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与萨汗国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交集,所以陆怀竟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眼看着宴席也快要结束了。此时自然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天下文人为婚宴做记得事。
“陆老先生,昨晚辛苦您了,那些记文您可有评说。”小皇帝放下酒杯对着陆怀竟笑着说道,小皇帝还是十分的尊敬陆怀竟的。
“多谢陛下关心,外臣不甚感激。”陆怀竟站起来与小皇帝深鞠了一躬说道:“昨日记文却是让我看到了临国这些年的文坛大有赶超吴国之势啊。”这话并没有引起小皇帝的不满,这是实话,吴国的国学风采一直是七国之巅,其中陆怀竟更是天下文人敬仰的对象。
“哦,能得陆先生这样的评价,乃是我临国之幸啊。”小皇帝很是高兴继续说道:“那陆先生认为可有好的记文,我好张榜以示天下啊。其著文者我也好召入宫中加官进爵啊。”
“这。”陆怀竟皱起了眉头,搞得小皇帝也有些不明白问道:“难道陆先生有什么难处?”
“这倒是没有。”陆怀竟拱手作揖道:“只是的确有两篇记文是老夫这么多年来难得一件的好文章,不单单只写了陈将军的婚宴,更是写了如今临国百姓的心声。外臣斗胆猜测,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那甚好啊,快与朕说。”小皇帝倒越来越兴奋了。
陆怀竟听言便是从袖中掏出了两个卷轴来,双手递上说道:“这便是那两篇记文,不过陛下可能要失望了,这记文上并没有留下名讳。”
小皇帝眉头一皱,他知临国能出一个受陆怀竟另眼相看的人不多,这么还没留下名讳。
此时身边的太监已经把两个卷轴拿了上来。小皇帝卷轴打开卷轴之后眉头却是慢慢的舒展开来。
坐下之人皆是看着小皇帝的表情愈发的高兴,便知那记文真的是不简单,不过也有坐下之人惋惜,怎么就没有留下名讳呢?错过了这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皇帝慢慢的放下了卷轴,对着一边的陈家姐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陈家姐妹自然也看见小皇帝正在盯着她们笑。
是的,那两篇记文正是这两个小家伙的手笔,小皇帝一打开卷轴看见了字迹便是知晓了。
不过小皇帝也很是失望,本以为临国有多了两位有着惊世之才的文人,这,却是没有想到还是这两个小丫头,想到此处小皇帝不免有些伤神。
“陆先生可想知道这两篇记文由谁所作?”小皇帝对着坐下的陆怀竟问道。
“难道皇上知道这是谁的文笔?”坐下之人皆是与陆怀竟一般好奇,究竟是谁人能得到陆怀竟这样得赞誉。
小皇帝微微一笑,便是看向了陈家两姐妹说道:“正是我这两个顽皮的妹妹。”陈家姐妹也是微微点头以示礼貌。
可这却让众人大吃一惊,怎会是两个小女孩。
不过临国的君臣可是不感到奇怪,毕竟这两个小家伙真正得本事可是不止于此。
坐下方柏霓倒也是觉得正常,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竟是两位郡主的文采。”陆怀竟自然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两篇记文他原以为是两个胸怀天下的有识之士之手。
却是没有想到竟是两个十二岁的孩子,看着陈家姐妹陆怀竟想到了此时吴国的十二岁孩童此时正在受难,心中也是无限惆怅,只得是夸奖了几句便是坐下独自饮酒了。
不过这可是惹得陈婉清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之前对着这两篇记文又夸有赞的,一听到是我们的手笔却是立马又暗淡了下去,只是敷衍了几句便是独自饮酒了。陈婉熙自然也是看见了,只不过她却不是很在意。
宴席收场,陆怀竟孤身一人回到了他的客房之中,此时的他已经是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而方柏霓此时正在皇宫之中的书房门外等候着见小皇上一面。他派去找寻萧尘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下落,他也很是着急。
原想着等宴席之后便是找到陈耀询问下落。以他对陈耀的了解,陈耀一定会告诉他真相的。可是此时却是不想被小皇帝身边的公公叫住来道书房前等候。
也没有等多久,书房的门便是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公公。看样子是要他进去的,方柏霓作揖便是朝着门里走去。
书房之中有些杂乱,都是史官刚刚递上来的史书。上面皆是七国三十年以来的事。方柏霓走进书房,看见小皇帝在右手拿着一本史书,左手正摩挲着一块玉石,像是一块吊坠。
公公将方柏霓引进了书房之中随手便是对着方柏霓做了一个手指放在嘴前的手势,示意他莫要打扰到小皇帝。书房之中有些灰暗,一旁的公公正在挑着灯芯。方柏霓低着头正等着小皇帝开口。
不一会灯芯已经挑好,书房要比来之前变得明亮起来。方柏霓此时已经觉得腰背有些酸疼,若是放在之前定然是不会的,可是此时的他身上还有着重伤未愈。此时的他难免有些难过,开始喘起了粗气。
小皇帝自然也是听见了,于是回过头对着方柏霓说道:“哎呦,戴太师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啊。”小皇帝快步走到了方柏霓的面前扶起了他的身子说道:“戴太师一定累了吧,坐吧。”小皇帝指着一边的椅子说道。
“外臣不累,倒是惊扰到了皇上您,请皇上恕罪。”方柏霓双手作揖道。
“戴太师哪里的话,寡人还没有那么小气。”小皇帝此时笑盈盈的说道:“只不过戴太师您重伤未愈,还劳烦您跑一趟真的是幸苦您了。”小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方柏霓说道。
听到此话方柏霓一身不寒而栗,慢慢的抬头却是看见了小皇帝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方柏霓立马低下了头,这一眼让方柏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方柏霓心想着临国的主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气势,这临国想不强大也是不行。
那些散兵游勇无异于蚍蜉撼树,方柏霓想道此处便是有些无力感,如今只想找到萧尘好好的生活下去便是知足了。
“只是练武时受的轻伤,不打紧,多谢皇上关心。”方柏霓楞了一会回答道。
小皇帝似乎没有在等他的回话,自顾自的转过身去,方柏霓也是顺势微微的抬起了几分头。
可是不想却是惊得一身冷汗,差点便是失声叫了出来,那小皇帝手中拿的不正是萧尘戴的玉佩吗?
方柏霓的心中感觉顿时有些不妙,眉眼之上却是有些轻微的抽搐,眼眶顿时也是泛起了微红。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此时竟是有些想要杀了他的冲动,方柏霓看着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老太监,想来是要杀了他也没人阻止的了他。
“戴太师,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慢慢的从椅子上起身的方柏霓小皇帝捏过头问道。
“哦,没什么,这是着椅子有些高了,外臣坐着有些不舒服。”这一句话倒是让方柏霓稍微的清醒了些,也许萧尘此时还没死呢,这举动不正是害了萧尘吗。
“哦。”小皇帝似乎也没起什么疑心,便是转身坐在案前。
“皇上,外臣斗胆一问,您手中这玉佩是从何而来?”还不等小皇帝开口,方柏霓表便是开口问道,他实在是有些着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玉佩。
“戴太师,你也太着急了。我正不是想要和你说这件事吗。”小皇帝倒是不紧不慢,这倒是急坏了方柏霓倒也是意思到了自己太过急切了,只得是慢慢得平息自己。
举手作揖道:“是外臣唐突了,只不过这块玉佩与大渝国先皇得玉佩有些相似,故而外臣有些着急了。”
这一解释小皇帝到也是接受了,于是他举起右手得史书说道:“这不是相似,这就是你们大渝国的国传玉佩。”
“你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吗?”小皇帝似乎完全不管方柏霓脸上的震惊,继续问道。
“外臣不知,我请皇上告知。”方柏霓也只能是装作不知。他现在只想知道萧尘的下落。
“这玩意是从你昨日一直要找的那个孩子身上得到的。”小皇帝把玩这手中的玉佩随意的说道。这是就是这么随意的一句对于方柏霓来说便是天裂了,地崩了。
心中在也难压制脱口而出了萧尘的名字……