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眼含微笑并没有作答,转过身说道:“走吧,皇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来到大殿之时罗昏便是见了温煦坐在案前望着一摞凌乱的额奏折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公公轻声走到了温煦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人我给您带来了。”温煦收了收神。抬头看着罗昏,一皱眉,感觉是有些许的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管那些对着罗昏说道:“朕有些许日子没喝着你的酒了,有些想了。”
“草民这就去为皇上准备。”
“不用了,想归想,也不必是现在喝。”罗昏有些惊讶,不是温酒,哪找自己来所为何事。“你先下去吧。”罗昏心中还在思量,却是看见了温煦指着一旁的公公说道:“我想单独与他聊会天”
还来得及等罗昏作反应,公公便是应声退了出去。
而这时的温煦慢慢的起了身子,神态看着有些疲惫。可是双煞的业理当是搞了一个段落,温煦又怎会如此。
“你说,这天下的权衡之术真的就那么难掌握吗。”温煦神态疲惫的说道:“为何父皇做的好,为何太傅做的好,为何我,为何我却怎么样也做不到。呵呵。”看着落寞的温煦,罗昏的心中有些同情他了。“你说,这是为何。”温煦突然神情严肃的看着罗昏问道。两人眼神汇聚在一起,整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呵呵。”温煦突然发笑的摇摇头像是在自嘲。“你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学生罢了,我很你说什么这些干什么。”
若是换做以往的罗昏心中定然是认同,可是现下的他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血气涌上了心头,看着温煦说道:“是,皇上,我不懂的什么是权衡之术,但是我知道先皇在时是天下之主,心中装的是整个吴国乃至于天下、而太傅大人则是百姓的信仰,他为国为民,知百姓的不易与心酸,故而时时为民着想。先皇虽为体察民情,但是清楚太傅大人的所作所为。民众之事皆是听取太傅的意见,故而也能做到让万民顺服,故而百信安居乐业,人人富庶安康,仅此而已。”
一番话下来,温煦顿时没了头脑,他用着不可思议得到眼神看着罗昏,倒是有些陆怀竟的影子。“他们二人相辅相成,我只身一人这吴国是撑不住了,你是这个意思吗?”温煦开口问道,眼中尽是猩红。罗昏看着有些打怵,但是定了定心神说道:“皇上不如去西禅寺看看萨汗国那些百姓,问问那些百姓,他们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温煦快步走到罗昏的面前,离着罗昏也就半步远的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什么样子的生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能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当然是偷鸡摸狗啦,若不是父皇给了西禅寺这个权利,那些人朕一个不留。哼,国难当前居然逃亡异乡,而不是奋起抵抗。有这样百姓,国,怎能不亡”
“这天下只有亡国之君,没有亡国的百姓。”罗昏说出这番话时出奇的淡定,仿佛生死已经置之度外。温煦倒是听傻了,这个家伙莫不是被冻傻了。他呆呆的看着罗昏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罗昏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当然知道。”
温煦先是一愣,转而沉思,继而说道:“好,朕便随你去西禅寺走走,也很久没有见到老方丈了。走吧!”说着便是叫着公公准备出宫。可是来的人却不是一开始的老公公。温煦也疑惑,听了来人才知原来公公方才便是晕倒在了殿门口。罗昏听着心中一怔,可是现下也没有办法过度的关心,而温煦更是不以为然,只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但是念及旧情依旧是差人好好照顾公公,便是带着罗昏出了宫朝着西禅寺的方向去了。
西禅寺位于西南方向,离皇宫还是有些距离的。这一次也是临时起意,温煦也只是带了卫千昂与密网的几个高手便是出发了。马车快速驱赶了三个时辰便是到了西禅寺。算起来自从先帝去世温煦便是很少在了西禅寺了。刚下马车的温煦便是发现这里与往常却是不一样了。正门依旧是那些香客,但是不远处的偏门拥挤这比正门更多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穿着风格与吴国有着天差地别,他们各个面黄肌瘦双眼凹陷,与将死之人别无二致。温煦哪里见过这般模样的人。他看着身边有些泪目的罗昏问道:“亡国之人便是这般的可怜?”罗昏被温煦问的一怔,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是点头示意。而温煦却是嘲笑道:“哼哼,是他们的无能。”说着便是甩手进了寺中。
温煦这次是微服出宫。他带着一行人直接走进了寺院后面的厢房。众人见着愕然,这寺院之中竟然还有这般无理之人。不过想来应该是哪家的公子犯了家中的规矩来着被罚吃斋的吧。这样一想也就没有台太多的理睬了。温煦来到了后厢房老方丈很快便是也来了。见着温煦便是双手合十施了礼。温煦抬头看着这个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的但是却是不见一点老态犹如三十岁壮年一般的方丈也是心中有了些尊敬,毕竟这也是自己父皇尊敬的人。他还了礼便是请老方丈坐在了自己的一侧。“这寺中现下有多少萨汗的难民啊?”温煦开门见山问道。方丈答道:“回皇上,现下寺内有三百二十七人。”方丈说的很精确。但是温煦却是笑了。晃了晃身子说道:“我从前望到后,还没有看齐全这坐寺也不止有三百人,方丈莫非是糊涂了。”
方丈长叹一口气说道:“回皇上,这里面不仅仅是有萨汗人还有我吴国之人。他们都是远方逃难来的。”
“逃难来的,吴国之人,那我怎么见得都是穿着萨汗服饰之人,并未见到我国之人。”温煦有些好奇,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父皇多年的励精图治之下竟还有这样的人。
“这也是原有的,他们都是各个地方的逃难之人,他们失去自己的孩子,想去官府报案却是以荒唐的借口打了回去,接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