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国与吴国的边界的某个小村落,此时哀乐正是吹的震天响。他们原想过这一天会落到他们村。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受到牵连的是村中最德高望重的沈夫子。沈夫子自从十几年前回到了家乡,一直在家乡授业解惑,帮助了不少村中的孩子读书写字,使得他们能够在城中谋取一份好差事,来保得家中丰衣足食。甚至还有些聪明伶俐得孩子还考取了功名,从此走上了富贵之路。
村中的每一个都打心眼里感谢这个沈夫子。
可是就这样得一个好人,怎么就这样惨死了。两个孩子也是不见了踪影。
村中百姓也是自发的凑足了银两为他们夫妻二人办了丧事。
但同时也是心照不宣的没有去管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们知道这个孩子是十二年前出生的。而如今吴国城中的各种传言他们也是略有耳闻。
在他们心中就是这两个孩子害死了沈夫子。
可怜这两个孩子,不仅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还背上了克死自己双亲的骂名。可即便这样也无所谓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村子了。
不远处的树上斜倚着一个青衣男子,那人便是何初安。他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生死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太过平常的事情了。他回了回神,转身跃下了树干,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不久后他便出现在了附近的一家酒楼之中。此时他的装扮已是于常人无异,身穿着一身已经洗到了褪色的素衣。他坐在酒桌旁,点了一坛的酒,点了些下酒菜,便喝了起来。反正此时他也没有什么任务了。
“你不知‘密网’的成员是不能随意的饮酒吗?”此时何初安的身边慢慢的靠进了一位中年男子,他同样也是身穿素衣,粗糙的双手倒是像极了一个常年劳作之人。
“我现在可没什么任务,卫大人可是要我好好休息,不用再执行这个任务了。”何初安听着声音都知道前的人是谁。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敷衍的回答到,他厌恶极了这个人。
“我这不是来给你任务了吗。”那中年男人脸上始终堆满着笑意,也不问何初安是否介意,便是用手直接捡起了旁中的菜吃了起来。
“你有什么权力给我任务。我只会听从卫大人的命令。”何初安抬头冷视着面前的那个男人。“不要以为你是卫大人的弟弟我就会与其他人一样怕你。”
那个中年男人依旧是满脸堆着笑,但却笑得极其的诡异。他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刚刚何初安所说那些话。
他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眼神冷漠的何初安,笑呵呵的说道:“你啊,真的是和那个杨呈安一个性子。可是我说的就是我的个哥哥卫千昂卫大人的任务。”
还不等何初安反应,便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的哥哥卫大人给你了什么任务吗?”
此时的何初安心中倒是有了些数。可是却不愿意相信接下来这样的话真的会应验。
那中年男人看着刚刚冷漠现在却有些担忧的何初安说道:“是的,你猜的不错。你的任务就是要杀了你的好哥哥杨呈安,我提议的,哈哈哈哈哈,嗯哼。”说完那个中年男人的毫不掩饰的狂笑起来。惊得身旁的客人都朝着这边望来。
可是不一会那些人却是同一时间得口吐白沫翻倒在了地上。
何初安看着身边倒下得众人,他知道这是这个中年男人的作为。气的他双手拍碎了桌面,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道:“卫姿,你是否也太恶毒了些。”何初安瞪大了猩红的双眼,怕是再受到一丝刺激就会丧失了理智。
卫姿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愤怒,可却不以为然,连声依旧是堆满了笑意说到:“我恶毒怎么了,我最擅长的就是用毒啊。”一阵大笑之后便是扬长而去。
何初安看着眼前倒下的众人,又想起了刚刚卫姿说的那个任务,一时之间却是怎么行走都忘了,只得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盐谷岗’中,方柏霓已经是前前后后的转了数遍,并没有发现一丝埋伏的踪迹。只是在那个寒洞之中找寻到了当初有人来过的痕迹。方柏霓知道那定是金甲军留下的,但是着周围没有半点埋伏的痕迹让方柏霓好不担心。
方柏霓断定这临国都城之中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看不见的网才是最可怕的。
现下方柏霓担心极了萧尘。方柏霓只得是加速的回到萧尘的藏身之处。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这一天上百里的赶路即使腿脚功夫有些不如意的张念生此时已然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现下他倒是觉得城中没什么危险,于是又改变了容貌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方柏霓一再劝说也无济于事。走不动了就是走不动了。
方柏霓心中自然是萧尘最为重要,即使是身体疲惫不堪,也只得是咬着牙往后赶。虽然设有机关,可是毕竟也只是一时之计。
虽然夜晚城门已关,且戒备森严。可是方柏霓的游墙功夫也是一绝。找了一处防守薄弱的地方冲了出去。虽然险些被人发现,但终究是有进无险,除了城之后便是快速的朝着萧尘藏身之所赶去。
可是,终究是晚了。
赶到之时,洞口有着大量被火烧过的痕迹,洞中也是不能够幸免。洞中已经是不见了萧尘的踪影。地上还有着许多的血迹已经将这片土地染成了黑褐色。方柏霓的看到此处突然觉得脑袋一遮眩晕。一生经历过无数苦难的方柏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方柏霓瘫坐在洞边,一时间泪水止不住的流过脸颊。他极力的说服自己,只要还没有见到萧尘的尸体,那么萧尘就一定还是安全的,过了半晌。
方柏霓重新振作了起来。在洞口极力的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希望能过找到萧尘的去处,萧尘虽然年幼,可是心智过人一定会没事的。如今的方柏霓也只能是这样的安慰自己了。
张念生此时已经下榻在了客栈之中。如今的他实实在在的是没有什么戒备心理。这其一是他对自己易容术有十足的信心。其二是,他又不是通缉犯,即使是当初刺杀了陈耀,但是陈耀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也不见官兵来追查自己。他坚信临国这些人骄傲自大,早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这临国‘金甲军’与‘影卫’的厉害。此时已经有三道身影将他的客房围住了。
张念生还在享受这松软的床,这段时间赶路,睡的都是树枝和石头,把背睡的是生疼。此时一闭上眼就能与周公一起喝茶对弈了,那管你什么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