话,掏出弯刀,直接一刀剁了陈友达的右手,顺手又削掉了他的右耳朵,装进一个布袋里,命人送到了陈友谅的手中。
第三日,陈友谅的银子还未送到,安思巴又将陈友达的左手和左耳朵送给了陈友谅。
到了第六日,安思巴又给陈友谅送去了右腿,第九日,动了左腿,第十二日,将陈友达的一对眼睛送了去,第十二五,直接将陈友达装进了一个袋子里,抬到了长河帮两湖分舵的堂口门前。
那革亮与余难处理完两湖分舵的事情,得了金陵分舵的消息,已经离开了两湖分舵的堂口,属下人一见是陈友达的尸体,再看上面还有纸条:杀人者,革亮也!
两湖分舵的陈友达被逐出长河帮之后,新任的舵主还没能控制局面,陈友达的人趁机煽风点火,这就要找革亮兴师问罪,直接向金陵分舵进发。
话说革亮与余难,经历过两湖分舵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感情顿时升温了不少,甜甜蜜蜜的你侬我侬的,竟然忘记了赶路的时间,这一日,两人这才来到了金陵地界。
余难:“听我师叔萧兰玉所说,他们家原本就在这栖霞山上。我和她约定,在栖霞山庄碰头。”
革亮:“好,我们一起去吧。”
栖霞山庄,原本栖霞派的所在地,二十年前被灭门了,只有萧兰玉活了下来,至于为何辗转去了巴蜀,又如何成了峨眉派清韵师太的弟子,萧兰玉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栖霞山庄位于栖霞山上,革亮与余难二人并行而上。
两个人一路前行,此时正是农历的四月初,山寺桃花始盛开,整个栖霞山上,到处都是桃花,二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了,跟着众人走了大路,等到二人发现走错了的时候,赫然发现对面正是栖霞寺。
革亮笑道:“走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余难:“峨眉派也是供奉佛祖的,我虽然是俗家弟子,但在山中,每日都为佛祖坐前的青灯添油。”
革亮:“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佛前添油吧。”
下了峨眉山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余难此时对于师门,甚是想念,一听可以添香油,红鸾心动,这就牵着革亮的手,一路小跑而上,等到了庙门,被护院的武僧拦住,这才发现了,将手轻轻放下,脸一红,这就报了名姓。
“原来是峨眉派的余难师姐。”
余难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余难的?”
“一个月前,萧兰玉师叔就到了。”
余难:“原来是这样,不知道我师叔现在何处?”
“阿弥陀佛,萧师叔已经下山了,不过她每隔几天就会回到栖霞寺的,还请师姐小住几日。”
余难:“多谢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