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行程,临军便是已经到了临国与萨汗国的边界处。临军早早的便是在泊州与浦央州,看来这一次的大战一惊是避无可避了。
而此时的萨汗国与沂国也是做足了准备,此次他们接收到情报便是临军派出了二十万大军。六成驻扎在泊州剩余的四成驻扎在浦央州。但是这十五大军的确不是临国的精锐。此时的莫听白便是早早的回到了萨汗国之中。可是手下的将士却是持着不同的意见,现在他们居然还在讨论着是战是和,甚至有些人还说着大不了就割些地的话。实在是叫莫听白好不难受。可是现下他也是没有办法,虽说他是一国之主,但是国库空虚大部分的钱财都是在那些官员身上,他们的家中都是养着不少的人。最可笑的是满朝的文武居然都是一心。若是莫听白做了什么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说不好就被赶下王位。他倒也不是稀罕这个王位,可是这毕竟时他们莫家留下的江山啊,又怎么能拱手让人。
现下他正是坐在王位之上,看着众臣在讨论是否背下这口黑锅或是是战是和,自己的江山还未被别人打下却是被自家的管事给左右。他红着双眼,看着远处的天际,这次临国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若是背下了这口黑锅那也不用临国动手了。这天下安稳的太久了,没一人的心里都在躁动,他们不安于现在他们的目标都是整个七国。萨汗国恰恰是那颗开端的棋子,若是走对了守住了或者一口气,或是错了这个棋盘上非黑即白。
虽说萨汗国有军队五十万之众,但是就战力而言能不能敌得过临军十万人还是个问题。还有便是这满朝的武将都是庸碌之辈,若不是享受着祖辈的福荫他们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若不是他们这民间的能人异士又怎会流入他国。算了此战吾与萨汗共存亡。
外头已然是下起了雪,莫听白是收回了心神看着眼下众人,拍案而起,下方众人一惊,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呆呆的看着莫听白。莫听白目视这呆滞的众人,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果然是一点威严也没有啊,若是换做临国的那个姓陈的小子,他们的臣子怕是早就伏在地上认错了吧。
他倒也不是羡慕,只是恨自己无能,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公公默然的说道:“去取朕的甲胄来。”身旁的公公一惊但还是应着去拿甲胄了,下面众人也是哗然,他们自然是知道了莫听白的这个决定,主战之人当然是高兴,沂国虽然兵少但是也有四十余万,此次前来的也有二十万,再加之本国的五十万之众难道还不是临国那而二十万的对手吗。可是战就有伤亡就会伤财。自然也是有人不会同意的。
“皇上,此战不可以打啊,虽说此次临国只有二十万人,可是临国却是有着百万的后备,我们不可能是临国对手啊。”、
“那丞相大人又是怎么想的呢?”莫听白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他说道。那人也是一愣神但还是拱手说道:“臣以为就主动割地赔款,这样萨汗国也能免遭劫难。”
“哈哈哈哈。”听此一言莫听白却是突然的发笑,他快步走道那个丞相的面前说道:“好啊,赔款。那就已丞相所说赔款。”那人见着莫听白这样表态也是松了一口气,众人有人欢喜有人忧。可是还来不及等他人开口,莫听白突然揪着丞相的说道:“可是国库空虚,实在是屋里赔款啊,我国虽然国土广阔,可是临国还在不至于贪我们那些赤贫之地。丞相说该怎么办呢?”
“这····”
见着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什么。莫听白一把撒手将他推开,这个老丞相也是有些年纪了,腿脚也是着实不稳,摔坐在了地上。可是莫听白却并不在乎,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听说丞相家,富可敌国,不如丞相帮着解了这次劫难吧。”
那丞相被吓得只哆嗦,莫听白见着平日里与他交好的一些人,现下都是避之不及。他心中嘲笑着自己‘原来便是这样的简单,我早该明白乌合之众岂能长久这个道理。’此时公公也是将甲胄带到了大殿之中,莫听白张开双臂当堂换上了甲胄。众人见着也是知道这次莫听白是下定决心了。
一阵寒风袭来,天上飘下片片雪花。莫听白已经是换上了甲胄。可是本就身材较为矮小的他换上这厚沉的甲胄还真是有些滑稽。可是也没有人敢嘲笑啊。莫听白走到了殿前,跨出了大殿,这才有人敢搀扶起老丞相。众人也是跟着出了大殿,看着穿着一身黑色甲胄却是又不怎么高大皇上,心中居然有了些畏惧。
莫听白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便是伸手去接。眼中尽是凄凉,虽然他们的手中还有筹码,可是他仍旧是很担心这是他最后一次过冬了。“我们该出发了。”
众人茫然,这就出发了。“可是皇上我们并没有足够的粮草和军饷啊。”
“丞相大人不是说了拿出全部的家财来助我们吗?”
“老臣可没说啊。”丞相似乎有些着急了,那时他一辈子的积蓄啊,也许是放任的久了竟是这般的无知了。还凑上前去与莫听白争辩,可是不想却是被莫听白一把锁住了咽喉,猩红的双眼盯着别掐的满脸通红的丞相说道:“你说过,对吗。”可怜的老丞相根本无力抵抗。活活的被莫听白掐死在手中。
是愕然的看着莫听白,不知怎么出去了一趟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可是也是没有人敢出众人皆头,毕竟谁也不愿意当做出头鸟。莫听白环顾了四周见着众人皆是低头不语,他便是开口说道:“临国这一次的目标是灭了我们,而不是给其余几国赔罪,你们知道吗?”说着便又是长叹了一口气:“丞相大人已经同意了,你们去丞相的家中去取军饷吧,至于粮草我相信你们也有办法的对不对。”
众人愕然,却是在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是慢慢的退了下去,按照莫听白的话去做。
“盼山。”见着众人退去,莫听白叫出了这个名字,走上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说是老者可是身姿挺拔,健硕的很,就算是二十来岁的壮年之人怕也是比不过他。唯独黝黑的脸上有这长长的一条伤疤,很是吓人。只是这样子倒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再加之脸上的那道伤疤,若是在夜里见着还以为是见着了罗刹。
那个叫做盼山的人走到了莫听白跟着,双手作揖,恭恭敬敬。莫听白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叫做盼山的老者眼神却是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原本猩红的双眼此时居然泪眼婆娑。“你说若是此次战死,下去见了父皇,父皇可会责怪我的无能?”
“皇上着说的是哪里的话,先帝在世之时便视皇上为自己最大的骄傲,自然也就不会责怪。”
“可是却是将这好好的江山变成了这般模样,在六国的眼中竟是和那草寇没什么区别,现下竟是成了这刀俎上的鱼肉。”说到此处,莫听白也是心痛的很,这些年看着临国慢慢的成长起来,其余诸国虽说比不上临国却也是保有这自己应该的实力。原本想要拉拢吴国为自己的做保护伞,派去了自己得亲信,没成想也是客死他乡,就连凶手也不知道是谁,现下手中唯一筹码便是还有这沂国的相助以及还有这陆文晔这个不知道用不用的上的棋子。
“盼山,现下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做,第一便是带着陆文晔前去吴国求助,我不相信陆怀竟那个老家伙会这样的无情,不顾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交给你信任的人去办就可以了。第二件事,我要你亲自去办。”莫听白长叹了一口气,眺望着天际说道:“这一次是萨汗国从存亡之际,整个萨汗必要上下一心,那些人眼中怕是只要自己的财宝。他们若是想逃便就杀了吧。他们府中的那些玩意全部当中军饷给将士们,他们的那些门客若是还想安安稳稳变就变收了他们。但是也要擦亮眼睛。”莫听白说到此处,心一横,看着那人一字一句的叮嘱道:“就算是整个萨汗国的官员都是如此,杀光了也就杀光了。”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听白随后便是回了声‘是’。
“这些事情,一天之内,定要完成,那些人尸首就挂在北城门上吧,城中百姓若想走,不必阻拦。但是留下了的一定要好好的待他们。”
说完这些莫听白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好像是想着已经没有其他的事了吧。甲胄上已经是落满了积雪,越下愈大了。莫听白慢慢的走下了台阶。看着远方慢慢集聚的人影说道:“盼山,我等你来救我。哦,对了,下雪了,多穿些衣裳。”
说着便是慢慢的走下了台阶,但好像有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只见这一口子的白气从前方哈出来。“若是那些百姓之中还要偷窃强抢这人便就都杀了吧。”好像是一场告别,说完便是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个叫做盼山的男人看着莫听白远去的背影。接着便是众多马蹄的声音,盼山知道那些都是他的护卫还有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人,可是也不过是三万人,可就是三万人才能和临国的三万人画上等号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老臣,定不负皇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